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那男人还立在门口先骂后哭:“杏娘啊,阿樱啊,你们太坏了啊!太坏了啊!你们娘俩怎么这么不要脸哇!”
出手打人的这几个黑衣人见地下c黄上的人都没了声音,其中一个上前分别摸了摸气息,见头都烂了,这才唿哨一声,四个人推倒门口大哭的男人,飞一般蹿了出去,跨过二楼栏杆跳了下去,很快便在夜色中没了影踪。
门口哭泣的男人心里酸酸的,愈发拍着门轴大哭。
因为老婆和知府大人勾搭上了,害他做了便宜王八,他原本正在酒店饮酒消愁,就有人来告诉他说妻女在状元客栈回情郎,他便带着这些人来捉奸,只是没想到这些人比他这正主还愤怒,就这样胡乱打了一通,不知道杏娘和阿樱还有没有气了!
屋子里一股血腥气,他不敢贸然进去,便哭着下楼去寻个灯笼。
客栈里的人都吓死了,无论如何不肯开门,他只得把客栈院子里挂的灯笼拿了,上楼去看看妻女有救没有——无论如何,这两母女是他的妻女啊!
灯笼昏黄的光下,c黄上一具血糊糊的尸体,c黄下两具脸都打没了的尸体,脚下是一滩血——这男人吓晕了过去,倒在了血泊里!
等清明清平回府叫了舒连庆的夫人带着众家丁过来,在二楼东边房里,发现老爷早死透了,而另外那两具同样没穿衣服的女尸,则都是被打烂了脸,看不出是谁。
下去问客栈的人,客栈的人也只说没登记名字,不知是谁。
舒夫人哭得都要晕过去了——这下子要成无头公案了!
徐灿灿白日被玉锦坊的女裁fèng们量了身体,又挑选了不少衣裙,便留下了画了选好的衣裙款式的小图,晚上同碧云朱颜一起研究。
三人研究了一会儿,又拿了傅予琛白日的时候送来的那些首饰一起看。
徐灿灿并不小气,挑了两样给碧云和朱颜,又挑了几样大方端庄的另收了起来,将来好送给她娘。
忙完这些,徐灿灿想着傅予琛是不是饿了,便亲自去小厨做了碗ròu丝汤面。
徐灿灿细细地片了薄薄的ròu片,又切了葱姜蒜,让朱颜洗了青菜和蒜黄,便开始做饭。
她先炒了ròu片,又用切碎的葱姜蒜炸锅,然后放入切好的青菜,翻炒几下之后放入几滴酱油便加水煮了起来。
碧云早把面和好了,徐灿灿用擀面杖把面擀成薄片,切成细条,然后看锅滚了,便一条条地拽了往锅里煮。
待面条快熟了,徐灿灿才把切碎的蒜黄也放了进去,单只放了些盐提味,其余香料一概不放。
做好ròu丝汤面,徐灿灿嫌身上的油烟味不好闻,便让碧云把面盛好送到外书房去,自己带着朱颜回浴室泡澡去了。
碧云端着托盘去了前院。
如今傅柳已经出发去了南海找玉明报到去了,傅宅的管家和卫队长便由傅杨一肩担起了。
碧云一过去,便见到傅杨带着几个禁军围了书房站着,而听雨和傅桂在书房门外立着,看起来真是警戒严明。
她端着托盘含笑走了过去,低声问傅杨:“书房里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热闹呢?”
傅杨低声道:“公子的生母把侄子侄女送了过来!”
碧云一愣,心中又事,便站在那里听了一会儿。
碧云也是习武之人,耳力很好,她听到书房里传来陌生男子的声音——“姑母说她担心表哥你没有自己人帮忙,便让我和妹妹来帮你,我帮你管军队,妹妹就到内宅帮你管理家务……”
碧云心里一凛,把托盘交给了傅杨:“待书房里消停了,你把面交给公子吧!这面是少夫人亲自下厨给公子煮的!”说罢便怏怏离去了
徐灿灿还泡在浴桶里,便听到了碧云带来的两个震撼性消息——第一件是傅予琛生母送了侄女过来管理家务,第二件就是傅予琛要去夜会魏姨娘和徐宜桐!
她一点都不相信,笑道:“怎么可能呢!”
又道:“他的生母?我怎么没听说过呢?快说说吧!”
朱颜:“少夫人,碧云说的是真的啊!”
碧云一脸的急切:“少夫人,要不奴婢陪您去捉奸?”
夜深了,傅予琛还没回内院去陪徐灿灿——他在生气,都快要气死了!
傅予琛知道自己是不能选亲娘的,可是却没想到会投到这样一个娘的肚子里。
其实舒氏若是没有接二连三地害他,他对舒氏还是很尊敬的。至于他的生母,自从生母找上门的那天起,傅予琛便好几次想把生母连带她那一窝子给宰了!
傅予琛知道他生母是个什么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