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谁知第二天,她就定了机票,什么也没说,只在家里的书桌上,留下了一个梨。
梨,不能分。
她用一个苹果,和他好了!
又用一个梨,把他甩了!
她对一个苹果尚且长情,吃一半的习惯还在。
在她心里,他还不如个水果。
江戎压着脾气说,“你生气归生气,有些话怎么能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劈腿,你就算和别人一起了,也是咱们俩分手之后,你是什么人我难道不知道……”他顿了一下,“或者是你不相信我,故意说这样的话来让我心里难受?”
“呸!”沈非烟简直要气急败坏了。
“你没让人说,外面你的朋友怎么会说我劈腿了你!要不是因为这个,桔子和四喜那么讨厌你,一直挖苦你!”
谁都有自己的好友,为自己摇旗呐喊拉偏架,回来第一天桔子就告诉她,帐攒到今天才算,沈非烟觉得自己的涵养进步了。
江戎说,“你生病也不该胡搅蛮缠,你不能冷静下来,咱们好好分析,这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我让人说了六年,分析有用吗,再说什么真相,真相就是我甩了你,还给你一顶绿帽子,你那么喜欢,我恭喜你,你再要招惹我,我还给你一顶。”
江戎忍无可忍,正好沈非烟的手机响,他拿起一看,就接了电话,“阿姨——是,非烟有点不舒服。”他走到旁边给沈非烟的妈妈打电话。
沈非烟看他理所应当,和她妈妈说话比她还亲近,拿起个枕头砸了过去。
江戎被枕头砸了,出乎沈非烟意外,也没发火,他走到窗下,站在长窗前说话,语气很沉稳,像个睿智成熟的大人。
沈非烟又拿个靠垫扔过去。
砸偏了,江戎拾起来,说着话,走过来,靠垫扔在床上,伸手随意地楼上沈非烟,说,“没事,我在,阿姨你不用过来看,这会烧都退了,应该还是有点水土不服,回头我注意看着。”
沈非烟抬手推他。
他抬手,压着她的头,让她靠在他身上,还笑着说,“真的没烧,我这正摸她的头呢,她还有劲打我。”
沈非烟气的推开他,蒙上被子,使劲踢了几下腿,把被子踢的乱七八糟。
——
咖啡厅
金编辑觉得十月还这么热,特别是对上对面的沈非烟,他就更热了。
沈非烟今天穿的好隆重,可以当礼服的长裙,肩上还搭着条白色的披肩,头发,脸上的妆容,都明显整理过,难道经过上两次的打击,她准备在印象方面,给自己加分。
金编辑觉得压力好大,让江先生知道,误会了可怎么办?
他含蓄地说道,“其实有江先生的关系在,沈小姐你也算自己人,有些话,我能实说的,就不会刻意卖关子。”
沈非烟说,“当然!我一直觉得您人不错,我今天来找您,是想谈自费出书的事情,听说还可以自费出是吗?”东边不亮西边亮,靠人不如靠自己!
“啊?”金编辑非常意外,“那谈这事情,你怎么穿的这么正式?”
沈非烟整理了一下围巾,有点得意地说,“今天我朋友结婚,早上能约到您,我就想,能多办一件事情是一件。”
金编辑这才知道自己误会,又是这种理由,都不知道要不要佩服她的执行力,或者要不要提醒她,这种“顺便”邀约别人的话,心里知道不要说出来最好。
一想还是算了,说道,“要自费出,也不是很贵,几万块钱就行。如果你一定要,当然可以。”
“几万呀……”沈非烟有点讪讪的。几万她可没有,早知道这样,给桔子钱的时候,应该多留下五万,反正四喜赌博输掉的是15万!
这怎么说呢,她以前花钱大手大脚惯了,回国来,一时还转不过来,给她50英镑,她用六年的时间习惯了购买力,知道那钱是多少,可以买多少东西。
但是换成500,因为在国内的时候,她是500不当钱的年岁养成的习惯,就把那不当钱了!
她在花钱方面,确实精分!
她说,“那要印刷成我之前那本的样子,需要多少钱?”
金编辑说,“那你给我点时间,我问问。”
沈非烟道了谢。
——
婚礼是西式的,白纱,气球,鲜花绑的到处都是,白色的西餐椅,摆在红地毯两边。
还没开始,老同学已经七七八八都到。
会客室里。
江戎早早就到了,这地方离他家近,他早上去接沈非烟,没人,他以为她已经来了,赶过来,她倒还没来。
那天他又惹她生气了,连着给她做了几天饭,她还是不接他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