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那没意思的。”韩蕴把纸翻了一页,翻到刚刚写字的背面,“你看,就这样先描一下,你就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靠近成汐韵,小声说,“我的画,都有暗记。以后就弄这个。”
成汐韵立刻感了兴趣,凑过去说,“我知道好多古玩留暗记的方法,你这种是什么?”
“你知道好多种?”韩蕴重复她的话,眼睛看着她有些怀疑。
成汐韵睁着大眼睛,急于证明自己,“真的,要我每一样都给你教一教吗?”
她的脸白白的,这样睁大眼睛,像急于和老师表白她有认真做家庭作业的小学生。韩蕴一下给笑了。
这酒店条件恶劣,可是他们俩围着小小一块床,也渐渐忘了身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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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天早早就蓝了,院子里的花,夜晚也偷偷地开了。
承平和小王睡在成汐韵和韩蕴的住处。他们俩昨晚在这里整理东西,成汐韵和韩蕴东西不多。但事实上俩人都想着反正出去也是住酒店,这里住一晚上酒店报销的款子就是他们俩的。
第二天一早,他们却被包围了。
几辆车在房子外面停下,韩夫人从车上下来,高高盘着头发,以她一贯不容侵犯的高傲模样,眺望打量着面前的房子。
他们的翻译从另一辆车下来,走到她身边,殷勤地说道:“就是这一家,和韩先生住的那间是同一个老板。酒店员工那里买的消息。”
“你们做得很好。”韩夫人说,“等会儿进去,不管发生什么事,里面看见的事情不许外传。”
旁边的人连忙点头。不过也是她的司机和翻译。
其他都是当地找的临时工,就是做个样子。
方阑躲在远处的一辆车上,不敢露面。
几个人房子一围,司机和翻译去前面敲门。这次他俩都存着报仇雪恨的心情,砸门砸的特别狠!
咚咚有声。
门猛然从里面开了,一个穿短裤的中年男人站在里面刚睡醒的样子,那人满脸不耐烦地用意大利话说,“找谁?”
外面的司机一把推开他,“都是中国人说什么意大利话。让开。”
里面堵门的是小王,一下就被掀到了一边儿,几个人呼啦啦冲进去。
小王很受伤地看着他们破门而入。
韩夫人高高在上的姿态走进来,嫌弃的左右看了看,好像站在这里都是侮辱了她。却没有一眼看到儿子,还有她儿子的任何东西。
一条男士短裤从楼上飞了下来,飘落着……慢动作落在韩夫人面前地上。
满室皆静。
“谁?”室内跃层上,开口的男人湖南口音。
司机带着他们的人冲上二楼,看到那里一个男人在睡觉。体型一看就不是韩蕴。
反正已经闯进来,大家厚脸皮当不知道怎么回事,前后左右看一圈,最后只能和韩夫人报告,没有看到女孩的,也没有看到韩先生。
韩夫人当然知道。
那是她不知道,东西昨晚都被承平收拾了。
“是不是找错了?”她只能问带路的翻译,翻译这下也不肯定起来,说道,“也许是酒店的员工消息有误。”
韩夫人转身就向外走,气得面色铁青。
翻译抬手扔出去几张钱,“找错了,给你们压惊。”
门甩上,小王趴在窗口看,外面的车一辆一辆走了,他转头来对着二楼喊,“人都走了。”
承平几步跑下来,捡起短裤套上,拉着拉链说,“哎呀,真是太险了,如果要是碰上韩夫人,还怎么去打断韩蕴的胳膊。”
小王说,“什么意思?”
“她认识我。”承平说,“咱们老板一直不露面,你知道是为什么?”
看小王傻头傻脑,他又说,“一露面是熟人,那还怎么报仇。看成小姐和韩蕴的样子,她一定没提咱们老板是谁。所以老板要打韩蕴出气,就是让咱们抓了成小姐,然后打完人就走。
韩蕴不认识我,也不认识你。你知道这计毒在什么地方了吧……”
小王说,“异国他乡,叫天不应。”
“对。”
承平说,“谁让他碰上成小姐,如果没有他捣乱,咱老板早把成小姐哄好了。”
小王说,“咱们老板和韩蕴很熟吗?”
“当然。”承平说,“小时候一起玩过的。”
“那熟人还打人家?”
“又不用你动手。”承平拿起桌上的毛巾,甩了他一下,“快洗脸,收拾完去酒店找那几个保安去,一会人家这家酒店的来了就糟。”
小王连忙换了衣服洗脸。
承平在洗手间洗脸。擦脸的时候,一低头,看到里面有一沓本地地图,他拿过来翻了翻。
小王进来问,“咱们还是顺着加油站找吗?他们总的加油.......但不知道要多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