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看着这些照片,失神的呢喃:“你到底在做什么啊。”
林近冬没有回答,拉着她进去, 发现没有坐的地方,电脑桌前的凳子上堆满了速食品,只好让她坐在床上,自己一把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光线充足,照片上的人清晰起来,男人各不相同,但看得出来全都是社会名流,不少人夭夭甚至在电视上看过,是著名的企业家,但他们身边的女人却不是她知道的合法妻子。
林近冬把凳子上的垃圾食品推到一旁,拉过来坐到夭夭对面,笑问:“是不是以为我也是出来卖的?”
夭夭从哪些照片上收回视线,看着他的眼神有些一言难尽。
她默默摇了摇头,道:“你那臭脾气,人家花钱找气受吗?”
嘴毒得跟什么似的,哪个金主这么好脾气,受得了他?
夭夭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干这一行,单脾气就不合格。
林近冬愣了一下,傻子一样趴在椅子上笑了起来。
夭夭站起来仔细去看那些照片,除了有钱男人和年轻漂亮的女人,还有富婆和小狼狗,夭夭大概能猜出来他到底是干什么的了。
她的心微微一沉,如果小冬真的是干这个的,那他说林广夏出轨的话,可信度就更高了。
“你猜到了。”男人的嗓音自身后响起,带着肯定。
他调笑自己,说道:“我是专业捉奸的。”
夭夭没有回头,突然问:“洗手间在哪?”
林近冬深深了她一眼,伸手指了下。
她推开门进去,打开水龙头洗手,同时检查他的卫生间。
女人存在的痕迹,卫生间是最明显的,头发,洗漱用品,还有纸之类的,很难清扫。
她看了一遍,在这个房间里,没有发现女人生活的痕迹。
夭夭在里面待的时间过长,林近冬想起她刚才的神色有些担忧,她明显有些相信自己的话了,她会觉得伤心吗,现在是躲在卫生间里哭吗?
他走到门口,只能听见哗啦啦的水声,他更怀疑,觉得夭夭是不是用流水掩饰哭泣的声音。
他站了一会儿,正准备抬手敲门,门开了,她仰着头看他,眼眶有些红,轻轻叫了他一声。
林近冬“嗯”了一下。
“你之前说的……证据呢?”夭夭艰涩开口。
林近冬摇头,“没有物证,只有人证。”
“人证是谁?”
“我。”
夭夭越过他就朝门口走去。
林近冬立刻回头,冷冷的看着她毫不迟疑的脚步,在她拉开门的瞬间,终于忍不住大声道:“陈夭夭!”
她站着没动,林近冬牙齿咬得咯咯响,恨恨道:“你心里就只有他吗?你就不问问这三年我是怎么过的吗?我每天都在想你,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
他死死盯着被光芒笼罩的女人,无数次在梦中看到她,想要拥抱,碰触,结果一伸手只能抓到一捧冰冷的空气,或者从美梦中醒来,面对的只是一屋子沉寂,她知道这种滋味吗?
他的眼迅速蒙上一层红,眼里是恨,更是痛。
夭夭突然回头,“你当初不是要一走了之吗?那就走啊,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你消失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别人,别人会不会担心?三年,我都在想你是不是死在了哪个看不见的角落里,或者被拉到什么黑暗的窝点,被人欺负。你一回来,就提出那种要求。你现在凭什么来指责我?”
夭夭说着说着眼泪就忍不住往下掉,得知他安全之后,愤怒终于超过担心占了上风。
她狠狠诅咒他,“这都是你自找的!”
林近冬大步冲过去,砰得一声锁上门,把她按到墙上,咬牙质问:“你让我怎么留下来?你告诉你,那天晚上我回来,听到你和我哥在床上,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我留下来干什么?看你们两个床戏?你想过我当时的感受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又不是不知道……”声音里染上哽咽,他再也说不下去。
“我不知道!”夭夭用力推他,带着狠,“我也不想知道!今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你说的那些话我也只当没听见过。太晚了,阿夏该回来了,我要……唔!”
他突然狠狠捂住她的嘴,不许她再说出这样的伤人的话。
抱着她把她压到床上,为了迎接林广夏,她特意打扮过,身上还喷了香水,和妓女经常用的那些脂粉气重的女人香不同,是一种清冽缠绵的木质香调,勾人的魅惑藏在冷冽的清爽之后。
夭夭用力挣扎,但他十八岁的时候她就挣不开他的禁锢,更何况是二十一岁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