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上正在播放着NBA比赛,火箭队与太阳队的比赛已经到了最后关头,火箭队的主教练范甘迪紧张地在球场旁边来回走动着,还不时地从袖子里摸出小纸条,那是他事先就写好的战术方案。不过,那些战术好像并不符合场上的要求,只见范帅不断地拨弄着小纸条,想从中找出一套有效阻止太阳队快攻的战术。
看着范甘迪不住地拨弄着小纸条,谭剑龙眼前一亮,他马上想到了一个表白新办法。为了防止面对绿蝶儿时手忙脚乱,他把重要的话简写在小纸条上,藏在袖子里,以防不测。
说干就干,谭剑龙把好好的一张稿纸裁成了薯条状,然后在上面编上序号,再写上提示语。即使真有在绿蝶儿面前大脑里一片空白,也可以尽快地找回状态。
纸条写好了,谭剑龙把它们按顺序放好,塞进袖子里,又在屋里演练了一遍,确信万无一失,这才踌躇满志地开始行动了。
“知道我为什么给你打电话吗?”谭剑龙拨通了绿蝶儿的电话。
“为什么?”
太好了,终于引她进入了自己的节奏,谭剑龙马上从袖子里弹出一张小纸条:“我不给你打电话是因为我想你,我给你打电话是因为我忍不住不想你。”
“哈哈哈哈!”话筒里传来了绿蝶儿的笑声,很爽朗,充满了开心。
谭剑龙也放松起来,但他还是摸出小纸条,声情并茂地说:“世界很大,我的眼里都是你;世界很小,我的眼里只有你。世界很妙,让我认识你;世界很糟,没让我拥抱你。世界很精彩,天天看到你;世界很无奈,日日苦念你!绿蝶儿,我美丽的仙女,希望你能下到凡间,拯救我于苦念的水深火热之中……”
“哈哈哈哈!”绿蝶儿依然大笑不止,她边喘气边说,“你在干什么?是不是想让我笑死?”
“笑死?”谭剑龙故作委屈,“你一点都不感动吗?”
“感动?……哈哈哈哈!”绿蝶儿大笑着说,“我感得都快不能动了。”
谭剑龙继续拨弄着小纸条,邀请绿蝶儿出来:“我曾有数不清的梦,每个梦都有你;我曾有无数幻想,每个幻想中都有你;我曾有几百度祈祷,每个祈祷中都有你。愿命运之神让我看到你,听到你……”
“喂。你没事吧,是不是发烧了?”绿蝶儿打断他的话。
“我想看到你……”谭剑龙看绿蝶儿没法领会他的意思,干脆只好挑明了。
“不是才见过面吗?”绿蝶儿的声音缓了下来。
“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随形触摸心底转眼吞没,我在寂寞里,我无力抗拒夜里想你,无法呼吸,恨不能立即朝你狂奔去!”谭剑龙继续发牌。
面对谭剑龙精心布置的邀请仪式,绿蝶儿无法拒绝,她只好同意了。在谭剑龙的“强烈要求”下,这次见面地点定在听涛风景区。
5
听涛风景区犹如一个水上亭院,整个亭院好像在湖面上漂浮着,两米宽的小径交错相通,全是悠长的小木桥,当然,木桥下面还是坚固的混凝土结构,只是这样的装修给人以古典的韵味,漫步在其中,就像是乘着一叶扁舟,在莲叶中轻轻地穿行,静静地观赏,而不去惊动那一湖绿意。
这里没有太多的游玩设施,只能步行,就像是在乡间小桥上漫步,水里到处都是洁白的荷花,晶莹的水珠在碧绿的莲叶上滚动着,一对对情侣来到这里,依偎在小小的亭子里,望着这醉人的景色,轻轻地说着缠绵的言语……真是个罗曼谛克的好去处。
他们很快也“物色”到了一个合适的亭子,那柱子上的古典画让绿蝶儿“一见钟情”,他们就坐在那里,阵阵凉风吹过,风中还携带着荷花的芬芳,好像跟大自然完全溶在了一起,心似乎也飘悠悠地要飞起来了。
在这种气氛中,不会浪漫,不会说甜言蜜语好像变成了不可能。再加上有小纸条的助阵,谭剑龙很快进入了状态。他望着湖里层层的涟漪,声情并茂地说:“你像那天边的云,飘泊不定,叫人难以追寻;你像那水中的萍,流移四方,叫我难以琢磨。你能告诉我吗?怎样才能追上你的身影,怎样才能与你相伴不离?”
“哼!”绿蝶儿冷笑了一下,“几天不见,你怎么这么贫?”
谭剑龙微微一笑,又悄悄地摸出一张小纸条,接着摆出一副白鹤晾翅的英姿,深情地望着绿蝶儿缓缓地道:“我无法保证,无法向你承诺什么,但我会做到,如果有一天你有饥饿的感觉,那时你定会看到,我已含笑饿死在你的怀抱中。”
“扑——”绿蝶儿正在喝水,嘴里的水全喷了出去,在空中散落成一个个晶莹的珍珠,轻飘飘地落入湖中,激起了一个个优雅的小圆,她笑得太猛,呛了一口水,捂着胸口,不住咳嗽地说,“你这个白痴,想恶心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