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劣根性,”他顿了脚,回眸,淡淡地说:“天下的男人都一样。”
倪南音一听这个就更气了,斜眼看他:“是啊,天下的男人都一样,说的好像你不是男人似的。”
“我和他们不一样啊!”林三籁指的是他有恐女症。
倪南音却忽然意识到了自己不该这样揭他的“底”,支支吾吾地解释:“我不是说你不是男人,我的意思是……”哎呀,实在是解释不清楚了。
将好,这时候电梯响了。
倪南音果断趁机闭上了嘴。
电梯门打开,从电梯里横冲直撞地扑出来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
眼看快要撞到倪南音的身上,林三籁猛地将她往怀里一拉。
很自然又很突然的亲密举动,让两个人同时一愣。
倪南音抬了头去看他。
他也正低垂了眼眉。
两双眼睛撞在了一起。
她的眼睛一眨,砸碎了无数的星光!
林三籁的头不受控制地越来越低了。
倪南音以为他要吻她,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她的反应很大,一把把他推开。
林三籁的身后是一棵半人多高的发财树,他躲避不及,向左一歪,撕裂一样的痛楚,从他的左脚传了上来。
他“嘶”了一声,倪南音便知不好,心里面叫嚣着,坏了坏了,忘了他是个腿脚不便的残疾人士。
她赶忙蹲下去挽起了他的裤脚,只见脚踝,瞬间就肿了老高。
“对不起。”她哀伤地道。
抽自己耳光的心都有了。
林三籁咧着嘴,却如释重负。
好了好了,脚终于又扭伤了。
作者有话要说:倪倪:赖哥
林三籁:叫干爹
☆、25
倪南音是拖着哭腔和林三籁一块儿到的医院。
急诊科的大夫一看他脚踝肿胀的地方, 当时就说:“这不是一次伤害就能造成的,腿脚不好, 就要老老实实的少走路!”
林三籁不能解释的那么清楚, 拧着眉胡乱“嗯”了一下。
倪南音彻底听愣了, 心里还想着, 这医生真有两把刷子, 眼睛比X光都厉害。
摁摁捏捏,膏药、冷敷袋、喷雾, 开了一堆,就让回家了。
另外还有一句医嘱:“卧床休息。”
倪南音坚持要送林三籁回家。
其实她就是不坚持, 林三籁也没准备再让她回学校。
现在已经将近十二点钟了, 哪个学校的宿舍不关门呢!
他现在住的房子是一套挑高的复式, 上下两层,三个卧房。
就算陈秋在他家赖着没走, 也照样能住的下。
倪南音还不会开车, 虽然看他开车的时候也用不上左脚, 但他的眉头一直紧皱在一起,就没有展开过, 有多疼,不用想都知道。
倪南音觉得自己犯了大错, 心里也很是愧疚, 以至于完全忘记了她是因为什么才猛然推开的他。
林三籁在地下车库里停好了车,这厢才推开车门准备下车,倪南音已经从另一边下来, 绕到了他的跟前,猫着腰,伸长了胳膊,殷勤地道:“赖哥,我扶你。”
那紧张的小模样,把林三籁逗乐了。
“我自己能走。”他笑着说。
“不行不行,你左脚不能着地。你把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我扶着你。”
“你能行吗?”
“能。”
倪南音很坚持的,二话不说把他的胳膊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与此同时,小脑瓜子里还在想,她要是个男人的话,就能背上他了。
可她高估了她自己,他真的朝她倚过来的时候,她瞬间倒抽一口气。
这人……好重啊,而且这还不是他全部的重量。
看起来明明很瘦。
倪南音真想捏他一把,看看他的肉到底长在了哪里,嗯,忍住了。
自己说出来的大话,还得自己扛。
好在,车位紧挨着电梯,从车库到二十六楼,满共也就走了二十步而已,尽管如此,倪南音还是喘了好几口粗气。
女孩子的声音能有多粗,再粗,听在爷们儿的耳里,那也是细的。
偏这小声儿还离的很近,林三籁深受其扰。
门前,林三籁摸索了半天,掏出了钥匙,忍住了心猿意马。
他清了下嗓子,声音低沉地说:“今晚,别走了。”
“嗯?”
对于这样的邀请,倪南音很难不想歪,不过很快又想正了回来,她知道他有“难言之隐”。
可她还是摆了摆手,道:“不用,我打车回学校。”
“陈秋住楼下,你住楼上的次卧。”林三籁不容她拒绝地说。
“陈秋也住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