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启珊道:“你又图什么?钱你自己有,漂亮青春的女人有的是,你疯了吗?”
张社道:“我喜欢你。”启珊拍拍他肩:“不行了,这么多年,已经是好朋友了突然
嫁给好朋友,我会觉得怪异。”张社道:“你的意思是你这么多年没把我当男人。”
启珊笑:“中性,中性。”
因为有张社在,启珊的离婚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苦,痛苦的倒是杨扬。所有的老
朋友都说杨扬有点精神错乱,三十几岁就开始换老婆,要换到哪一年是头?况且启
珊又不老,相貌端正,为人成熟大方,换个小女子未必如原配。杨扬也不出声,启
珊倒忍不住对张社说:“关别人什么事?那么有正义感?杨扬照顾我这些年也够累
的,已经熬出头还不许他享受享受?”张社道:“你还帮他?他要累早不说累?这会
功成名就了说累。”启珊瞪住他:“张社,这是你说的?”张社想起自己来,自己何
尝不是身份地位一变立刻易妻,他叹口气:“你说的是,男人都一样。你要是不怪
他,别人自没什么可说的。”启珊道:“他没伤害我的利益,但他欠我一份情感,怎
么可以头天还说爱,转头立刻就不爱了呢?”张社道:“这个问题的讨论到此结
束。”
下车,张社送启珊上楼,正有人下楼,两人说说笑笑并没在意,但启珊直觉有
什么不对,有时女人的直觉非常厉害,下楼的黑衣人走到拐角处时启珊的余光看见
他怀里取出一件黝黑的东西,启珊将张社一推,张社踉跄一步,耳边听见轻微的
“噗”的一声,只听启珊叫道:“住手!”张社这才看见那戴着大墨镜的黑衣人用乌黑
的枪口对着他,身后一大块墙皮“啪”地落下来,张社一只手握住启珊,他的手冰冷
且全是汗水,只见启珊缓缓挡在他身前,低声道:“我们认识吧?”黑衣人冷冷地:
“闪开!”枪口对着她,启珊问:“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他同你有什么过节?如果
可以,两相抵过。”张社这才听见那黑衣人说话:“他是你的朋友?”启珊道:
“是!”黑衣人慢慢收起枪:“他不配做你的朋友。”然后他走了。
启珊坐在沙发里喘气,张社拨电话,启珊猛扑过去按住电话:“你干什么?”张
社道:“报警!”启珊厉声:“你不想活了!”张社双手发抖:“你认识这个人,可以
抓住他!”启珊道:“抓住他干什么?他已放过你了!张社你这个小人!你也算是个
成功的生意人,却不住给人拉皮条!你不觉得自己卑鄙无耻吗?今天逃过一命算你
幸运,你不自己反省,早晚被人一枪打死!”张社呆了半晌,才怒吼:“你说什么?
我利用女人?这是什么时代?万恶的旧社会?我要利用女人也得女人肯被利用,她
们一个个都是自愿的,就差没跪下来谢我引荐之恩,我凭什么要死在人手里还不敢
出声?”两个人对峙着,启珊放手:“好,我已经劝过你了,我只是你的朋友,你自
己作主。”张社举着电话过了一会儿,放下:“谢谢你救我一命。”启珊道:“我不过
是对生命无甚誊恋。”张社道:“谢谢你。对不起,你说的是,我象个皮条客。”启
珊道:“不,张社,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张社道:“你这样说是因为早知道杨杨
的事吧?”启珊疲倦地:“我什么都不想知道,张社,别因我救你一命就对我坦白你
做的事,到时你良心安稳,却让我痛苦难堪。”张社道:“难堪的是我!你什么都知
道,我还自作聪明,象个小丑!”启珊苦笑:“你一定要告诉我那个女人是你介绍给
杨杨的?”张社道:“对不起!”启珊抬手指门:“滚出去!我永不要见你!”张社
道:“即使不是我也有别人!”启珊道:“你怎么知道会有别人?就算别人,也许不
是那个人,不在那个时候,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只有你这样的朋友,知道杨杨的
品性,知道我们间有了问题,我们把你当朋友,不防你,你也没有白白放过这大好
时机!我不过是要生活下去!并没想嫁一个完人,并没想要完美的爱情!谁要你来
试验我们的感情?你滚!”
张社没有滚,启珊这样恶的脾气,早两年他已知道,他也知道启珊需要五分钟
的时间冷静。
启珊深深悲哀:“杨杨这样一而再地背叛,不能说我没有错吧?”张社道:“狗
改不了吃屎,你有什么错。”启珊道:“我嫁了这条狗啊。”张社无语,然后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