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难忍的酸胀,终于令她怕了,忍不住求饶道:“别……”
袁长卿却舔着她的耳朵冷笑道:“你饱了,就不管我了?”他蓦地翻过她,再次压住她,低头凝视着她的眼,又狠狠地将她折腾了一回,直到看到她眼神涣散,整个人都似散了架一般,他这才释放了自己,却依旧不肯从她体内退出来,压着她逼问着她,“可还敢了?!”
虽然那帐幔不曾放下,可因为室内没有点灯,除了他那双于黑暗中显得格外明亮的眼外,珊娘竟再看不清他的五官了,“不敢了。”她抬手遮住眼,真心觉得自己不敢了。她哑声抱怨道:“你要弄死我吗?”
“真想弄死你,可我舍不得。”他拿开她的手,在她的眼睛上吻了一下,“记得你的承诺。”又道:“以前总是你要求我这个要求我那个,我之所以没有要求你,是因为我觉得你是个聪明人,有些话我不说你也能知道。可如今我却发现,你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既这样,从今儿起,我也要要求你,你要求我怎样,我就同样也要求你也要怎样。你若再不乖,你若再这样吓我,我就整得你一个月都下不来床!”
感觉到他仍深埋在她体内的“怒气”似又要再次勃发了,珊娘吓坏了,忙抱住他的脖颈,凑过去吻着他道:“不了不了不了,我再不行了……”顿了顿,又向他保证道“下次再不敢……”
“还有下次?!”既然已经触发了“怒气”,袁长卿便顺势享受着这“怒气”的福利,又开始厮磨于她了,一边道:“我是你的丈夫,我就该替你撑起一片天的,你这样逞了强,置我于何地?”
珊娘被他厮磨得受不住了,忍不住带着哭腔道:“我还不是为了你?!要是你从马上摔下来时真摔断了胳膊该怎么办?”
“从马上摔下来?!”袁长卿蓦地停住动作,“谁告诉你,我打算从马上摔下来的?”虽然他确实是那么盘算的。
“还用人说?”珊娘这会儿被他吊得四边不靠,忍不住抽着气紧抱了他,嘴里一时竟没了把门的,“难道你不是打算诱他来抽你的马?可就算你骑术再好,马是个活物,万一有什么意外,你还怎么下场应试……”说到这里,她已经忍不住带了喘息,抬头在他肩上也咬了一口,默默催促着他继续。
袁长卿垂眼看看她,便依从了她……
结束了又一轮的“征战”,他倚在床头处,手指抚着她的长发,抚得她一阵昏昏欲睡,却忽然又问着她道:“你怎么知道袁昶兴有个分心壶的?”
珊娘原本都已经快要迷糊了,却被他这问题激得后背蓦地一僵,精神顿时间恢复了抖擞,“那个,好像……不记得了。”她一时词穷,干脆耍起了无赖,眨着眼道:“应该是听谁说的吧。”
袁长卿的眼微微一眯。顿了顿,又问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的打算的?”
好吧,这会儿珊娘全然清醒了。“猜……的。”她赶紧岔着话题道:“倒是你,不是说今天要跟桂叔下乡的吗?怎么忽然回来了?”
袁长卿倒也不瞒她,将鼻子埋在她的发心处,道:“半路闲聊时,听炎风说,老太太开了东阁,给你做了临时歇脚之处。”顿了顿,又道:“老太太从不会无缘无故做好事,所以我猜她一定是有所图谋。然后我就想起你之前说的那些话,还有你特意借老太太佛堂的事。加上凉风也说,三和最近看起来有点心神不宁,几下里连在一起,我自然也就猜到了你想要做什么……”说到这里,他的怒气竟又升了起来——真正的怒气。这会儿便是他,也是有心无力了。
“知道我这赶回来的一路是什么样的心情吗?!”
“知道。”珊娘闷闷道,“刻骨铭心。”——可不,这会儿她难受得都要睡不着了。
“活该!”感觉到她难受地扭着腰,他伸手过去替她按着腰,又小声道:“我是不是太狠了点?要不要点灯看一看?!”
“呸!”珊娘顿时红着脸呸了他一口,骂道:“这会儿知道装个好人了,才刚我怎么叫你都不理我!”
“我不是气疯了嘛!”他说着,忽地轻声一笑,道:“早知道你彪悍,却再想不到你会彪悍成这样。”
“彪悍个鬼!”珊娘忍不住抱怨道,“都没能把他打出个好歹来!”说着,她把袁昶兴交待的事告诉了袁长卿,又恨声道:“好歹该先打断他的子孙根的!看他还敢那般龌龊!”
袁长卿的眸中冷色一闪,道:“你总要留些事给我做。”又道,“下次再不可这么以身涉险了。如今你不是一个人,你得替我想想,我罚你也很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