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啊,说的是度假区,其实也就是宾馆,能放东西的地方就是一进门的挂衣柜。
衣柜特别整齐,挂了几件常穿的衣服,她的在最显眼的地方,黄可可的在一旁的角落里。
黄可可这姑娘特别居家,可不止是跆拳道练的牛叉,收拾起东西来也牛的不行。
自从有了她这个助理,夏晴多的房间里,再也没有乱七八糟哪儿哪儿都是东西的现象了。
撇掉那些总麻烦别人的心理,也还有一个坏处,那就是黄可可收拾起来的东西,她找不到啊……内牛满面。
黄可可没跟着她回来,说是去找柏涵说个事儿。
其实夏晴多都想问窦燃好几次了,黄可可和柏涵是不是谈恋爱了,她总看见他们腻在一起,有说有笑的。
夏晴多抱着头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儿,放弃了,她给黄可可打电话。
那边才一接通,她就说:“可可啊,我带了双运动鞋来,你放哪儿了?……哦,露台上晾衣架的后面有一个小箱子里!好,知道了……嗯,我一会儿出门走走。”
简短地交代了一下一会儿的去向,挂了线。
夏晴多推开卧室与露台相连的玻璃门,果然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小箱子。
换鞋,出门,只拿了手机和几十块的零钱。
进到电梯里,夏晴多还闪过了一丝念头——咦,很奇怪的,黄可可居然没说要跟她去!
出了电梯,夏晴多就知道了答案。
一身很清凉打扮的窦燃,正在大堂里。
“嗯!”夏晴多叹了口长气。
躲不掉,避不开,只有随便了。
夏晴多也没跟窦燃做交流,心里就想着他爱跟就跟吧!
她打头走了出去。
两个人一直沉默着出了度假区的大门,拐上了后头往秋实山上去的小路。
从远处看的话,两个人不远不近,跟竞走似的。
这条小路也就是三百多米,不一会儿就到了山脚下。
这时候,窦燃在后面出声叫她:“晴多,上到山上就天黑了!”
夏晴多的脚步顿了一下,埋头继续。
都这么大人了,她是有计划的。
现在的季节,八点都不一定天黑。
天黑前到达山腰,下山路不好走,她还带着满格电的手机。
一路上寂静的很,夏晴多只能听见自己吭吭哧哧的呼吸声音。
看来真的是缺乏锻炼了。
后面的窦燃呢,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夏晴多有几次都觉得他丢了,猛地一转回头,刚好能对上他的眼睛。
他总是笑。
夏晴多悻悻!
七点半,比计划的早了半个小时达到山腰的小庙。
说的是小庙,听说就是村子里的有钱人花钱自己修的。
庙门口还立了个金灿灿的佛像。
庙里没有和尚,只有居士。
居士在打坐。
夏晴多小心翼翼地跨了进去。
来的时候,做过许多假想。
她就想着,怎么着也得好好问问,为什么她一下子就没了十几年的时光。
可真到了这里,跪在了佛像前,反倒是一句质问或者询问的话都讲不出来了。
匆匆地拜了三下,夏晴多便出来了。
她立在小庙前吹风,俯瞰山下。
忽然就转了头,对窦燃道:“我跟你说,其实我没有失忆,我还十八……哦,不对,我十九了,你信吗?”
并不等他答话,她自顾自又说:“在我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我爱过你的事情,所以,窦燃……”
她停顿了一下,去找他的眼睛,“所以,窦燃,我真的不太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我有点接受不了,明明是朋友……”
不知道是哪个字眼刺激到他了。
大概是每一个字都不太想听。
窦燃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她剩下的话语。
都已经爬得那么高了,天依旧还遥远的要命。
风倒是很急。
猎猎的凉风,吹的她齐肩的发丝,跳起了欢快的舞蹈。
并不是第一次亲吻。
虽然上一次是在拍戏。
但仿佛是一种条件反射,夏晴多的眼睛不受控制地闭在了一起。
本来只是一种带了些惩罚意思的试探。
夏晴多的眼睛一闭上,窦燃很干脆地捧住了她的脸,狠狠地继续。
只是亲吗?
亲完了要不说点什么的话,她后脚就会告诉自己就当是演戏了。
窦燃真的是带了股子狠劲,松了她的唇,又咬牙切齿地说:“你记不记得爱我,或者说你爱不爱我都没关系,我爱你就行了……”
这话说的太变态了,而且窦宝儿什么时候简单粗暴到了这种程度?
爱情不是首先得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