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什么?紧紧是公主身份的话,一开始就可以挑明,何必挑拨皇兄和白裕,唯一的答案就是,她想要比公主更进一步的地位。
李承意能想到的只有皇后,但如果当皇后的话,就要白裕称帝,到时他还不如如今的睿王,那他又凭什么和她合作?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夭夭说服了他。
虽然游戏规定只要有一个人格死亡就算任务成功,但夭夭想以后省事,一次性解决两个,岂不是更好?
刚进皇宫,李泽天就分道去了前殿,让侍卫把夭夭送回去。
接下来的几天,他再也没有出现过,夭夭把皇宫逛了无数遍,连小貂都无法再吸引她的注意力,她想回家了。
可李泽天像是在刻意躲着她一样,每次她去找他,都会被刘公公拦住,不是在处理政务,局势在接见大臣,要么就是在宠幸嫔妃,总是就是有各种理由不见她。
皇帝寝宫内,宫装丽人慢慢收起舞步,行了一礼。
奏乐渐歇,李泽天晃了一下神,问:“爱妃怎么不跳了?”
德妃叹了口气,略带哀怨:“陛下虽然眼在臣妾身上,心却没在,跳得再好,又有什么意思?”
李泽天笑,“不愿跳就不跳,怪累得慌。”
德妃看了他一眼,犹豫问:“陛下既然想见白小姐,为何又避着不见?”
从刚才太监进来禀告说夭夭求加,他就一直心不在焉。
宫里的人哪个不是人精,李泽天表现的够明显了,她怎会还不明白,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得到陛下的心的话,她宁愿那个人是夭夭,至少,夭夭看起来不是会欺负人的那种人。
李泽天脸色微沉。
德妃立刻站起来请罪。
他没多言,略一思忖,让人把夭夭带了进来。
他看着她逆光走来,恍惚有种隔世的错觉,明明不过几天而已,却似过了几辈子。
她低着头似乎不愿意看到自己,草草行了礼,不等他问,就道:“臣女请辞。”
李泽天抿紧了唇。
她不管不顾,继续道:“臣女入宫已有月余,实在想念家父,况且臣女在宫中又不曾有什么用处,请陛下恩准臣女归家。”
李泽天看着她,依然没说话。
德妃叫身边的人都下去,自己也无声告退,把空间留给这两人。
夭夭固执的站着,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隐忍又贪婪,过了良久,她听到上方传来低沉嗓音,说她还欠这账,不能走。
夭夭气愤抬头,“臣女欠陛下什么了?我根本就不想进宫,除了嬷嬷我连一个人都不认识,这里不能去,那里不能进,说话要小心,走路要注意,你也……”
她突然闭嘴,咽下委屈的指控,眼眶里带着泪。
李泽天屏息,追问:“朕怎么了?”
夭夭抿唇,不说话。
他继续问,一定要问出个答案来。
这段时间,他比谁都要煎熬,他是没有见过她,但无数次,她不注意的时候,他在远处悄悄看着她抱着小貂无聊的瞎逛。
他知道她无聊委屈,想要回家,但他不舍得,留她在宫里,他还是远远看着,如果放她离开,再见一次就难了。
但她刚才的话,分明是在因为被自己冷落而哀怨。
李泽天心中突然升起一种强烈的渴望,如果她也对自己有同样的渴望,哪怕有再多的阻碍,他也会不顾一切娶她。
他是皇帝,规则是他制定的,哪怕某种根深蒂固的理念无法扭转,他也能掩饰一切真相,让她欢欢喜喜的生活在他铸造的世界里。
这个念头一起,就无法遏制。
她喜欢白裕吗?
不喜欢。她想念白裕,但仅仅是妹妹对哥哥的想念,和情人之间的魂牵梦绕完全不同。
更何况,即使是喜欢,他也要斩断这种感情。
李泽天站起来,大步走到夭夭面前,抬起她雾蒙蒙的眼眸,不允许她躲避,换了自称,又问了一遍:“我怎么了?”
夭夭努力绷着脸,但眼泪还是瞬间掉了下来,她微微哽咽道:“前几天你还总陪我,现在也不管我了,为什么不让我回家?”
“如果……”李泽天哽了一下,接道,“我一直陪着你,后果是你以后都留在宫里,你愿意吗?”
夭夭愣了一下,“永远留在宫里?永远不能回家了吗?”
“不,”他纠正她,“就像嫁人一样,嫁到宫里来,以后皇宫才是你的家,如果想回白家的话,我可以陪你回去,你愿意吗?”
“嫁?”夭夭慌乱得重复一遍,手足无措道,“但是哥哥说过……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