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声应景的响起,然后酒杯就涌了上来。
申辰来着不拒,池晓菡却是招架不住,很快她眼前乱成一团,酒到了嘴里有微微的涩苦,啤酒也可以醉人的,她此刻完全忘记了。
生米,熟米
池晓菡一直处于迷蒙恍惚的状态。好不容易酒席散了,大家各回各家。她才有一点点喘息的时间来想一想,刚才的一幕。
手指上的戒指闪着璀璨的光,在她细长白皙的指间契合如天然生就一般。头昏昏沉沉,艰难的思考着,这戒指好象价值不菲,他做一场戏的投资也太大了。
他专心的开车,并没有看她一眼,她偷眼看去,发现他的唇角一直笑意融融。他的侧面那么柔和,此刻真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她越发的觉得过意不去,开始在手指上转动戒指,打算一会回家还给他。
回到家,酒意开始上涌,虽然没醉,却觉得脚步都是漂漂浮浮,眼睛也半眯半睁,身子软的想要立刻躺在床上。
申辰笑眯眯地看着她,眼神很渴。她这样微醉的神情十分诱人,平时很清澈很圆亮的眼睛常常让他一些想入非非的念头施展不开,下不去手。而现在,她微微眯眼,眼神迷离,居然有那么点引诱和性感的意思。她脸色白里透红,要是咬一口,肯定很甜美,他吞了口口水,热心地帮她放好洗澡水,然后奢望她迷迷糊糊的时候能在浴室里为她竭诚效劳。遗憾的是,池晓菡是个醉了酒也很剽悍的自卫者,一脚将他踢到浴室外。申辰听见门里落锁的声音,遗憾万分。果然,搞会计的就是心细。
他端在门口,听着里面若有若无的淅沥水声,揪了揪头发。
时间真是慢到花都谢了,申辰觉得自己已经等的有些枯萎,洗完澡的兔子终于新鲜出庐了。
还没等他酝酿许久的情潮淹没她,她一盆冷水先泼了过来。
“申辰,这戒指还给你,要是搞丢了,我可赔不起。”
申辰愣愣地看着那个戒指,然后看着她。
她好象酒醒了一些,虽然脸色还很红润,眼神却清亮许多。
他深吸一口气,心里开始冒火。
“你过河拆桥啊?”
“恩?”
“这戒指就是送你的,刚才是我在向你求婚。”
戒指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池晓菡眼睛一下子瞪圆了。
“你说什么?刚才不是在演戏给大家看吗?”
申辰开始撒赖:“我什么时候说是演戏了?”
池晓菡一想,他的确是没说演戏,可他的意思明明就是做戏让宋岩知道啊?
“不是你偷偷说,明天宋岩就知道了吗?”
他继续撒赖:“是啊,我是这么说的。可是我没说这是演戏啊。”
池晓菡有一种上当受骗上了贼船的感觉,她急道:“申辰,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开玩笑。我认真的,从没有这么认真过。今晚上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心的认真的话。求婚也是认真的,我喜欢你,想与你共度一生。”
池晓菡彻底惊呆了。看着申辰严肃而认真的眼神,她有一种眩晕的感觉,她偷偷握了握手掌,指甲陷在肉里,微微的刺疼,触感真实,不是做梦。
“晓菡,我一直喜欢你,你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申辰终于说出来心里藏了多年的话,有一种无比的轻松解脱之感,他的苦恋,他的等待,还有他患得患失的忐忑,都在这一刻离开。
他曾经以为默默爱她就足够,他曾经以为,做最好的异性朋友也可以。时光流逝,她也许会和许垚在一起,他也许会遇见一个女孩,移情别恋。但是一路走来,他以为的那些情形都不存在,他只知道,他对她的渴望已经无法再隐藏,他想要得到和拥有的迫切象喷发的火山,再也无法冷静地假装。
池晓菡此刻只想先逃避,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如擂鼓一般,纵然她曾有过这样的猜测,却不是是瞬间就否决掉,他现在明明白白地说出来,无疑是一颗炸弹,激起千重浪,将她淹没的几乎窒息。
“你喝多了,申辰,我们明天再说吧。”
“我没有喝多。今天必须说清楚。”申辰突然变的很强势很霸道。抱臂拦着她的去路,高大的身影压迫着她,让她更是慌乱。
“那好,是我喝多了。我要想一想。”池晓菡低头从他身边溜走,有些象逃。
她回到房间,根本无法去想,心跳成一团乱麻。她隐约有些欢喜又隐约有些失落,说不清到底是怎么了。
门敲了两声,申辰推门进来,恶狠狠地问了一句:“想好了没有?”
池晓菡好笑又好气:“才一分钟我怎么想?”
申辰阔步做过来,哼了一句:“我来帮你想。”说完,他就扑了上来,狠狠的吻上她的唇,天翻地覆的纠缠与侵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