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埋着头,一头冲进了颜玦的怀里,“对,我赫连喜是来看你颜玦的,因为我想你了。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可是我还是要说,我想你了,颜玦,我真的想你。”
“如果,我说谎话,我就是乌/龟/王/八/蛋,天打五雷轰。”
这次,老天似乎比较配合,没有凭空响起一声炸雷。赫连喜闭了眼睛,安心地赖在颜玦的怀里。
良久,一双手慢慢地攀上了她的肩膀。
颜玦有了回应,虽然这回应有些犹豫,不甚热烈,至少证明了他向前迈出了一步,那么她离成功还会远吗?赫连喜又笑了,笑的格外的开心。
这时,颜玦犹如天籁一般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今晚喜儿就不要走了,漫漫长夜,我们可以做一些让彼此都快乐的事情。”
这是勾/引,赤/裸/裸/的勾/引。
赫连喜一听,小心怦怦狂跳,只觉血气上涌,一浪接着一浪,刺激的她两眼冒着红光。原来他的颜玦直接起来,简直吓死人,他比她还要心急哦!
红纱幔帐,香雾缭绕,美酒相伴,佳人近在咫尺,可是看的见却摸不着。
赫连喜强忍着心中犹如万马奔腾一样,四处乱冲乱撞的邪火,暗自叫苦不已。
原来颜玦口中让彼此快乐的事情,就是他抚琴,而她听琴。
虽然有她日思夜想的颜玦相伴,她真的很快乐,可是……
好吧!好吧!她承认她想歪了,她承认她不健康了。可是任哪个身体健康,头脑正常,成熟到已经快烂了的女人,听见那句话也会想歪的。想不歪的,统统不正常,都是性/冷淡来着。
刚刚颜玦分明是在引/诱/她,引/诱/的她已经血脉喷张了,可是关键时刻掉了链子,他一定是故意的。
赫连喜一仰头又饮下了一杯清清甜甜的米酒,有些不甘心地接着胡思乱想。
她偷偷瞄了瞄里头的那张床,再看看眼前魂梦牵引的绰约身影,脑中构织着一些不健康的画面,比如:霸王硬上弓,再比如:天雷勾动地火,干柴碰到烈火。
那个噼里啪啦,砰砰锵锵,要多过瘾有多过瘾。
这么想着,赫连喜不知不觉的多饮了几杯,眼前的光景也越来越模糊,浑身就连半两劲也使不出了。她指着两个晃来晃去的颜玦嘻嘻傻笑,“我的,我的,都是我的。”说完,脑袋一偏,歪在了桌子上。
这厢的颜玦也停了琴音,打横将她抱起,缓缓走向床边,轻轻在她耳边呢喃,“相信我,我一定会完好无损的将你带出来。”
23
23、昆玥宫,安慈宫。 ...
等到赫连喜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晌午,太阳火辣辣地照着大地,恼人的蝉叫声萦绕在耳边挥之不去。
赫连喜摸了摸罩在脸上的厚厚面纱,用疑惑的眼光拷问着四周的环境。
这个房间朴素中透着奢华,无外乎有的就是一些桌椅板凳,衣橱屏风。只是这些看似普通的物件,却一点儿也不平常,上等的梨木,精致的雕工无不在彰显着房间主人的身份。
很显然,这里不是颜玦的房间,也不是自己的,那么她现在究竟身处何地?赫连喜有些彷徨。
这时,一个身穿宫装的女人,迈着碎步走到床前,看着瞪圆了眼睛的赫连喜,惊喜道:“夫人,你醒了,昨夜酗酒今日便会宿醉,夫人可要食点清淡的米粥先垫垫肚子?”
赫连喜没有猜错的话,眼前的这个女人应该就是和刑公公一样的“女太监”。她有着女人的装扮,女人的声音,只是脸色有些发白,就像一根腐朽的木头不能开花,没有正常女人的圆润,毛发也比正常的女人稍微茂盛一些。
难道说她现在身处皇宫?怎么可能?赫连喜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
“你是谁?”
赫连喜坐直了身子,戒备地看着她。
“我叫碧清,是这昆玥宫的女官。”
赫连喜一听,顿时绝望了,昨夜自己明明还在颜玦的宰相府,今日便身在皇宫,难道昨晚是颜玦故意将自己灌醉……
她不敢也不愿细想,无论如何颜玦都是向着自己的,她应该深信这一点,绝不动摇。
“夫人。”碧清又轻轻地唤了她一声。
赫连喜的脑子在这一时半刻间已经转了九转十八道弯,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她现在仍然活着,还有豪华的房间住着,并不是在什么阴森的地牢里,那么柏子车将她带到了这里,并不是为了杀她。
想明白了这些,赫连喜有些机械地盯着她看,抬高了声音,陡然喊道:“我要见柏子车。”
“这个时辰,皇上正在晨霞殿批阅奏折,谁也不可以去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