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儿又开始不安起来,这是对的吗?然而,很快,她的理智再次弃她而去,她无法抓住任何一点思绪,她的体内正在升起一股让她无法忍受的压力。她不知道这应不应该,她很害怕,她想叫他停止,却又不愿意他停止,这越发地让她害怕。于是,她只能紧紧地拥住他,仿佛他是她在这世间唯一的所有一样的紧紧地拥住他……
“将军……”她喃喃地低唤着,想要告诉他她的感觉。
“嘘,”凌雄健用力地吻住她,“叫我健。”
“健。”这个称呼似乎平息了她的不安,她轻声的呼唤着他。
“是的,再叫。”配合着令他眩晕的欲望,凌雄健开始更加猛烈地亲吻着她。
“健。”可儿攀紧他,无助地呻吟着,呼唤着。
“是的,是的……”在可儿一声声的呼唤中,凌雄健终于失去了自制,他狂猛地冲刺着,除了她和自己的满足,对其他一切都不再在意。
可儿知道自己失控了,她听到自己尖叫着在他怀中崩溃,然而,她不在乎。当一波又一波的愉悦向浪潮般冲刷过她的身体时,她叫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直到再也发不出声音……当他感觉到她的紧绷并且听着她一声声的呼唤时,他最终放弃了自我以及所有的理智,与她一起投身进那令人刻骨铭心的激流洪涛之中,任那一波波的情感风暴带着他冲向世界的尽头……
正文 第八章 新娘的如意算盘
她以为自己死了。
要不是激跳得生疼的心脏,她真以为自己死了。
可儿感觉着凌雄健沉重地压在她身上的体重,以及那同样激烈的心跳,想,他有什么样的感觉?
“真好。”
仿佛侦察到她的思绪一样,凌雄健咕哝着。
他喜欢压在她身上的感觉,却又担心对于她来说他太重了。于是,他勉强支撑起自己,让过一边,然后将可儿拉上他的身体,双臂也环绕上她的背。
可儿筋疲力竭,同时又感到十分愉悦。对于刚才所发生的事,她十分惊讶。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夫妻间的事竟然是这样的美妙而……亲密……
是的,亲密。她从来不知道这件事竟是以这样的方式打破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以这样的方式让原本是两个不同个体的人紧紧的结合成为一体……
她想起曾经听到过的老婆子们的耳语。那些语焉不详的话并没有让她对这件事有什么太多的了解,却让她在隐约间感觉到,这应该是一件令人十分尴尬且不太愉快的事。而她刚刚经历的,又似乎是只有天堂才有的美妙。
她闭上眼睛,试图将这一切仔细地想个清楚,却又不得要领。
凌雄健满足地躺着。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感到满足,真正的满足。原来,这就是缺失的那一块,一个正确的女人。他懒懒地想道。
两人缠绵的气息围绕在他们的身边回荡不去。凌雄健喜欢这欢愉的味道。他从来不知道他是一个嗅觉如此灵敏的人——而且,他更喜欢他在她的身上留下气味这一事实。这表明,她已经是他的人了。
他的。凌雄健咧开嘴。他一向自认为不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人,也从来不曾重视过世俗所看中的“贞操”问题。在娶可儿之前,他就知道她是一个寡妇。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是个——可儿是怎么自称来着?——“望门寡妇”。凌雄健的嘴不由咧得更大。
这表示她从来就没有属于过其他人,她只属于他。
除了“月光”,凌雄健还没有对任何其他事物有过如此强烈的、想要独占的欲望。
他微笑着抬起头,亲吻可儿的头顶。她的黑亮长发象一匹上好的丝缎,披泻在那如玉般光洁的背部,也覆在他精壮的胸膛上。在幽暗光线下,他们交叠的身躯一个白皙一个黝黑,一个纤瘦一个强壮……这强烈的对比让凌雄健猛地吞咽了一下,那刚刚恢复正常的心跳不由又乱了一拍。
可儿抬起睫毛,飞快地偷瞥了凌雄健一眼。他似乎正在为了什么事情而开心不已。看着他咧向耳后的大嘴,以及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着森森寒光的白牙,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西门外大街胡商店里所圈养的那只狼。
凌雄健抚摸着她那清瘦的肩骨,遗憾地叹了一口气。他不认为她可以承受他的再一次。并且,他也不太能够相信自己如果再一次品尝她,会放过她第三次、第四次……
他垂下眼帘,只见可儿正眨着那双猫眼,带着探究地神情偷窥着他。
“怎么了?”他问。
可儿眨眨眼,转移开视线。
“这……正常吗?”
她那即羞怯又疑惑的神情不禁令他心痒难耐。他生怕自己会象饿狼一样地扑向她,便抬起头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