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见状,尽皆惊异,都侧耳倾听。
“皇上圣明。”云天却拱手,微微而笑,“天却的条件很简单,只是想在将军府中寻一住处而已,情爱这个东西半点儿勉强不得,天却自然知晓,但求相处而已,若是无缘也不会勉强。如此,皇上与将军可否答应?”
竟然只是这样的条件?负老大觉得有些不可置信,他还以为他要向皇上请求赐婚呢,吓了他一大…众臣闻闻言隐隐有失望之色,均以为这云天却会说出声明惊世骇俗的言论来,原来只是如此而已。
雪撼天绿眸中掠过一抹暗色,心中了然叹道,这个云天却果然是聪明啊,看似简单的条件实则得益颇深,近水楼台先得月。若是他直接要求将负清风赐给他,定然不会如愿,况且爱情半点由不得人云天却这样的人又怎会不知,如此退而求其次反而最佳。这样他有理由留下,他也有理由让他留下,而负老大考虑到雪国亦不会阻扰。高人便是高人啊!
“负将军,觉得此事应当如何?”此事毕竟关乎的是负清风的事儿,即便他这个皇帝也没法做主,何况还是小负的儿子,还是负清风。
负老大闻言愕然,皇上竟将问题抛给他了?也是,这毕竟事关风儿,若他拒绝了会就此失去云天却,若他答应了又恐回府之后对风儿不好交待?不过,这个云天却也没提什么过分的条件,只是住在将军而已,将军府那么大让他跟风儿一个东一个西,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罢?若是风儿讨厌云天却的话,自然会用尽办法避开他。如此情况之下,他似乎只能答应了。
思及此,便拱手道,“老臣全凭皇上定夺。”
雪撼天明白负老大这是同意了,毕竟来者是云天却啊,若是别人岂能以负清风为条件留下?“云先生乃当世大贤,雪国得之幸甚,区区条件朕又怎能不答应呢?特封为云雀侯,官拜一品,入住将军府。”
下了朝,云天却被雪撼天留在了宫中,负老大便急急的离去,直奔回府。
此时,负清风也从昏睡中渐渐清醒过来,透过长睫的间隙看到了刺目的光线,不由得柳眉紧蹙,伸手挡住了视线,半晌才渐渐适应过来,这,这是哪儿?脑中最后的画面是朦脆间芸衣叫她的时候她抵不住昏睡过去,然后便不省人事了。微微一动,便想起身,脑中顿时炸开一般疼痛,全身无力,不由得又跌落回去,预想的疼痛并未到来,而是被一个温热的怀抱抱住,顿时一惊!
感觉到怀中的人儿的僵硬,任逍遥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气,“小风儿,你醒了啊?”
这声音任逍遥!他怎么会在这儿?负清风混沌的思绪被这一惊,渐渐清晰起来,费力的坐起身,伸手扶住了眉心,头好痛!“任逍遥,你怎么在这儿?芸衣呢?”
宿醉的感觉果然不好受,以后她再不会这么折腾自己了。不过,醉了的确能暂时忘了一切。
“芸衣?”念这两个字,任逍遥明显有点咬牙切齿,她还跟他提芸衣?那个变态女人!想到昨夜她想对小风儿图谋不轨,他就一肚子的火,不禁沉声道,“别提那个芸衣!小风儿,我警告你啊以后别跟那个女人来往!”小风儿口中一直想要回到千年之后的方法竟然就是找到雪魄琴,雪魄只是一架古琴而已,小风儿这个笨蛋,聪明的时候聪明的不可一世,笨的时候有笨的可怜,对于那个芸衣的话竟然如此深信不疑!不过也是,那个芸衣与她同样来自千年之后,那是她一个世界的人,她自然如此相信她,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她不知道么?怪不得昨夜一夜未归,清晨回来之后又像是受了打击一样,原来是去进宫去寻雪魄去了!雪魄倒是没寻到,竟然还将自己的身份暴露了,让那个雪云落也知道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如今可…负清风闻言一怔,疑惑的回首望去,对上那张满是怒意的脸更是不解,“芸衣怎么了?任逍遥,她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啊?”昨夜她们不是喝酒来着,可她现在怎么会在这儿和任逍遥在一起?芸衣呢?难道,昨夜在她昏睡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儿?
“还怎么了?”对上那双茫然的清眸,任逍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这是又多信任那个芸衣啊!“就因为你与那个芸衣同样来自千年之后,所以负清风,在你心里那个芸衣在这个世界比任何人都要重要罢!你是无条件相信她了是不是?那如果我告诉你,她所说的雪魄只是一个接近你的借口,她只是为了得到你,昨夜她想趁你喝醉了对你图谋不轨呢?”
“图谋不轨?芸衣?任逍遥,你在胡说什么?”宿醉让负清风头疼不已,听到这番话更觉得莫名其妙,任逍遥与芸衣并无过节,现在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芸衣对她图谋不轨?芸衣怎么会呢?芸衣同她一样是女子,怎会对她……但是任逍遥怎会知道她在寻雪魄,又怎会知道芸衣也是来自二十一世纪?这些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昨夜他一直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