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啊,工作不顺,情场也渺茫,还要天天看西平公主调戏真真。
忍无可忍。(小心脏要碎了好吗)
目前支撑徐红枝努力工作下去的动力就是——她一个二品女侍中,拿的俸禄据说比刘义真多。
徐红枝内心的小虚荣充分得到了满足。
而且俸禄就快要发了,发完俸禄回家过年。
回哪个家?——当然是汝阴公的府邸了。
徐红枝内心的小虚荣再次得到了满足。汝阴公啊有没有!
——当然此时徐红枝还不知道长孙道生是个吝啬鬼,没人给她透露过这个消息。
那天徐红枝问起汝阴公是个怎样性格的人物,长孙旃那只死狐狸扇子掩面笑了笑:“我那叔叔,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徐红枝想着,这小老头肯定巨宠自家小孩。
虽然自己和刘义真都是被领养的,但是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啊。
当然,这回家之前还有一件事让徐红枝开心了好久。
因为临走前一天,拓跋焘召她过去,特意奖励了她满满一包胶牙饧(一种饴糖)。
徐红枝捧着那一包胶牙饧乐开了怀,离开南朝便再也未吃过这东西,如今从梦中情人手里接过来,真是甜死人啊。
------------------------------喵……看官们从了俺呗(奸笑)-------------------
【一零】一毛不拔,汝阴公
第二天下午,刘义真回官舍收拾了东西,便看到长孙旃带着徐红枝慢悠悠地晃了过来。
“阿谨。”这只死狐狸眯眼笑着喊了一声刘义真。
刘义真似笑非笑地慢慢回了他一声:“阿旃。”
徐红枝正满脸欢笑地吃胶牙饧,听得他俩这么恶心地喊来喊去,想要呕一下,瞬间又觉得怎么能把这胶牙饧吐了呢,于是只好咽了下口水。
这路上积雪已是消融殆尽,搭了长孙旃的顺风车,往长孙道生的府上去。
半途中长孙旃问徐红枝要胶牙饧吃,徐红枝一扭头:“不给!”
长孙旃一挑眉,刚要开口,便听得刘义真道:“劝你千万别打胶牙饧的主意。”
长孙旃哈哈笑了一声,抚下巴道:“你不给我吃,明年的《洛阳早报》我就不送了哟。”
徐红枝内心苦苦挣扎了一下,扯了一小块给他,语气愤恨道:“哼,粘死你,小心牙齿被扯掉下来!”
“红枝,你腮帮子不疼么?”刘义真轻轻捏了她下颌,“这里,嚼得累不累?”
徐红枝倏地挪开刘义真的手,把糖收好,又撇了撇嘴:“哼,要你管。”
正在嚼饴糖的长孙旃蹙了眉:“哎,我说你们南朝的东西怎么这么难吃啊?”
刘义真看他一眼,哼笑一声:“这是过年时给灶王爷吃的,吃了粘牙齿,灶王爷上天就不会乱讲坏话。我让你不要打这东西的主意,自讨苦吃。”
“哎唷,这可是个好东西,我去研究研究把它弄得更粘一点。”长孙旃摸了摸下巴,“专门给红枝吃。”
刘义真暗笑了一声。
用这个法子来灭徐红枝的口吗?
徐红枝眨了下眼睛,瞬间听懂这话里的意思了,挥了拳头就要打,长孙旃一把抓住她的小胳膊,乐呵呵道:“如今我可不怕你了,哈哈。”
徐红枝气馁,这个死狐狸之前还看到自己唯恐避之不及,现在竟然!竟然如此嚣张!
是可忍孰不可忍!(又是——这句咩?)她立刻挥了另一只拳头,然后又被捉住了。
彻底气馁。
因为路况太好,也不过一个多时辰,就到了长孙府。
天色有些微暗,却也算看得清楚。
红枝从马车上跳下来,看了一看上头的牌匾,恩,还可以,不比在建康时住的司空府要差。
这可是第一次登门,第一次所谓回家啊。
红枝兴冲冲地提小包裹去敲大门,一矮个子老头给她开了门,看了一眼徐红枝以及跟在后面的刘义真和长孙旃,垂眼道:“少爷小姐们好。”
长孙旃笑了声:“卫伯,我赶着回家,便不进去了。你知会叔叔一声,我初一再来。”
红枝扭了头过去扮了个鬼脸,然后乖乖对面前这个老头喊了一声:“卫伯好。”
卫伯神色漠然地转过了身。
红枝一吐舌头,切,闷葫芦一只。
嘴里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被刘义真灭了口。
欲哭无泪啊,你们现在一个个……徐红枝内心滴泪,连嘀咕都不行了啊,彻底没有自由了啊!
卫伯带着他俩往正厅走,徐红枝一边走一边看,哎——天都这么黑了,怎么不点灯啊……
于是刘义真的手刚刚松开,徐红枝猛吸一口气,问道:“卫伯,为啥府里不点灯呢?”
卫伯稳稳地停住,慢悠悠转过身来,面无表情道:“小姐,老爷他——清廉俭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