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韩氏见婆婆如此不上道,正要开口,徐老太太便道:“既然这么远,你爹娘只在初一、月末、逢五和逢十回来给我老太太请安就行了!”
徐灿灿含笑不语。
碧云笑道:“哎呦真不巧,初一、月末、逢五和逢十正好是我们王妃礼佛的日子,外家太太正好要侍奉王妃礼佛!”
徐老太太:“……”
徐宜莲最看不得徐灿灿比自己强。徐灿灿小产的时候,她很同情徐灿灿;一旦徐灿灿得势排场大,她便心生不忿。
因此,听了碧云的话,便道:“哟,二姐姐,你什么时候信奉佛教了?”
崔氏见这小姑子往作死的路上一路狂奔,便看着徐灿灿问道:“二妹妹,听说你过些日子要去大相国寺还愿?”
徐灿灿自恃身份,不愿在这样的场合与徐宜莲计较,便笑道:“是的,嫂子。”
又问:“嫂子你去不去?不如同去也好做个伴?”
崔氏也想和未来的皇后亲近,闻言大喜:“多谢二妹妹,待那日让人提前叫我一声,我也随着王妃您礼佛沾点福气!”
谁都爱听好听话,徐灿灿也不例外,顿时也笑了:“一定一定!我也要沾沾嫂子的喜气呢!”
听到这里,众人皆可,唯有徐王氏想到女儿小产的事,担忧地看向徐灿灿。
徐灿灿看到母亲眼中的忧虑,心里一下子沉了下来。略坐了坐,便提出告辞。
上车的时候,徐灿灿低声吩咐碧云:“想办法吓吓徐宜莲,不过别让她真的流产!”徐宜莲虽然讨厌,可是她肚子中的孩子也是一条生命,因此吓吓她就行了。
碧云含笑微微颔首,低声道:“王妃但请放心!”
上车之后,徐灿灿这才想起傅予琛交代她要把爹爹请去,忙让傅杨去和爹爹说了一声,请爹爹傍晚时分到国公府去。
待诸事齐备,她先命傅松带人护送爹娘和弟弟回清亲王府,然后才由傅杨和水寒护送着回了国公府。
恭送了徐灿灿车驾离开,徐韩氏让崔氏先回去歇息,自己带了徐宜莲回了清心院。
待堂屋里只剩下母女二人,徐韩氏这才开口斥责女儿:“你怎么敢那样和她说话?你傻了么?她男人那样护短,你又不是不知道?清亲王一根指头就能捺死你相公,你竟敢嘲讽她?”
徐宜莲被母亲说的哭了起来:“娘,我就是不忿她那个贱样子!”
徐韩氏喝道:“她为上你居下,这话你不能说,你给我好好想想!”
徐宜莲放声大哭起来。怀孕之后她的情绪本就不稳,很容易生气,刺了徐灿灿几句,见母亲如此她也害怕,可是当时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徐韩氏也流起泪来。
长子那么争气,儿媳妇也很懂事,为何这冤家就不懂事呢!
她用帕子拭去眼角的泪,又道:“你也见了她的那些侍卫,虽然个个俊俏,但哪个不带着杀气?你爹爹说这些人都是上过战场杀过敌人的人,个个刀口舔血,若是清亲王妃一声令下,他们就算是杀了你,清亲王也能遮掩下去,你忘了傅三姑娘的事情么!”
徐宜莲越听越害怕,忙道:“娘,我这些日子就跟您住!”
见女儿害怕,徐王氏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了。
午睡起来之后,流萤搀扶了徐宜莲到院子里散步。
尹姨娘和孙姨娘过来给徐韩氏请安,见了徐宜莲便停下来说了几句。
徐宜莲看着身材纤细五官秀丽的尹姨娘,心中很是看不惯,便装作没听到,犹自昂首挺胸往前走。
尹姨娘拉着孙姨娘立在一边看着徐宜莲离去。
这时候徐宜莲和流萤都只顾看着前面,尹姨娘趁机拉住孙姨娘的手,往前伸脚踩住了徐宜莲的裙裾。
徐宜莲正在往前走,冷不防裙裾被踩住了,身子猛地往前倾倒栽了出去。
尹姨娘已经飞快地收回了脚,和孙姨娘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顿时都显出惊慌之色:“三姑娘怎么了?三姑娘!”
她俩嘴里喊的热闹,扎手扎脚试图去扶。
流萤先是慌了一下,等她想起来去搀扶,徐宜莲已经摔倒在青砖地上,发出了一声惨叫。
尹姨娘和孙姨娘也不去搀扶,而是径直跑向正堂,嘴里大呼着:“夫人啊!夫人!三姑娘摔倒了!”
徐韩氏正在喝茶,此时已经慌慌张张跑了出来,也不顾仪态了,扑了过来便道:“我儿,你怎么摔倒了?”
徐宜鹏得知妹妹摔倒的消息,也不多问,命小厮牵了马便往清亲王府飞驰而去。
徐宜莲的胎本就不稳,等徐顺和背着药箱骑马随着徐宜鹏飞驰而来,徐宜莲已经下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