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惠橙的手又开始抖,不过是气的。这群公子哥,都有毛病。而眼前这个,尤甚。
“听说,你这几天不方便接客。正好,休息休息,他们花招多。”说完,钟定松开了对她的钳制,重新扣上自己的衬衫。那恶臭的感觉一直萦绕在胸前,他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她低着头。“钟先生慢走。”
钟定和狐朋狗党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那个女伴不知所措,也不晓得他是要她跟还是不要。等到他临走时,都没瞥她一眼。她就明白,自己今晚任务完成了。
钟定离开包厢后,许惠橙才松口气。
她靠在茶水房的墙上,双手环抱自己,疲惫地滑了下去。她生理期的腹痛还没有止住,刚刚喝了太多酒,头又晕沉沉的。
外面的声音仍旧吵吵闹闹,有吆喝的,也有些暧-昧的声响。
她听着听着,意识越来越浑沌。她太累了,真想好好睡一觉。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她被谁抱了起来。那个怀里,暖烘烘的。
她掀了掀眼皮,只见到一个人影。
她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只是往那个胸膛偎了偎,喃喃着:“乔先生,你又来救我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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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钟定这趟回来,是来寻找他的打火机。
他之前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洗完套上浴袍出来找烟时,他突然想起打火机落在包厢的洗手间了。
他记得自己和女伴耳-鬓-厮-磨时,把打火机搁置在一旁的台架上。
于是他重新过来会所。
回到那个包厢时,乔凌他们已经不在了。
有个中年大妈在清扫卫生。
钟定转身进了洗手间。
里面的污秽物已经被清理完毕。
打火机还是在那个台架上。
他终于安心下来。
清洁大妈把房间打扫干净后,最后走向茶水房,打算在里面拖一遍地就当完成任务。她才按亮茶水房的灯,就被吓得惊叫出声。
一个女人卷着身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大妈惊慌失措,忙朝洗手间喊道,“小伙子,快过来看看。”
钟定听见了她的尖呼声,但没打算搭理。他准备离开。
大妈赶忙追过来,拦住他,“那里躺着个人哪,是不是你朋友啊?”
他朝茶水房飘过去一眼,冷淡回道,“不是。”
大妈一听,赶紧回去辨认地上人儿的脸。认出了是谁之后,她又慌慌张张跑出来,解释着:“这是我们这的姑娘啊。真是造孽哟,三天两头就被老板打,今天可能是又挨揍了。我去找人来帮忙。”说完,大妈急匆匆地拉开门出去。
钟定停住了脚步,转头望向许惠橙。
这包厢的暖气已经随着客人的离去而关闭,她穿着一件低胸连衣短裙,躺在冷冰冰的大理石地砖上。
他慢慢走到她跟前,探了探她的鼻息。
没死。
他弯下腰仔细看她的脸。
她皱着眉,表情显得很辛苦,额间还有细汗。那头发仍然是半湿的状态。
她应该是喝醉了。
那群男人是有意灌她。乔凌在来之前提醒大家,她是特殊日子,别玩得太过。否则,她会更惨。
钟定不是一个有同情心的人。他就这样看着她半死不活地昏迷在这,也没什么怜悯的感觉。
他想起清洁大妈说的那句“三天两头被打”。
这朵小茶花确实挺好玩的。平时就是一只唯唯诺诺的小白兔,伪装镇定,却又掩不住慌张。可是她又很有韧性,怎么折磨,都不会倒。
钟定碰了碰许惠橙的额头,有些烫。
这么好玩的茶花儿,就这么死在这,那倒有点可惜。
他破天荒的,伸手去抱她。
她的身子很冰凉。
可能是因为他的体温,她主动地向他的怀里依过来,嘴唇动了动,好像是在说什么。
他低头贴近她的脸,才听到细微的几个字。
乔先生?
钟定望着她头顶的发旋,笑了下,轻轻问她,“哪个乔先生?”
她不知有没有听懂他的话,揪着他的衣服,声音细不可闻,“乔先生……”
“乔你妹。”这是钟定的回答。
也许她呼唤的是乔凌,又或者是别的乔什么。
但是,她也配?
钟定瞥了眼她的低胸衣着,又将她放下。他脱了自己的外套,给她罩上,然后他自己都笑了,弹了弹她的脸颊,“小茶花,我今晚心情真不错。”
不错得,勉强能做回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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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定抱着许惠橙出了包厢,正好碰见清洁大妈领着服务员过来。
同行的还有妈咪。
换作平时,这等事件,妈咪不会出现。只是许惠橙现在身价不同以往,妈咪已经应允了好些个客人,过了这几天,就让许惠橙去陪他们。如果许惠橙突然出了岔子,妈咪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