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吧。让皇后去操办就上了,哀家身子也不太好。”
“那母后就歇着吧。“
元玠走出慈宁宫,十分疲倦。朝堂上又要费一番口舌,听一番聒噪,才能平复此事。元玮,可真是给他塞了个烫手的山芋,他却无何奈何地为他善了后。只是,汤国的态度如何,现在还不得知,他心里沉重起来,不知道若是汤国真的动起兵戈或是要讨回宣城,又该如何是好?他头疼欲裂,阳光下一阵眩晕。
“去请靖安侯进宫。”他吩咐了一声,定一定神,朝御书房走去。
元赫进来明显神采奕奕,眉目间都是一片晴朗。
元玠愧疚又起:“容山,你不怪朕吧?”
元赫苦笑道:“皇上有皇上的苦衷和难处,臣心里知道。”
元玠叹道:“好事多磨,我看还是速速成亲吧。安国公病了,你带着芷溪去东平,就在那里完婚。”
“是。”
“有情人终成眷属!只是可惜她的身份不能公开,倒是委屈了你们。不过,朕的礼金却是不能少,明日送到你们府上,算是朕的一点心意。”元玠由衷感叹。两人似乎波折重重,终于云开雾散。
“谢皇上。不过,臣离开京师,有一件事不放心。”
元玠笑了笑:“你是说老四?”
“是。”
“他若有反心,允江城的十万兵马就带回来逼宫了。他不过是急功近利想将我一军罢了。我让他在王府静思。朕现在最担忧的是汤国的态度。”
“皇上,臣也希望是多虑了。不过皇上还是多留心才是。”
“朕知道。”
“臣的七万兵马就在方德大营。臣有一个心腹之人,名叫商容,皇上也见过的,他与林芷原也是好友。臣想让他留在皇上身边,若是有什么紧急,可以让他去调动臣的兵马。有云修与商容在皇上身边,臣才放心。”
“也好。你只管放心去吧,人生大事也耽误了良久,朕还盼着与你做儿女亲家呢。”
元赫笑,这个他自然知道抓紧。
他在宫里正在舒畅,芷溪却在侯府里如坐针毡。
慈国夫人正在她的房内,软语温言地说道:“芷溪啊,有件事还要请你大度包涵。”
芷溪心里一紧,预感到她要提到容欣,果然。
“容欣是我外甥女儿,原本是打算给容山做个侧室。虽然没有举行什么仪式,这事众人皆知,若不是容山一直拖着早也收了房了。现在你回来了,再为她寻个人家,一来名声有损,二来时间紧迫,总是不太好找。你若是不介意,就让容山收了她可好?”
芷溪低了头,不知道如何答好。要违心的接受还是狠心的拒绝?
“夫人。“
“还叫夫人么?叫母亲就是了。”慈国夫人眼睛溢出水来,竟有些恳求的意思。
芷溪抬起头道:“等容山回来决定就是了,我听他的安排。”
“好,你这孩子真是大度贤惠。”
慈国夫人喜滋滋地走了。芷溪心里满满都是委屈酸涩,却又同情有些容欣,无论如何也拉不下脸面拒绝,这般矛盾的心思更让她盼着元赫早些回来。
天近黄昏,元赫回来,一眼见的就是她愁苦的表情。
他兴冲冲地走上前,拧了拧她的脸蛋:“皇上让我们回东平成亲,你还不高兴?”
她高兴不起来,低声道:“母亲让你纳了容欣,我若是不同意,就显得小气善妒,再说,容欣也着实可怜。”
元赫头疼:“就这么点小事,你烦恼的没完没了。当日在云南的英气都去那了。”
“都是你!”芷溪一恼,捶他一拳。
“我去解决就是了,你这丫头明明吃醋还要装做大度,真是何苦来哉?”元赫在一边取笑不已。
芷溪又羞又急,道:“谁装做大度了。我明明是觉得她也不容易,所以才矛盾的。”
元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转身出去。半晌回来,一把抱住她道:“好了,你的心事已经解决了,怎么谢我?”
芷溪推了推他,却推在他的胸前,一阵心跳从掌心隐隐透出。她一阵心醉,脸色如薄醉。元赫也有些醉意之感,只觉得天长地久都不够,只愿此刻永恒。
他把芷溪抱起,放在床上,手一挥,帘子垂了。
帐子挡住了一抹斜阳余晖,沉陷如浅淡的暮色。
他的呼吸有些急,在她耳边颈窝一路亲了下来。芷溪初时以为他仍象回蓉城的路上一样守着礼节,待有些觉得不对劲,外衫已经解到腰际。
一抹红色的裹胸包着她如玉凝脂,他的手指有些颤抖,想借开裹胸,带子却被她的胳膊压着,另一头握在手里,死活不肯松手。他急的有些汗出,身下也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