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秋不由一声冷笑,“你都不了解她……”
“她看上去似乎很坚强,其实只是在伪装自己。”文攸同挥手止住她的话,“洛……是我见过的,最会伪装自己的人。所以我会很小心。”
江岸秋惊讶地瞪着他,半天才不情愿地嘀咕道:“那你要比我想像的更了解她。”文攸同微笑着转身看看砂锅里的汤,“我可不敢这么说。那女人……”他困惑地瞪着砂锅,“似乎总有让人惊奇的地方。你以为她会做出这样的反应,可她偏偏会超出你的意料。”他转过头来,却只见江岸秋呆呆地望着他。突然间,她哈哈大笑起来,上前一步拍拍他的手臂。“那你可比你想像的更了解她。”
等笑声渐缓,她又道:“你知道她是怎么设定你们之间的关系的吗?”
文攸同点点头。
江岸秋严肃起来,“那你的意思呢?”
文攸同想了一会儿,直爽地道:“如果我说我现在也有点不确定,你会不会替她关上防盗门?”江岸秋凝视了他一会儿,仿佛在搜检着他的灵魂一般,然后挤过他,打开砂锅的盖子闻了闻。“留校查看,以观后效。”
☆ ☆ ☆
办公室里,盛世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刚打印出来的文件,电话响了。
李斯洛伸手拿起电话,习惯性地报着公司名号。
“你好,盛世经纪。”
只听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请问,盛世先生在吗?”
李斯洛看看盛世,盛世放下手里的文件,也在看着她。
她问道:“请问您是哪一位?”
“我是XX报的记者,我想跟盛先生联系一下采访天翼的事……”
盛世挑起眉,摇摇头。
“对不起,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麻烦您留下您的联系方法,等他方便时再给您回电,可以吗?”
李斯洛给了对方一个标准式回答。一般情况下,对方都会答应着挂了电话。可这位却不同,就在李斯洛已经做好挂掉电话的心理准备时,那人突然问道:“你是盛先生的助理吗?”“是的。”
李斯洛跟盛世交换了一个意外的眼色。
“请问你贵姓?”
“免贵姓李。”
李斯洛皱起眉,心头闪过一阵奇怪的警觉。她还没分辨出那是什么,就听对方又问道:“请问你跟天翼是什么关系?”
李斯洛惊讶地将话筒拿开一点,下意识地问:“什么?”
“你跟天翼先生是什么关系?”
话筒里再次传来那个问题。
李斯洛不由愣住,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盛世赶紧直起腰,伸手想接过话筒。
李斯洛冷冷地横了他一眼,避开他的手,对着话筒道:“天翼先生是我们公司的客户,我跟他没有任何私人关系。”
“那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昨天酒会上他会一直盯着您看吗?”
李斯洛不自觉地学着文攸同,威严地眯起眼,用更加冰冷的声音道:“我没发现有人在盯着我看。对不起,我还有个电话,等盛先生开完会,我会通知他跟您联系的,再见。”她不由分说便挂断电话,一回头,正看到盛世用拳头遮着嘴在偷笑。
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股恼怒冲上脑门。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每回帮你都要带累我,下次鬼才再帮你!”
盛世笑道:“你的牺牲不是收到效果了嘛?看,记者已经不再追问一年前的事了……”“可却在说我跟……”
她冲门外挥挥手。不知为什么,那人的名字就是说不出口。
“那又怎样?你们一个未婚一个未嫁,怕什么?还是,你不喜欢?”
盛世歪着头,又露出那种秃鹫般的神情。
“当然不喜欢!”李斯洛气恼地挥着手臂。
盛世眨眨眼,又探头看看她的表情,坏笑道:“真的不喜欢?”
“这还有假?!”
她板起脸,愣是没让那突然而起的窘迫溜上脸皮。
“我还以为你跟阿文挺合得来呢。”盛世装出一副失望的模样。
李斯洛终于破功,脸上微微露出红晕,咬牙道:“反正我对你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得替我辟谣,我可不想成为新闻人物。”
盛世看看她,又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这才缓缓道:“也好,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这几天你就别来公司了,先避开几天。还有,把阿文也带走,我不想让他再跟媒体的人接触。”李斯洛很想说,他关我什么事,可看看盛世那像秃鹫一样探究的眼神,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然而,记者们也不是吃干饭的,想要避开哪有那么不容易。特别是那些小报记者。当文攸同、李斯洛和江岸秋坐着电梯下楼时,电梯门刚刚打开,迎面便闪烁起一片闪光灯,直刺得三人眼前一片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