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完毕,她似乎还没尽兴,转身看着那一票暂时基本上已经混熟的男男女女:“你们谁和我合唱下一首?”
“似锦,我跟你唱!”颜泽放开身边的以沫,以沫一直淡淡的保持着笑意,不过现代的歌她不会唱,一直只做听众。
离开前,他低声在以沫的耳侧说:“以沫,我和似锦只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我上次和你解释过的,他是我兄弟的女人。”
以沫依旧淡淡的笑,随意的点点头,仿佛不在意。其实她也真不在意,她是打算玩一个月就回炫界的,颜泽和谁在一起,她不想介意。
颜泽哪里知道以沫的心思。
他瞧似锦玩得HIGH,便想陪着她一起疯。
半刻之后,整个包厢里又充斥着男女对唱的电子音乐的声音,心肝抖了抖耳朵,偷偷溜了出去,想让自己的耳朵安静一会儿。
她喝了些酒,揉着额头往洗手间走,转角处忽然撞到了一个男人的怀里。
“小姐,小心。”男人熟悉的声音让心肝为之一震。
她仰起头,难以置信的抓着那个正太男的手,一出口百感交集:“曾子建!”
曾子建就是有一天在PUB的舞池里热舞的正太男,是那个人身边的保镖,即便是保镖这一刻她也觉得亲切。
“你在这里?你们这些天到哪里去了?你胖了些,最近生活很舒适吗?……”似锦抓着他的衣襟问了很多的问题,饶了半天,很想问他的近况,一时间却问不出口,十几天前是她提出从此生死不见的,可是,天知道她有多后悔当时自己的话说得那么重,那个人,是她心里不敢触摸的痛。
☆、你别哭,皓哥他……
“是么,我也觉得最近肌肉张结实了不少。心肝你还好吧?你喝了不少酒,需要我扶你吗?”曾子建就像邻家哥哥,双手握在心肝的肩上,深怕她再跌跌撞撞摔倒。
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心寒鼻子一酸,差点丢脸的掉下眼泪。
那个人身边的几个保镖,都像哥哥一样贴心,当她更怀念那个人的胸膛。
“他……他好吗?”终于,憋了很久之后,依旧忍不住想要打听那个她发誓生死不见的人的消息,就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饶她的心,痒痒的、疼疼的、事无巨细,想打听他的一切,偏偏又死撑着脸皮告诉自己她一点都不想知道他的任何事情。
人就是这么矛盾!
她想知道她说了生死不见之后,那个人会不会不舍,可显然是她自作多情了,他犹如人间蒸发掉一样,就仿佛他从来没有真正出现过。
若不是今晚遇到他的保镖,心肝真的怀疑,那一端短暂的日子是不是只是她的周公蝶梦?
“皓哥他……”曾子建欲言又止,有些为难,但凡是皓哥的事情,他们都被严厉警告不许向心肝透露半个字,而且这半个月心肝这个词,简直成了皓哥的禁地,谁提谁倒霉。
“他就在附近对不对?他好不好?”心肝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瞬间高傲的女王卑微得犹如地上的嫩草,抓着曾子建的手臂露出可怜兮兮的眼神,那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又转,仿佛下一刻就会流下来。
“哎呀,你别哭啊,我最见不得女孩子哭。”曾子建一时间仿佛慌了手脚,刀枪箭雨他从来不会眨一下眼,唯独对女孩子的眼泪毫无抵抗能力,他无奈的妥协:
“你别哭,你别哭,皓哥他……他……自从你们上次在PUB里分手之后,他回去之后发了好大的脾气,把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而且一个人夜里飙车差点车毁人亡直接掉进了悬崖下,幸好皓哥命大,车毁了人却奇迹般的没收到任何伤。我们找到皓哥之后连夜离开了巴塞罗那,这是我们半个月后第一次来这里。”
曾子建也不知道心肝和皓哥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们看得出来,心肝在皓哥心中的地位,绝对是不一样的,他叹口气说:“心肝,不管皓哥怎么对你,你都不要怪他,他……他也是身不由己。你永远不会知道皓哥为什么你都做了些什么。”
可是心肝的眼泪,还是哗啦啦的落下下来。
她的脑子,定格在他出车祸那段,后面的话再也没有听进去:“他……他出车祸?”
“幸好没事,你不用担心。”曾子建忽然将手猛的从心肝的肩膀上抽离。
心肝一个踉跄往前栽了一步,幸好她即使反应过来,踉跄两步还是站稳了脚步没有栽倒在地上。
就在这个时候,一双熟悉的皮鞋从她的视线里移走,与她擦肩而过,心肝整个人倒吸一口气,不敢置信又带着万分惊喜的抬起头,看着那抹离他越来越远的背影,语气一瞬间哽咽得,仿佛压在喉咙口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