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捻起她一缕头发,轻轻搔在她脸蛋上,见她皱眉嘟嘴,嚅嗫一句什么,像只蚕宝宝一样蠕动着钻进被窝里,又忍不住笑。
轻拉开被子,继续逗她,她苦着脸把自己团成了球,发出小声的嘤咛。
李尧臣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把她扒开,低头吻她背部的皮肤。
他正准备把她弄醒,趁着太色还早再来一次时,恼人的手机铃声又起,拿起一看,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喂?”接通,他一边摸着夭夭纤细的腰,一边懒懒应了一声。
对面传来低沉的男声,“他要出差,你知道吗?”
“知道。”
“昨天晚上我去了一个毒品的销售点,被发现了,今天他出差应该为的就是这件事,他不在,是找证据的最好时机,你抽个时间,我们换回来。”
“你不是受伤了吗?”李尧臣下意识提高声调,下一秒就想起夭夭还在睡,担心惊醒她,又压了下去,“你带着伤,会露馅的!”
李尧城的声音很镇定,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你放心,我会注意的。这个机会太难的,不能轻易放弃。”
他没有承诺什么,李尧臣却被说服了,他淡淡提醒一句,“我只希望你能记住,虽然他没有养过你,但也是你的亲生父亲。”
“我知道。”
李尧臣敛眸,去看又睡得一派安稳的夭夭,忍不住爆了一声粗口,早知道今天就要换回来,他昨晚说什么也不会要了她,这下惨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那便宜老哥身上带着伤,不可能对她做什么。
“行吧,你待会儿把时间地点发给我,我过去。”
他想,至少要等夭夭醒了,和她打个招呼再走,谁知道他竟然问:“夭夭醒了吗?”
李尧臣陡生一种不好的预感,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喂喂喂,虽然他是他的亲哥,目前也在扮演夭夭的老公,但还是要注意一下吧?
“我在附近,如果她没醒的话,我们最好现在就换回来。”
李尧臣:“……”
我去你大爷的。
夭夭醒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床上早没人了,昨晚她睡得很好,一夜无梦,早上起来觉得神清气爽,心情开朗。
身边已经没人了,这一点她早有准备,不过没想到连屋子里也没人了,正在她疑惑他到底去哪儿的时候,门开了,西装革履的男人缓步走了进来。
夭夭连忙迎上去,问:“一大早你去哪儿了?”
男人笑了一下,扶着鞋柜换鞋,低头解释,“爸爸要出差,我去送他。”
夭夭惊呼一声,“你怎么不叫上我一起?”
李尧城换好鞋,走到沙发上坐下,面不改色道:“我叫了你两声,你没听见,左右不是大事,就没再叫。”
他说得一片平静,夭夭脸上却不由得泛起一丝红,瞋怒地看他一眼,她睡这么沉怪谁,还不是怪他。
李尧城心头一跳,面色微变。
早上送走臭着脸的尧臣之后,他才知道为什么他用那种表情看自己,透过卧室门缝,是一张凌乱的大床,床上趴着一个睡得正沉的女人。
被子只盖到她的腰迹,露出整个雪白的背部,长长的黑发胡乱盖在上面,魅惑,野性,性感,在这一个令人浮想联翩的画面中,昭昭若揭。
他本来没准备进去,可李父又打电话过来,让他过去一趟,他这才进去先换了衣裳,又坐到床边叫她。
犹豫着拍了两下她的肩膀,叫了她两声,回应他的只是女人哀怨的嘤咛,他没办法,只好放弃,准备自己过去,临走时觉得摸到的皮肤又凉又滑,又忍不住帮她调高了空调温度。
夭夭凑近他,认真打量他的脸,忍不住笑:“你脸色怎么有些不好?”
“是吗?”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低声道:“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夭夭拿了一面小镜子过去,“你看看,脸色青白,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李尧城:“……”
镜子中的男人确实青白着一张脸,还有眼下青色的黑眼圈,透着一股倦容,确实不怎么好看,但听到夭夭那么说,他又忍不住轻咳一声,转移话题,“你晚上睡相太差了,一直在踢我。”
夭夭鼓起腮帮子,“哪儿有?没人说过我睡相差。”
李尧城道:“那是因为没人和你一起睡过。”
夭夭:“……”
两人就夭夭睡相是否差这个问题展开了一系列的讨论。
李尧城一直强撑着精神,实际上他脸色差是因为昨晚失血过多,幸好只是皮外伤,没伤到内脏,医生帮他缝合一下伤口就差不多了,否则他就是铁打的现在也收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