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夭夭和白家有没有血缘关系,在外人面前,她都姓白。
只要她姓一天白,就不能和白裕有任何男女之间的牵扯。
最重要的是,白家父子一离开,边关就又乱了,急需有人会去稳定局势。
白裕必须立刻赶回去。
他有些不安,只能尽快处理好边关动荡,寻个借口把夭夭带过去。
临走之前,白裕把自己的亲卫队留下,只听命于夭夭,其他人的命令,包括他的父亲以及陛下在内,都可以一概不理。
白裕走了,夭夭暂时放松两天,每天和自己名义上的爹爹吃喝玩乐,过得很是逍遥。
直到有一天,陈嬷嬷说家里来了贵客,王爷在会客厅接待。
镇北王不比白裕,能带着她出去玩,白裕走后,她又恢复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活状态,一听有客人来,就想去见见生人,没想到在路上却碰到了睿王。
夭夭很开心,上去向他道谢,问他怎么会在自己家里。
睿王答,他是陪别人来的。
夭夭想了一下,猜到了真正的客人是谁。
能让睿王作陪的,除了李泽天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果然,没多久就有下人来请夭夭,说是镇北王的意思,让夭夭过去。
相比镇北王,作为一个男人,李泽天其实更喜欢白裕。
他喜欢白裕身上那股劲,刚毅不屈。他能让他下跪,但永远无法让他屈服,镇北王就显得游戏圆滑世故了。
但作为男人的前提,他还是个帝王,作为帝王,显然更喜欢镇北王这样的臣子。
这些道理先帝在时给他说过,但他始终不懂,直到那天白裕的一剑下去。
这是一场博弈,他和白裕之间的博弈,夭夭是导火索,但到了现在,她已经成了一个象征,她最终的归属意味着是他能彻底收服白裕,还是白裕盖过自己这个皇帝。
夭夭进来,看到李泽天,脸上带了郁愤,但被父亲目光一扫,不情不愿的给他行礼,冷着脸站在父亲身边。
李泽天也不恼,笑道:“夭夭不欢迎朕吗?”
“臣女不敢。”
他不解:“欠债的给债主摆脸色,朕还是第一次见啊。”
夭夭鼓起腮帮子,看他一眼没吭声。
镇北王呵斥:“胡闹,怎么和陛下说话?”又转身向李泽天请罪,“小女无状,是臣管教不严,请陛下治罪。”
李泽天不以为意,道:“刚才朕还和镇北王商议,上次见了夭夭,朕的德妃非常喜欢,说是要认夭夭当妹妹,请夭夭进宫住几天,镇北王已经同意了,不知道夭夭的意见呢?”
夭夭惊讶看父亲,镇北王微笑,点头。
他了解自己的儿子,认定了夭夭就是夭夭。
只要夭夭的“真实”身份曝光,她就会成为帝国的大公主,是当今唯一的妹妹,到时候白裕再娶她就名正言顺了。
他也是这个儿子操碎了心。
第49章 哥哥,陛下欺负我
李泽天和镇北王议定的事情, 没有夭夭拒绝的余地。
第二天, 她就被打包送进了皇宫。
皇宫不比别处, 白裕留下的侍卫不可能进去, 她身边只带了陈嬷嬷和侍卫长。
李泽天虽说是假借德妃的名义把夭夭接进宫的,但除了进宫当天远远见了德妃一面,往后就再未见过。
李泽天没立后,宫里妃子也不多,位分最高的就是德妃, 后宫一大半宫殿都空闲着, 他安排给夭夭的是最好的一座。
每日都有人送来许多新奇有意思的玩意儿, 夭夭兴致一直不高, 直到有次她去瑞兽园见到一只浑身雪白的野兽。
第二天李泽天就叫人送给她一只雪貂幼崽。
夭夭拿人手短,对他的不满彻底烟消云散。他也终于能问问,明明欠债的人是她, 她怎么还一副被欠债的模样。
夭夭抱着手里的小貂崽子,看他一眼没说话。
李泽天不死心,继续问, 承诺无论答案是什么,他都不治她的罪。
明明之前她不是这个态度, 白裕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夭夭一本正经道:“陛下, 臣女欠您的那个舞不作数了。哥哥不许我跳给别的男人看。”
他挑眉。
不能跳给别的男人看, 就能跳给自己的亲哥哥看?
伸手摸了一把她怀里的貂崽,李泽天问:“朕把珍贵的雪貂幼崽都送给你了,那你拿什么回报朕?礼尚往来才对。”
他靠得很近, 夭夭本想后退,但他才是小貂的主人,她犹豫了两下,还是没动,倒是小貂伸出爪子给了他一下,继续懒洋洋的躺回夭夭怀里,享受她的伺候。
夭夭摸着它软绵绵的小爪子,想了下,回答:“等哥哥回来,送陛下一只小老虎,小老虎可比貂难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