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的很专注、入神,张劢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她面前,深情凝视着她,她竟没发觉。
“阿迟,该歇息了。”张劢柔声提醒。
阿迟装作没听见,继续看话本。才不要这会子就上床呢,运动时间也太长了。
张劢欺身过来,纤长优美的手掌放在书页上,“冬季养生,宜早睡。阿迟,咱们沐浴歇息,好不好?”
阿迟抬头看着他,笑的很甜,“我想画幅仕女图,仲凯,我作画,你帮我题诗,成不成?”你可是文武兼修,可是儒将,风雅一点啦。
“明儿再画。”张劢义正辞严,“这会子夜已深了,点灯熬油的,太不节俭。阿迟,一丝一缕,当思来之不易。”
“点灯熬油的,太不节俭”?阿迟呆了呆,仲凯你好神奇,一本正经说这个?嘴角勾了勾,再勾了勾,阿迟实在抑制不住,笑意在她脸上蔓延,一直到了眼角,到了眉梢。
眼前的小美人如此灵动,如此鲜活,张劢这合法丈夫兼热血青年哪里忍耐的住,抱在怀里连连亲吻,“阿迟,阿迟,宝贝阿迟。”
这晚两人从书房出来的时候,都穿着大斗蓬,从上到下裹得严严实实的。尤其是阿迟,回房后根本不露脸,连佩阿和柔翰也看不到她的真面目。
第二天没有外事活动,新婚夫妇便多睡了会儿。他俩才起床收拾停当没多久,张橦破门而入,“二哥,二嫂,师公有请。”
作者有话要说:这会儿精神了,我再写一章,明早看正好
☆、77、夭之沃沃(上)
“好几天没见着师公他老人家了,怪想念的。”张劢笑着,满口答应,“橦橦快来,跟二哥二嫂一起吃过早饭,咱们便回家瞧师公去。”
张橦奇怪的看着他,“二哥,早饭?”也不瞅瞅都什么时辰了,还早饭呢。等你俩回了家,陪师公说会子话,咱们已经该是吃中午饭了好不好。
张劢抬头看看柱子上的西洋挂钟,打了个哈哈,埋头吃早点。阿迟很周到的询问,“橦橦,这豆腐花味道不坏,要不要尝尝?”豆腐花白白嫩嫩的,张橦看了倒心动,坐下来吃了一小碗。
等到张劢、阿迟、张橦回到平北侯府,白发师公正叉着腰、吹胡子瞪眼睛的生气,“没良心的阿劢,没良心的女娃娃,没良心的小两口!”
真见着“没良心的阿劢,没良心的女娃娃”,被两人甜言蜜语一哄,师公很快眉花眼笑。张劢固然能说会道,阿迟拍马屁的功夫也是打小练就,不比张劢差什么,用来哄师公,轻而易举,绰绰有余。
“师公知道你俩新婚燕尔,本来不想打扰的。”老爷子笑咪咪说了心里话,“昨儿个你俩不是专程去了趟孟家,拜见外公么。昨儿个陪了外公大半天,今儿可该轮着师公了。”
“把老爷子的日用之物收拾妥当了,今晚老爷子跟我们走。”张劢娴熟的吩咐完侍女,转身对师公献殷勤,“师公,孙儿想您可想坏了,我俩回去的时候,带您一起!”
师公大乐。
“等到了南京,我陪您四处逛逛去。”阿迟一脸甜蜜笑容,“燕子矶,阅江楼,清凉山,栖霞山,处处是美景。师公,我给您买好吃的、好玩的!”
师公笑的见牙不见眼。
张橦在旁看了一会儿,起身去了悠然的上房。“娘,二嫂和二哥真是一家子。”张橦啧啧,“哄起师公他老人家,驾轻就熟,得心应手。”
“那还用说么。”悠然笑盈盈,“你二嫂,可是师公亲自相中的孙媳妇呢。”老爷子为了阿劢能早日娶到称心如意的小媳妇儿,操碎了心。
小两口陪着老爷子说话、吃饭,张劢更陪他痛痛快快打了一架,十分尽兴。下午晌张并、张勍回到家,见张劢陪着师公,师公神清气爽、心情舒畅,都是微笑。
张勍把张劢叫到一旁,“阿劢,邓攸被任命为羽林卫指挥之事,已成定局。”皇帝陛下,这回是铁了心要提拨邓贵妃的娘家人,任是谁也阻挡不住。
张劢笑道:“哥,您做个东吧,请邓攸和阿迟的三叔一起坐坐,打个照面儿。”张勍微笑,“正有此意,打算明晚在富贵楼宴请邓攸。阿劢,到时你也一起去,不许躲懒。”
张劢笑着答应了,“成,听您的,明晚富贵楼见。”当下说定了,兄弟二人缓步走了回来,陪师公、爹娘说着家常。
师公笑咪咪和阿迟说着话,“女娃娃,师公是很有眼色的,你俩燕尔新婚,师公才不去讨人嫌。”阿迟半分不害羞,认真夸奖,“师公您真是通情达理,善解人意!”师公大为得意。
张劢心中一动,“师公,您还是跟我们走吧。明晚我要出门,阿迟一个人在家里,岂不闷的慌。”魏国公府那一众族亲,她又不大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