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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清浅,且行且恋(85)

今日一早,姜溱忽地把我拉到一旁,神秘兮兮道:“姐姐,我有可治‘不更衣’的药。”

我一愣,原来不更衣也是一种病?然后仔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再回想一下昨日穿的衣裳,我严肃地回答她道:“我更了衣,我昨日穿的是紫衣,今日穿的白衣,你莫要造谣。”

姜溱跺脚道:“我指的是脾约、后不利、肠结之症。”

我挠头道:“不如你讲得通俗易懂点?”

她左顾右盼了一下,道:“大肠燥热引起的大便燥结。”

……我……

不知为何,望着她那无辜的小脸……我便……莫名地……想脱履掷她。

经过我犹如大肠燥热般的郁结了几日,我终是想到了——新宁公主。那个……嫁不出去的公主,硬论辈分的话,她亦算是我的姐姐,那么就让妹妹来帮姐姐寻个良缘罢。

于是我便开始观察起身边的适龄男子来:范天涵不可,他是我的;萧副将不可,姜溱会毒死我;小五儿不可,太上不了台面;白然不可,太狂蜂浪蝶……本公主身边的男人真少。

我边思索着边往范天涵书房走,他认识的达官贵族多,让他介绍几个青年才俊来参考参考。

路过菜园,有点感慨,以前这里是萧子云种的竹林,她一走,李总管便改为菜园……唉,这李主管为人……真是深得我心呀。

缠着范天涵硬是列了一份青年才俊的名单给我,拿着纸我边低头边路过那片菜园。只是走到一半,忽地听到熟悉的声音,鉴于我已是良久未曾试过干隔墙有耳的勾当,于是我理直气壮地躲到走廊柱子后偷听:

白然蹲在地上问正在摘菜的宝儿道:“宝儿,听闻你近来情场失意?”

宝儿用力拧下一颗包心菜,一付拧柳季东脑袋的模样道:“与你何干?”

我忍不住在心里为宝儿喝彩。

白然不以为意道:“我仅仅是为你不值罢了,像你如此娇憨可爱的人儿,竟也有人不识货。”

宝儿先是展颜一笑,沉吟了半响后忽地黑起面来道:“你在拐着弯子说我憨?你才憨,你憨得连晚上都打鼾!”

……我不认识这女的。

白然愣了半晌,才道:“我……我听闻你对京城各处都很熟悉,不如明儿做个向导,带我认识认识京城?”

宝儿露出犹豫的样子,道:“你莫不是要把我骗到偏僻的地方……抢我的饷银吧?虽然我昨日才领的饷银,但实在不多,小姐很吝啬的。”

我……差点把手上的纸揉成一团丢她。

白然揉一揉额头,道:“不如明儿一切花费由我负责,你不带银两在身上,就不怕我抢你饷银了。”

宝儿考虑了一会儿道:“成,到时你可别后悔。”

本公主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无论白然打的什么主意,打到本公主的人头上,那绝对是皮在痒。本公主非把他那小花花肠子掐断不可,本公主,本公主……我发现自称本公主是件及其豪华并且令人身心愉快的事,不成,如此下去,太不淡泊名利了。

次日,我费尽心机阻止宝儿与白然出门,但宝儿向来我行我素,她在我吃了第三份红烧狮子头后还要求她再做一份时拂袖而去,剩我在原地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感叹一片苦心付诸流水。

******以下新内容。

午后,白然与宝儿仍未归,我十分忧心,不停地在范天涵耳边念叨,他最终忍无可忍地把我丢出书房。

范天涵的书案正对着窗,我在窗外双手支于窗沿撑着两腮,做出一付天真无邪状,道:“天涵,不如你把宝儿纳为妾?”

他于书卷中懒懒抬眼,应道:“好。”

我拔下头上的簪子用力朝他掷去,他身子微侧,躲开了。

簪子掉于地上发出清脆的叮铛声。

我头发失了簪子的固定,散垂及腰。

范天涵拾起簪子,笑道:“水云散发,别有一番风味。”

我叉着腰气势汹汹走了,他反倒开了门跟上来了,叨着:“将头发挽上。”

我不肯,他偏要。拉扯间就见宝儿与白然蹦跳着归来,嘴角皆是扬着笑,很是心满意足的模样。

尤其是宝儿,唇红肿油亮,眼神还迷茫地荡着春水。我心一咯噔,生米已煮成熟饭?即使不是熟饭,大概也淘米准备下锅了。

而此时,我心里忙着咯噔,范天涵则是忙着替我系头发,他似乎有点着急,扯得我脑门直生疼,我掉过头去瞪他:“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若是对我爹有甚不满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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