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清风闻言一怔,见到了一个人?若是见到旁人他又怎么提议提出来,难道他见到的人是芸衣?也好,不用他浪费时间让他们发现了。”哦?三殿下见到了何人?”
为何到了此刻他还是如此的风淡云轻?雪云落不禁握紧了双拳,被他看到军中藏有女眷,他怎会一点儿也慌张,一点儿也不在乎?“我见到了芸衣姑娘,老师,芸衣姑娘为何会出现在此处?这里是战场,你该明白稍话还未说完,便被负清风淡淡打断,“我自然明白,芸衣她担心我追来了,我又岂能扔下她不管?何况……” 这话说的欲言又止,其中意思各自领会,而她要的便是要他误会。
“何况?”雪云落一震,那话中意有所指的话音让他不禁冷冷的笑了,“何况老师还喜欢哪位芸衣姑娘是么?”他竟真的喜欢芸衣,他喜欢的终是女子,不论是他,是小尘,还是倾颜,都不会用机会罢?
“喜欢……”负清风扬眉轻轻一笑,清眸有着淡淡的氤氲疑惑,随即叹息道,“或许是罢?我不知喜欢是什么感觉,但目前为止只有芸衣给我这样的感觉,对她我一直都是不同的。”他们是同乡,自然不同,至于喜欢她的确不知那是什么,她从未喜欢过任何人,她的心太过平静。在她十八岁生日之后爷爷奶奶便经常担心她了,总说她不开窍,心如止水,被的女孩子一个个的都恋爱了,只有她几年如一日,不与他人接触,也不去喜欢任何人。
或许是受到了父亲的影响,她一直认为爱情是极度自私的,而她不喜欢自私,她不想像父亲一样为了爱情抛弃一切,抛弃爷爷奶奶。所以她一直将自己打扮的很老气,总是带着一副平光的黑框眼镜,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在那张伪装之下是怎样的一张脸,她完全秉承了父亲的优点。
雪云落闻言一个字也说不出,面色一点点苍白起来,银眸静静的望着那张带着淡淡笑靥的侧颜,他在笑?指甲陷入柔软的掌心,刺痛传来,理智这才清醒了几分,蓦地回过神来,“是么,那恭喜老师了,这样小尘也该死心了。”他也该死心了……。
他不知他是怎样如此平静的说完这一句话,只觉得整个人都变得麻木,除了掌心的痛在提醒他之外,对任何一物都是无知无觉。
那毫无生气的声音让负清风察觉到了异样,终于转眸望向了身侧,在看到那张苍白的俊脸时不禁一怔,蓦地转身靠近了半步,徵徵蹙眉道,“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苍白?”银眸黯淡,面色苍白,记忆中的雪云落何时出现过如此悲凉的样子,发生什么事儿了么?看着那轻蹙的眉,盈白的肌肤,禁不住伸手抚向了他的额间。
光线一暗,雪云落一怔蓦地转头避开了负清风的手,双掌不禁握的更紧,“没事儿,只是太冷了些。”
手停在半空中,看着那张偏离的面容,清眸徵微一暗,低低的开口,”三殿下很厌恶我的触碰么?”他怎会有这样的反应?今日的雪云落很不对劲儿,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能让那么淡然的雪云落都如此怪异,必定是件很重要的事,但她似乎也没听到军中有何传言?
“没有!”雪云落闻言反射性的开口,话一出口便怔住,他在做什么?他何时这么无措过?何时这么慌乱过?这还是他么?那个誓要自由于世的雪云落么?遇到了负清风,雪云落便不再是最初的雪云落。“我有些不适先行回去了,此风风大,老师无事也早些回去罢。”语毕,不给负清风说话的机会便转身离去。
看着那抹银色的身影消失在石阶下,负清风一头雾水,完全不明所以,“雪云落究竟是怎么了?”奇怪,真的很奇一雪云落方才回到寝居门口,一抹蓝影便从门内飞跃而来,抓住了他的衣袖,“云落哥哥!云落哥哥,怎么样了?老师哥哥他怎么说的?”
满含兴奋的声音让门外驻守的侍卫都诧异的望过来,雪入尘立即敛下面色,一把拉住了雪云落的手臂,将他拉进了房间,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云落哥哥,快说!他怎么说的?”一进门,雪入尘便迫不及待的问了。
雪云落一怔,缓步走到了桌案边坐下,未发一言,缓缓松开云袖中紧握的双手,疼痛与粘腻感同时袭来,眉不由得微微皱起。
雪入尘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儿,赶忙跟了过来,看到了雪云落苍白的面色,顿时一震,焦急的伸手探上了他的额,“云落哥哥,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为什么你的脸色这么苍白?是不是老师哥哥…”
雪云落微微偏头,避开了那只手,打断了雪入尘继续的胡思乱想,“没有,什么事儿都没有。我问了老师,他有几句话教我转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