莫水水扶着下巴:“你爷爷还杀过小日本?哦草,这么彪悍?会不会把我拍飞?”
被何文这么一说,莫水水脑子里立马浮现出一个彪悍的老大爷;她瘦弱弱的站在老大爷面前,老大爷伸出手,一巴掌将她拍的老远。
莫水水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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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一大早,空气格外清新;
何文比平常早起了一个小时,将收拾的行礼搬上了车;等他将车内里外清扫干净,将车座铺的舒舒服服后,这才转身上楼;
何文推开卧室的门,发现莫水水没有一点儿苏醒的迹象;何文抬腕看了看时间,他昨夜打电话回去,和老爷子约定好下午两点到;可如果莫水水再不起床,怕是要晚点了。
何文在床边蹲下,轻轻的拨开莫水水的被子;莫水水朦胧的揉了揉眼睛,哼唧一声翻了一个身;何文双手撑在床上,俯在她耳边亲切的喊:“老婆,起床了。”
何文的声音软绵绵地袭击而来,让正在美梦中的莫水水十分不满,于是她又哼唧一声,随即一巴掌将何文的脸给推了开去。
何文叹了声气,对莫水水表示没有一点儿办法。
11点,莫水水猛的从噩梦中惊喜,她望了眼外边儿毒辣的太阳,赶紧跑出了卧室;她扶着楼梯围栏,扯着嗓门问楼下的何文:“几点了?”
何文正在准备午饭,抬头看了一眼睡眼朦胧的莫水水,很清淡的回答:“刚过11点。”
莫水水接着问:“你和老爷子约定的几点?”
何文:“我已经打了电话回去,改到了下午四点。”
莫水水松了口气,速度洗漱、换衣,快速吃了饭,急急忙忙将阿卡往车里赶。
何文还在慢条斯理的刷碗,莫水水就已经来回卧室和院子三趟;她实在捉急,赶紧将何文从厨房里拉了出去,又催促何文收拾走人。
何文默默擦了把汗,睡过头的人分明是他,怎么感觉自己才是拖后腿的那个?
车子一路驶出繁华的城市,上了高速;
莫水水坐在车里,和阿卡一起趴在车窗上看外面;不知道是不是怀孕了的缘故,莫水水最近的瞌睡越发多了起来,她打了个哈欠躺在后座睡着了。
何文的车既稳又舒服,莫水水没好一会儿就睡着了。
下午四点到达云阳,莫水水想象中的云阳应该是一个特别宁静的镇子,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一个半晌都看不到一处人家的小村庄;遥遥望去,一望无际的原野让莫水水醉了心;没有雾霾、没有污染,空气如同雨后般清新。
阿卡欢快的蹦下车,不一会儿便欢快地消失在了葱葱绿绿的田野中。
一个中年男人从路边的林子里走了出来,男人冲着何文招手,走过来对着何文朴实一笑:“少爷。”
何文将车钥匙扔给男人,似乎很熟络:“老爷子怎么样?”
男人看了一眼莫水水,小心翼翼的问道:“这是……少夫人吧?”男人摊了摊手:“不太好,你们自己悠着点儿。”
何文点头嗯了一声,便拉着莫水水沿着小路走进森郁的林荫小道。
莫水水拽着何文的胳膊,一路忐忑:“你爷爷会吃人吗?”
何文:“不碍事,我可以割肉为媳妇。”
阿卡摇着尾巴在前方开路,走出林子大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味道,古风古色的建筑大院坐落在一条干净清澈的人工池塘边,池塘里种植着水莲,时不时还有红色的锦鲤浮出水面;池塘上架了一座红漆木桥,莫水水挽着何文走上去,发出咚咚地闷沉响声。
宅子是白漆高墙,碧瓦朱檐,门前的垂柳随风摇摆,颇有江南水乡建筑的水墨风韵;莫水水差点儿就以为自己穿越到了江南……
莫水水拽着何文的胳膊一路朝里走,随即入眼的是各种稀奇盆景、植物;莫水水咂舌,这住宅完全不输于古代王爷的府邸啊!
绕过花园,莫水水和何文进入堂屋;堂屋里的布置也颇具有祖辈儿的风格,对着正门位置,挂了一副白虎水墨,堂屋里的红木雕花家具更是一等一的好。
何文拉着莫水水坐下,吩咐人倒了茶水;莫水水紧张地满手心汗,喝了口水就说要上厕所。
照顾老爷子生活起居的刘阿姨友好地握住莫水水的手,问何文:“这是少夫人吧?这水灵的,比上次那个女孩好多了。”
莫水水愣,上次那个女孩儿?
莫水水回头看何文,何文躲过莫水水的目光,端起茶杯喝茶。
刘阿姨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打圆场:“少夫人不是要上厕所?我带你去。”
莫水水哦了一声,皱着眉头跟着刘阿姨去了洗手间。
她跟着刘阿姨穿过曲折的回廊,走廊尽头,那所谓厕所修建的更是优雅文艺;厕所门前摆放的两盆文竹,总让莫水水觉得面前的不是厕所,是高档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