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给内页吹热风的时候,她闲着也是闲着,便粗略过了过里面的内容。
她觉得有点熟悉,便仔细再看。
确实熟悉。
那段内容描写的是乔延在陈舒芹学校门口等候的心情。学校就是食街的那个。
许惠橙的动作停住,心突然跳得厉害。她继续向前翻。
结果,又找到了类似经历过的场景——乔延去了夜.总会借酒消愁,正要度过销.魂之夜的时候,他却临阵退缩了。
这天跟后面等候的场景之间,还有些事,是乔延和陈舒芹电话聊天的部分内容。
许惠橙明白了,这其实是一本日记。而且从笔迹来看,不是钟定的。
她开始往后看,慢慢寻找自己和“乔延”的碰面。
果然,又找到了。
乔延后来再去了趟夜.总会。
他和陈舒芹不得不分开后,决定开始一段新恋情。但是在和一个女孩亲.吻过后,他彻底失败了。
这些都和许惠橙遇到的“乔延”的情景类似。
许惠橙最后见到“乔延”,是在她和钟定确定关系前几天。更早以前的一次,则是她和“乔延”去市场买菜,他在躲雨的角落吻了她。
这大概就是基于想借由新恋情忘却陈舒芹的心理吧。
许惠橙这么翻着日记本,还看到了钟定的出现。关于钟定的那段,她阅读得很认真。
乔延描述钟定的词语很真挚。
最后,她合上日记本,怔怔的望着地板。
这个日记透出来的乔延,和钟定口中的谦谦君子不太一样。
他没有那么阳光,甚至是压抑的。他要维持在外美好的形象,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只在文字中暴露。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他的房间会有那样胆颤的壁画。
添柴嗅着她的脚跟,在许惠橙的身边绕着。
她回过神来,“添柴,你以前的主人,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
问完她自己先笑了,“我问这个干嘛呢。死者为大。”
她更关心的,是钟定。
不过,自从她和他恋爱以后,他就没有再分裂过了。
这情况是不是就像田医生说的那样,不治而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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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定去大姑家的时候,把昨晚翻箱倒柜找到的版画带上了。
路上他叮嘱许惠橙,“你别在大姑前说阿延的事。”
她点头。
“她以为阿延出国了。”钟定敛起表情。
许惠橙诧异地转头,“她不知道他……”
“嗯。”
“他……走几年了?”
“四年多了。”
她感到奇怪,难道这么久乔延不回国,大姑不怀疑吗。
钟定转头看了许惠橙一眼。
她醉酒晚上嚷嚷着“乔先生的钟先生”,他再问,她就笑着吼着,“只喜欢钟先生。”
他记得去年她被他们一帮子灌酒到发烧,他抱她起来时,她唤了句“乔先生”。
他还记得在Z市时,她暗恋“乔先生”。
他更记得,她的初吻对象是“乔先生”。
其中有些事他没想通。不过,万一她说的“乔先生”真的是他扮演的,那么不就验证了他曾经所说的,如果他和乔延同时存在,她肯定会喜欢乔延。
虽然喜欢暖男是人之常情,可是钟定就是不舒服。
因此,他宁愿当没这回事。
车子驶进大姑家后,是陈舒芹出来迎接的。
她笑着说,“你们有口福了,大姑今天亲自下厨。”
许惠橙下了车,问道,“有没有我可以帮忙的?”
陈舒芹摇头,“厨房连我都不让进呢。何况你还是客。”
许惠橙笑笑。
离午饭的时间还早。钟定、许惠橙和陈舒芹坐在客厅聊天。
其实聊的不多。钟定对陈舒芹的态度不算热络,反而许惠橙和陈舒芹搭话比较多。
陈舒芹很健谈。所以气氛也不冷场。
大姑忙得差不多了才出来。她见到许惠橙后,称赞道,“小定的女朋友真漂亮啊。”
“当然。”钟定揽过许惠橙,“我的眼光。”
“大姑好。”许惠橙微微羞涩。这也算是见家长,她心里还是有点紧张的。
大姑亲切地拉着许惠橙坐下,“小定这孩子比较野,如果有时候不太体贴,你可要多多提醒他。”
许惠橙回得拘谨,“他对我很好。”
闻言,大姑打量钟定一番,笑了,“那我就放心了。”
当钟定把版画送给大姑的时候,说道,“阿延寄来的,他在那边忙,暂时抽不出时间。”
大姑瞧着,特别高兴,还戴上了老花眼镜,“画得真好,画得太好了。阿延有心了。”她细细端详那幅画,“舒芹,你过来看。”
陈舒芹配合地上前。
大姑眉开眼笑,“是不是很棒?”
“是啊,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