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日开始,他一定会时时刻刻护在她身边,不会让任何伤害她!
风儿,你放心,云追月一定会保护你,永远护在你身…
“云追月?追月?”负清风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的异样,看着那双紧闭的眸子,不由得微微蹙眉,究竟发生什么事儿了竟让他如此怪异?还有他方才看她的眼神,似乎发现了什么一样震惊复杂……他一直都跟在她身边,难道方才他也跟过去了?即便他跟过去了,发现她习武反应也不该如此才是,还是逍遥方才说了让他怀疑的话?
在脑海里努力的回想着方才的所有对话,蓦地想到其中一个画面顿时震住!她用计将他拉起来的时候他似乎说了一句‘狡猾的小丫头,?这个任逍遥,她迟早有一日会被他害死的。云追月这么奇怪也得到了解释,这么说他是猜到了她的身份,知道她是女儿身了?
思及此,不由得叹息一声,“云追月,你会替我保密罢。”他方才没有问她,是想装作不知道罢?
云追月闻言一震,倏然张开了眸子,转头望向身侧,对上那双无暇的侧颜,“风儿?”随即了然,唇角漾起浅浅的弧度,“自然。”她这算是对他坦白了罢,他一字未言,她竟猜到了,她怎会如此聪慧呢?
负清风懒懒的眯起眸子,凝神仔细的听了片刻,四周寂静无声,这才开口,“你一定很不解爹娘为何会将我扮作男儿身罢,这么多年了,你也该了解爹的性情,他与少老三一直争斗。那时娘又与少老三的夫人同一年怀孕,我与少守城相隔了一个月出生,少老三生了儿子大肆庆贺,在我出生的时候还特意抱着少守城前来道喜,你知道爹的,一向冲动气盛,就说娘生的也是儿子。这一时冲动说的话一掩瞒就是这么多年,爹一直与少老三相斗,后来皇上也得知两家得了男丁,还特意派人各自送了贺礼,一瞒便瞒到了今日。
“义父他……”云追月闻言又是无奈又是懊恼,半晌重重的叹了口气。“若是我早些来到将军府,或许你就不…”他是在风儿两岁的时候被义父带回的,若是早两年,或许便不会有今日的公子负清风了
“这不是你的错,一切皆有定数。”负清风轻轻扬唇,清眸缓缓阖上,长睫敛下一片黑暗。若非这个身体是扮作男儿身,按照这个世界的常规,早已嫁作他人妇了,幸之只这样一个负清风,如若不然,她定与芸衣一样觉得怪异罢。在她心里没有感情的两个人是断然不能在一起的,何况是突然来到这古代如此陌生的一个人就说是她的丈夫,她是断然接受不了的。
云追月一怔,看着那被长睫覆盖住的眸子半晌,缓缓转头望向了夜空。一切皆有定数,是啊,一切皆有定…
在他的心里,最重要的人莫过于义父义母师父,如今还有风儿。师父已仙去,在这世上真心待他的人又少了一个,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他一直将心封闭,若有一丝不忍换来的便是他以性命相赔。初入江湖之时,他因一时心软放过了一个男孩,熟知那个男孩最后差点要了他的命,那一刀正中心脏!那次是他捡回了一条命,他的心脏与常人不同,常人偏左,而他偏右。从那之后,除了他心中存在的那几人,任何人他都不会再相信。
蓦地想到今晚房中那名美艳女子,不觉诧异,原以为那是她的红颜知己,如今知道了她是女子,自然不走了,而且她与那女子相处自然,完全不设防,究竟会是怎样的人让她如此安心?
“风儿?”思及此便欲询问,转眸开口,对上那张恬静的侧颜蓦地一怔,听到那均匀清浅的呼吸,顿时莞尔,她睡着了。
不自觉的静静望着那张睡颜良久,直至一阵徵风吹来,发丝拂动,这才蓦地回了神,不觉蹙眉,他在做什么?轻轻的甩头将脑中的纷繁抛开,缓缓起身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轻柔的盖在负清风身上,倾身靠得近了,鼻息间尽是她身上的淡淡馨香,让人心神迷醉。她是风儿,是风…
在心中默默念了几遍,这才回了神,径自坐在风口为她挡去寒风,就那么望着夜色,一夜无眠。
一觉醒来,负清风缓缓张开了眼睛,刺目的光线眼睛一痛,良久才适应过来,天色已亮,微徵一动身上的披风滑落,蓦地一怔,转眸望向一旁看到那抹身影,坐在那儿呼吸清浅均匀。他就这么坐着睡了一夜,却将披风给了她,抚向身上柔软厚实的披风心中漾起一阵温暖。
负清风起身将扳风披在他身上的一瞬间,云追月长睫一颤,身子蓦地紧绷清醒了过来,鼻息间熟悉的淡淡梨花香让紧绷的思绪缓缓放松下来。是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