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白俊美帅气的脸,皱成川字:“溺水导致的肺水肿不算什么,主要是他的脑子,似乎被飞溅的飞机残骸砸重,目前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只能等他醒过来,才能断定。”
“我还是去看看,祸是我闯出来的,没有做缩头乌龟的道理。颜叔叔想怎么样,我大不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全部扛下来。”只要,只要他们不为难似锦,别把罪怪在女人的身上,他们想怎么消气,他都无所谓。
“还是等一两个小时吧。”锦白再劝。
严挚淡淡的,点点头,顿了片刻,才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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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症监护病房的门口,严挚和似锦隔着玻璃,看着里面躺在病床丨上的颜泽,他挂着氧气罩,整个人离得远,也看不清是个什么状况。
“72个小时,是吧?”严挚抿着唇瓣,妖孽的脸上挂着凝重的光芒,视线望着玻璃窗隔挡的病房。
锦白在他的左手侧:“就看他能不能醒过来。”
“我进去看看。”
严挚拍了拍似锦的背,示意她呆在外面,一个人推门进去,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病床前,看着脸色苍白无血色的颜泽。
然后,他俯身,在颜泽的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
“你个不要脸的,自己女人跑了就拿我女人充数,现在遭报应了吧?我跟你说,你就是活该!”
“给我撑着,不就是个女人嘛。我给你抓捕过来,你撑不到那个时候,我就把她扔给一百个男人,随便他们玩。别以为我吓唬你呢,我告诉你,我不知道将多少个想爬我床的女人这么糟蹋过,不在乎多一个。”
他说完,风轻云淡间,缓缓的站起来,抖了抖衬衫,转身,又是一脸凝重。
整个人妖孽横生的走出去。
“有什么情况,立刻向我汇报。”严挚又看了看病房里生死不卜的颜泽,然后搂着似锦,边走边说:“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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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锦,跟我说说,那个相以沫。”
似锦努力回忆,其实她对这个相以沫,印象真的不怎么深。也就是有一次,她去颜泽的单身公寓找他,无意间撞见的。
颜泽那厮保密工作做得特别好,他有个地下女友的这件事,知道的人最多五个,一个手指头都数的清,他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带相以沫活动过。
所以,她猜想,颜泽之所以将求婚搞得那么隆重,有一部分原因,大概就是想给她充足的面子吧,毕竟从前她一直委屈做地下党。
☆、寂寞寂寞就好
“她的照片?”
似锦摇摇头,然后忽然想到什么,猛抬头欣喜道:“颜泽的公寓里有,我看见过,他有一个房间里,全部都是相以沫的照片,各种造型,各种场地,整整一屋子的墙壁上,全部都是她和他两个人的照片。”
“走!”
严挚驱车,一路来到颜泽的一处金屋藏娇的高档公寓。
于此同时。
有一个女孩,清纯可人,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抓了一把飘逸的头发,甩一甩,然后带着大大的墨镜,开一辆红色博兰基尼,与严挚的宝马I8擦肩而过。
车子里的音响里,播放着《寂寞寂寞就好》:
不过流掉几公升泪所以变瘦/对着镜子我承诺/迟早我会还这张脸一堆笑容/不算什麼爱错就爱错/早点认错/早一点解脱/我寂寞寂寞就好/这时候谁都别来安慰拥抱/就让我一个人去/痛到受不了伤到快疯掉/死不了就还好/我寂寞寂寞就好你真的不用来我回忆里微笑/我就不相信我会/笨到忘不了/赖著不放掉/人本来就寂寞的/借来的都该还掉/我总会把你戒掉/还是原来那个你/是我自己做梦你有改变什麼/再多的爱也没用/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业障因果/会有什麼/什麼都没有/早点看破/才看得见以後/我寂寞寂寞就好/这时候谁都别来安慰拥抱/就让我一个人去/痛到受不了/想到快疯掉/死不了就还好/我寂寞寂寞就好/你真的不用来我回忆里微笑/我就不相信我会/笨到忘不了/赖著不放掉/人本来就寂寞的/我总会把你戒掉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这首歌特别适合失恋的以沫。以沫的身份,暂时小曝光,只提一句:因为一张照片,从此迷上一个小男孩,奋不顾身从异界穿越来的女孩。)
悠扬的歌声,萦绕在她的耳边。
相以沫一手肘着车窗,撑着头;一手随意的开着车。
沿着海面的水泥马路,望着茫茫大海,沿着蜿蜒的公路,九曲十八弯,她的车,渐行渐远,越来越远……
她一个人,沉浸在歌声中,有一种状态叫做失恋,那种心痛的回忆,在她的脑海里,无限的上涌。
心很痛,思绪很乱,没有办法排解,她再次烦躁的抓一把头发,五指向后梳到底,望着无边无际的海岸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