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傅靖扬微笑着回答,“谢谢老师。”
他好看,笑的时候更是别有风情,能叫人什么脾气都不忍心撒给他,老师也笑眯眯地说:“那同学们就利用课余时间开始进行调研吧,下课!”
课间的教学楼里乱糟糟的,学生们忙着换教室,人群一茬接着一茬。傅靖扬在后面喊道:“学姐!等等我啊学姐!”
等你个锤子!别喊了!霍真真心里一边儿骂街一遍把帽衫的帽子扣在自己脑袋上,她感觉全世界都在看她,自己仿佛一个行走的笑话。
事实上根本没人知道她是谁,这只是尴尬癌晚期患者的幻想症罢了。
“霍真真!”傅靖扬开始严肃认真了,他快跑了两步追上霍真真,闪到她面前挡住去路,身高的差距顿时制造了压迫感,导致霍真真往后一退差点摔倒。
她猛然抬头,正好与傅靖扬四目相对。
傅靖扬低着头,眉头压得很低,明明没什么刻意的表情,但是给会叫人挪不开眼睛。他不说话不笑的时候眉宇间总有一种懒洋洋的冷漠,仿佛对什么都不关心。只不过他挑了下眉毛,眉头舒展开来,那表情就变了。
变坏了。
只听他先是低声笑了笑,然后掐着嗓子万分矫揉造作地说:“哎呀饼干哥哥,你都不等等人家么?”
霍真真都要吐了。她咬着后槽牙低声质问:“你你你想干嘛?”
“我能干嘛?”傅靖扬恢复了正常,他正常的时候有点吊儿郎当,不是很正经,“哥,你下了课就跑了连个联系方式都不留,作业不写了啊?你想再挂一年你直接说啊我又不是拦着你,但是小弟我还是想平安毕业的。毕竟跟着大一新生重修一年什么的真是太——尴尬了,我脸皮薄,要是让我来一遍我可能得死。要不怎么说还是学姐道行深呢……”
“傅靖扬你是不是有病!”霍真真出离愤怒了,她刚要喊就被傅靖扬拉到了一个角落里。傅靖扬说:“你还喊啊,你不怕又双叒叕被人挂去学校论坛吧?我可不想被你第一百次告白然后我一百零一次拒绝你,毕竟总是拒绝别人我也是会落得个渣男名声的。”
幸好霍真真身强体健没有什么心脏病史,要不然她得被傅靖扬当场气昏过去。
愤怒让人失了智,不过过度的愤怒也能让人逐渐找回理智。霍真真就在熊熊烈火中逐渐意识清晰,她深呼吸了一口气,默默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不能杀人杀人犯法,然后她看着傅靖扬说:“同学,首先‘我一百次告白而你一百零一次拒绝’这是一个伪命题,因为问题和结论是成对出现的,亦或者问题多于结论,如果你的结论多过我的问题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你在做梦,这是很明显的逻辑错误。其次,我也根本没有向你告白过,一切都是你自己的意淫加上舆论,而舆论本身就有误导性和煽动性,会把事实夸大一万倍,只有傻子才会沉浸其中。如果你连这个都要拿出来当做证据的话,那么我只能表示遗憾,世界第一也不过就是个漂亮的自恋草包罢了,到底是多缺爱才会抓着别人的一点点误会不放呢?”
“综上所述。”霍真真扯了扯嘴角,“傅靖扬就是一个自恋无脑的逻辑废罢了,我建议不要学什么社会心理学的选修课了,省的拉低这一届的通过率。”
“你说的好有道理哦!我都要被你打动了!”傅靖扬赞叹的拍手,不过这种表演只维持了一秒钟。随后,他一直胳膊肘撑在墙上,用下巴指了一下霍真真,“现在不装结巴了?”
“我没装过。”霍真真说,“我不是结巴。”
“不重要。我让你说也说了便宜也占了,是不是该聊一聊课题的事儿了?”傅靖扬问。
霍真真皱眉:“谁占你便宜了,明明是你……”
“哎呀都说了这不重要了!”傅靖扬强行转移话题,掏出了自己手机,“你手机号多少?其他联系方式都是什么?哎你别瞪眼了,瞪眼能解决问题么?学姐你不能在这么一个犄角旮旯就开始欺负无助弱小可怜的学弟吧?你再这样我可是要告老师的。”
“你!”
“你说我逻辑差,你刚刚的表述也有问题啊。”傅靖扬认真地说,“咱俩可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挂了你也得跟着挂。所以为了不再重修,你是不是也得积极一点?你把我弄到坑里是小,可学姐明年你都大三了,难道别的同学去实习你就在学校补选修课么?而且咱俩一起挂了,搞不好按照这个鬼学号排列明年咱俩还得一组做课题,你说这是何必呢?冤冤相报何时了,再说我对你做过什么呢?没道理啊!”
霍真真盯着傅靖扬,手脚麻利的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发卡,她把自己的刘海往后一背用发卡给卡住,指了指,说:“知道为什么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