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冷水,浇得大家透心凉。
贺允适时的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她准备成立一个珠宝公司,请专门的雕刻师傅来进行加工,不过款式都由她设计。
这个消息一出,有人欢喜有人愁,欢喜的是货源扩大,就不用抢了,愁的是以后是不是都买不到鹤鹤亲自雕刻的东西了?
贺允回答说她还是会雕的,只不过不上官网,只在微博当做粉丝福利卖。
于是皆大欢喜,大家纷纷期待贺允的公司赶快成立,那些被人抢走的小东西太可爱了,谁都想领养一只。
为自己的公司宣传完毕,贺允关了直播,扭头一看半杯水已经变成一杯了,这样好像也不行,她灵机一动,拿着青泥珠跑到客厅里,扔进加湿器里面,把功率开到最大,等了一会儿见里面的水没有变多,终于舒了口气,暂时解决了青泥珠藏哪儿的问题。
虽然家里很安全,但万一有人闯进来肯定第一时间去找保险柜,保险柜反倒成了最不安全的地方。
一般人应该想不到珍贵的青泥珠会被放到加湿器里吧?
另一边,蔡永庆回到北京之后,急匆匆去见了自己的老师,把青泥珠的事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蔡永庆的老师叫冯青堂,是前文物局的领导,一生致力于文物古迹的保护和研究,德高望重。
听完蔡永庆的话,老人叹了口气,“这青泥珠说到底算不算文物的范畴还不能确定,我们没有出面的理由。”
蔡永庆:“那也不能让这样的宝贝就落到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手里,我小人之心一下,万一那丫头被人一忽悠,就把青泥珠卖到了海外,到时候咱们再后悔就晚了!”
“那女孩不缺钱,不至于。”老人摆手,示意蔡永庆多虑了。
“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赌石是什么游戏您还不清楚吗,一眨眼能暴富,也能一眨眼倾家荡产!谁能保证她永远都有钱?”蔡永庆耐着性子,“老师,那可是青泥珠啊!”
老人皱眉想了想,吐了口气,“三公子说得没错,国家不能出面,这青泥珠的存在也要往下压,否则宗教,宗族等势力就会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对国家社会来说威胁性太大。这样,我帮你联系个人,由他出面和贺允谈应该是最合适的。”
“谁?”
“明宪。”
听到这个名字蔡永庆眼睛一亮,击掌赞道:“好啊!我怎么把明宪忘了,这事儿由他出面自然是最好的!”
冯青堂却叹了口气,明宪是自己的长子,目前就职于中科院,研究淡水净化工程,让他知道青泥珠的存在真不知是好是坏。
这几天贺允没怎么出门,终于把九层塔完成了。
高度足有二十厘米的翡翠塔通体晶莹,丝丝缕缕的绿□□带如瀑布一般从塔尖飞流而下,被阳光一照,恍若九天银河落人间,溅起万千星辉。
更精妙的是,塔分九层,共有八面,飞檐流角,每个角上各缀着一个精巧玲珑的铃铛,风一吹便叮铃作响。
塔内雕着万千佛像,到底多少个竟似难以数得清楚,个个姿态不同,神情各异,但都栩栩如生,那俯视众生的悲悯慈爱从每一条纹路中流淌出来,若非心怀大慈悲者,实难描绘出如此动人的场景。
这九层塔刚在网上一露面就引起了巨大的震动。
上一次贺允的雕工惹人惊叹还是那对累丝的镂空耳饰,但那耳饰只要狠得下心,舍得原料,不少雕刻老手都能做出来,值钱的不过巧妙的构思罢了。可这九层塔一出,人们就知道到底何为雕工。
那叮铃作响的铃铛,那流畅优美的线条,那佛像上目含悲悯的眼角,还有唇角慈爱的微笑……无一不在诉说着雕刻者难以用语言描述的技艺。
雕者已经不是工匠了,而是艺术的缔造者。
甚至有人说,如果这塔现在还可以用金钱衡量,再过几百年或者上千年,绝对是只能在博物院看到的国宝级珍品。
贺允到底师从何人这个谜团再一次跃入人们心头,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造诣,显然已经不能用自学成才来解释了。
但面对铺天盖地的疑问,贺允再一次选择了沉默。
霍思成打来电话,问贺允九层塔是否出售,贺允拒绝了。
霍思成难免失望,又问她在斗石大会上赢的那些原料是否出售。
他想着贺允已经拒绝出售九层塔,这原料应该不会再拒绝了吧,更何况两人之间的关系还算不错,贺允要那么多原料也雕不过来,出一部分给自己是最好的选择。
谁知道贺允依然拒绝了。
霍思成蹙眉,不动声色的问是不是有人出的价格比他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