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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者为夫:一夜弃后翻身记/皇宫骗骗爱:皇上不要装纯情/皇上不要装纯情(24)

不然他怎么可能受制于人?

夏暖言没相信。“你是当皇帝的,又不是专门试毒的人。”

刚才还很急着说服她的人现在却闭了嘴,连眼睛都闭上了。

他不说话,夏暖言也没开口。

因为她现在很尴尬,十分尴尬……

把人扶起来坐在床褥上,夏暖言飞快地给他披上衣服,还以为这样就没事了。

要我留下来吗?(5)

没想到真正把人扶起来站着走路时,因为夏暖言是连拖带拽地扶着他走,衣服就这样在他们之间被拉来拉去。

之后它就被拉了下去,脱离诸葛暮归的身体了……

试了几次都是同样的效果,除非她先帮他穿裤子。

……那还不如直接把她打晕呢。

没办法了,夏暖言只能目不斜视地扶着差不多全裸的美男皇帝,慢吞吞地朝床边蹭。

以前总说寝宫的面积不大,可那时跟皇宫比。

跟普通人家比,它也太大了……

尤其是当你拖着一个沉得要命的东西时,这段路程就显得更加遥远。

终于把人拖回床上时,夏暖言累得快脱力了,帮他盖好被之后就坐在床头,靠在床柱上大喘气。

冰砖放在高热的额头上,很快就开始融化,夏暖言帮他拿着冰砖,一边还要及时擦拭融化的冰水。

怎么感觉她像小丫鬟似的呢?

无力地继续大喘气,夏暖言感慨自己的滥好心真是没救了。

擦着擦着,沉默了半天的美男皇帝突然出声了。

“这是我很早之前中的毒,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事先没有先兆。”

“哦。”

这回的“哦”不是应付,夏暖言实在是累得不想再多说话了。

过了好半天,气差不多喘匀了,她问他,“没有办法解毒吗?”

“有。”

“那你怎么拖到现在?”

就算解药要什么珍稀草药,他是皇上,也不会找不到吧。

“过了可以完全解毒的时机。”

“嗯?”

“中毒之后三年内可以完全解毒,三年之后,就没什么希望了。”

“三年?”

愣了愣,她又问他,“三年还是三天?”

“三年。”

“……”

所以他明知道这种毒不能拖,还三年都没解毒?

夏暖言听得不可思议,“你什么时候中毒的?”

“六岁时。”

“……”

要我留下来吗?(6)

本来想骂他那个时候是不是脑袋有问题,话都到嘴边了,现在又都咽回去。

六岁?

那时候操心给他解毒的,应该是他的父母吧?六岁的小孩子能做什么主?

突然感到了一阵寒意,夏暖言想到了什么,有些不太想继续听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吗?”美男皇帝突然换了个话题。

“……岁暮归南山?”

在此之前她一时以为他的名字出自这首诗,现在不那么确定了。

“那是什么?”

“……我老家那边的诗。”

“朔月国没有这首诗。”

美男皇帝微微垂下眼,笑了。

“父皇喜欢的梅妃是燕洲人,在燕洲话里,暮字的读音很像‘不’字。”

“……”

“我出生之后一直没有名字,六岁那年快死了的时候被送出宫,父皇才给我起了名字,那也是我第一次看见他。”

有那么一瞬间,夏暖言希望听到的一切都是幻觉。

这些只是因为她太累了,累得听到一些根本不是真实的事情。

可是美男皇帝嘴角还是那抹少见却看着怪异的笑,冷静的声音还在继续。

“暮归就是不归,不归不归,他希望我回不来。”

长久长久的沉默之后,他闭上眼,像是没力气了,“我说得太多了。”

差一点就要开口说话,夏暖言紧紧咬住下唇,不让哭声泄漏出来。

空出一只手来,轻轻握住他紧攥着的拳头,诸葛暮归没甩开她的手,任她握着。

慢慢地,紧攥着的拳头松开了,但还是任她握着。

冰砖融化得越来越小,该换新的一块了。

夏暖言就安安静静地重新给冰砖裹布巾,安安静静地继续帮他擦融化下来的水,想要掉眼泪时,就安安静静地擦掉。

两个人就这样都不出声,熬过了一整夜。

沉默可以是找不到话题不知该说什么,可以是相看两相厌地没话讲,也可以是知道彼此心里在想什么,不必再开口说。

要我留下来吗?(7)

天亮了之后,诸葛暮归额头上的怪异高热终于退了,夏暖言累得抱着床柱不想动。

“你……就留在这儿休息吧。”

“不行。”

夏暖言摆摆手,“天亮之后人太多,我从你寝宫出去会让人误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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