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泥:“……”去他妈的,他首次发现,敞开了让他挑,他都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
人才市场竞争激烈,没有专业专长,那他们,还可以做什么?
最后他一想,又问王经理,“那你觉得我可以做什么?”
王经理也露出苦恼的样子,愁的要命,最后说,“要不……还是催收部?”
蛋泥心里踢里哐啷一阵跳,他不笨,意识到自己可能中计了!
以前不是没人去他们那儿找人收烂账,可他们都是直接拒绝,这次,竟然把他骗到这里来。而且,用这种方法,试图让他认清现实。
不知为何,明明该生气的,可还有点感激。
又想到师父说,别人对自己有一分好,也该记住……
他们大家,其实都有眼高手低的毛病。
可一想到在家那边对师妹夸下的海口,还有师父以前常提的气节,就说道,
“我知道你们周老板和乔老板想告诉我什么:认清现实是重要,但气节更重要!我们不为有钱人当打手!你告诉你老板,想要我们来,没门。”
说完摔门走了。
人事部经理真真吃了一惊,好像非常意外,他还能有这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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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初依也有点不愉快。
祁白不喜欢初依头上拽着别人的纽扣,所以出了餐馆,拉着初依到小卖铺,二话不说,要了老板的剪刀,把初依的头发剪了。
剪了就剪了,初依也没什么,可祁白有点气,剪的就有点多。
右边就比左边少了一大段。
看着地上的头发,初依心里有点不舒服,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舒服。她答应家里出来一下,结果又陪祁白吃了个饭。就也没多想,急火火回了家。但她一回家,她妈妈立刻就发现了那头发,问清楚怎么回事,她姐先不高兴起来。
初静说,“他要剪你就让他剪,你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初依趴着她姐给她新换的床单,摸着床单很爱的样子说,“他失手了,我也觉得有点难看,但又安不上,还能怎么办?”
初静靠在门框上,无语地看着初依:她觉得这不是难看不难看的问题,是一个人,这样对女孩的头发,代表他根本不珍视这个人。
真爱一个人,那是哪儿看哪儿好,怎么舍得这样一剪子下去,给头发剪掉一大段。
可说祁白不爱初依吧,她也不能昧着良心说不爱。那人醒来就跑过来,睡觉前还在这边,不爱初依,为什么成天泡在这边。
初静也不想继续这问题,就换了话题,“你这房子太寒酸了,那给你添几件家具吧。”
初依趴在床上,按着手机说,“祁白说,周六见过面,最迟明年就结婚,留着钱到时候一起买吧。”
“明年能结?”初静有点意外,初依还小呢,才22。
“差不多吧……”初依说,“明年不结,后年也可以。反正迟早要结,到时候买家具,还可以买质量好点的。”
初静说,“那当然没错,用一辈子的东西自然要买好的。不过能结吗?我觉得他妈对你态度一般。”
初依沉默了一下,这也是她的问题,她总觉得祁白的妈妈不是很喜欢她。但结婚是她和祁白的事情。
“能结的!”初依放下手机,身子一扭,支着脑袋看着她姐,“他一会来,要不你自己问他。”
“那他现在呢?”
“我俩刚遇上,吃了个饭,他去车上拿了东西,再找人说个事就过来。”
“什么事?”
“一个游戏的什么东西,我不懂。”
初静也对游戏没兴趣,刚想说话。
“初依——,你出来,我把头发给你剪一剪。”刘雅琴在院子里叫。
初依连忙跳下床,穿上鞋跑出去。
院子里,
刘雅琴拨拉着初依的头发,“一个扣子能占多大地方,看看这头发,少一撮多难看。”
初依说,“过几天就好了。”
她姐跟出来说,“妈,要不这次去发廊吧。”
刘雅琴用直梳给初依梳了几下,说,“你俩我从小剪到大,去那儿干什么。能有我剪的好。”
“我想她顺便剪个刘海,总这个样子,咱们看着不烦,别人都烦了。”
初依她妈一抖手上的布,问初依,“那你想去外头剪不?”
“剪了刘海总得剪。”初依说,“费钱。”
“小气鬼!”她姐走到跟前,戳了下她的脑袋。
“怎么弄都好!练功的人,有气势,站在那里就鹤立鸡群!你太婆在的时候常说,女孩干干净净就行。”初依的爷爷初海唐从外头进来,搭上了话。
“爷爷——”初依想扑过去。
却被她妈摁在小板凳上,刘雅琴也很有劲。
“听你爷爷的没错!”刘亚琴一语定乾坤,抬手,“咔嚓咔嚓”,就手法利落地一路修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