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牙床紧咬,下颌绷紧,口气暴躁熊她:“你想死啊?疼死你算了。蠢死……”
他一抬头,默默收声。
夭夭本就疼得不行,眼泪挂在眼眶里要掉不掉的,可怜极了。
他还没见过她这副模样,她在他面前总是严肃认真的,活似真是他老师一样。
他干脆一把把她抱起来。夭夭惊呼一声,微微挣扎:“我能走。”
他没理她,抿着唇快步进了电梯。
一路把她抱回房间,他抬起她腿放到凳子上,揭开创口贴,看到裂开的痂,脸色更难看,“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现在天这么热,你还捂着伤口,存心不想好是不是?”
夭夭哑然,弱弱解释:“买药的说要……”
“她们懂个屁。”林近冬不客气的打断她软弱的争辩,“她们是为了卖东西的,告诉你不用贴你还会买吗?”
夭夭还是不服气,“你哥哥……”
他嗤一声,“我哥从小到大没受过伤,他懂?”
他那湿巾把血渍擦干净,拍了拍她腿道:“晾着别动,以后走路注意一点,总裂开会留疤。”
夭夭看着他熟练的动作,突然问:“你总受伤吗?”
林近冬顿了下,似笑非笑斜乜她一眼,“你不知道我喜欢打架斗殴?给你看看我身上的伤疤能吓死你。”
他很骄傲,显然把伤疤当成了“勋章”。
夭夭闭上嘴,不说话了。
林近冬目光在她身上瞟来瞟去,落到她脚下的凉拖上,像运动鞋一样的款式,只不过是塑料的,只露出半个脚跟。
他嫌弃的移开视线,“真丑。”
夭夭懒得理他。
安静了半晌,他扭扭捏捏开口问:“你以后真的……不教我了吗?”
夭夭看他一眼,淡淡反问:“不是你让我滚的吗?”
林近冬脸一红,撇开脸,粗声粗气道:“我那不是气话吗?你傻啊,分不出来?”
“没有气话这一说,说出口的话,做过的事,并不是一句道歉就能挽回。”夭夭带着淡淡的笑,问他,“覆水难收听过吗?”
林近冬再混,也知道这么有名的典故,他不再多言,只问:“怎样你才肯回来?”
夭夭微哂:“回去让你再让我滚吗?”
他脸更红,浑身燥热,承诺:“以后再也不说了。”
“你再打架,蹭到我脸怎么办?”
“丑成这样,你就当整容了呗。”他嘴欠,见夭夭脸一沉,连忙摆手,“我再也不打架了。”
就算打也不让你知道。
他心里默默加了一句。
见夭夭没回答,他拉不下面子再求,坐了一会儿站起来,道:“那我走了……你……你这几天走路小心一点……”
夭夭点头,“我不送你了。”
他拉开门,一条腿都跨出去了,觉得没得到答案实在不甘心,一咬牙,把面子抛到脑后,大步走回来,大声问:“你到底要不要回来?给个准话。”
夭夭冷冷看他一眼,“我腿疼,这几天去不了,你在家老老实实写作业,等我去了检查,如果没进步你手准备着吧。”
林近冬嘴一咧,连忙又绷住,“哦”了一声,道:“那我走了。”
门一关上,他瞬间破功,对着电梯门傻笑两下,身后突然传来开门声,他连忙收住,不耐烦的回头,问:“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夭夭瘸着一条腿,冷冷道:“外卖快送过来了,吃完再走。”
说完拐回去,门没关。
林近冬冲紧闭的电梯门摆了下手,磨磨蹭蹭的挪到门内。
第66章 管管你弟弟
林近冬心情愉悦的会到家, 把钱往林广夏面前一扔, 往沙发上一坐, 双腿岔开, 大大咧咧道:“那女人说等这个月结束了一起结。”
林广夏挑眉,“不是被你骂走了吗?”
林近冬脸一红,嘴犟:“我这么聪明的学生去哪儿找?我哥这么大方的家长更没地儿找。她不干喝西北风去啊?”
林广夏面露诧异,显然能从林近冬嘴里听见一句人话实在难得。
“看什么看?夸你呢!”他怒道,站起来准备回房。
那死女人给他布置了几十张卷子, 鬼知道他得写到什么时候去。
“陈老师什么时候来?”林广夏问。
“不知道。”他甩上门, 声音从门内传过来, “她说等她腿好了就来, 娇气死了。”
等林近冬把夭夭布置的卷子全部写完,他打电话问她腿好了没有,夭夭说差不多了, 明天上午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