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池鱼笑了,神色都和蔼起来:“您好生休息,我等会就让人送药过去。”
沈知白远远地就看见池鱼蹦了起来,她自从嫁进王府,已经很久没这般活泼过了,这得多高兴啊?
正想起身去问问她在乐什么,就听得管家过来拱手道:“小侯爷,徐宗正在花厅等着,说要见您和夫人。”
宗正?沈知白站了起来,连忙喊了一声:“池鱼!”
后者的反应倒是挺快,跑过来拉起他就走:“我听见了,咱们不用更衣了,直接过去就是。”
沈故渊真乃神人也,这都能算到,看来事情多半是办好了!池鱼兴奋地往花厅蹦过去,一路上还忍不住在想,这位大仙会用什么法子办成这件事呢?
沈故渊改了卷宗,顺手捏造了一封圣旨,一封先皇给宁王平反的圣旨。
徐宗正很困惑啊,为什么一夜之间卷宗里都写的是宁亲王?没有丝毫改动的痕迹,圣旨也有存档。可他分明记得宁王只是郡王,没有封亲王啊。
查遍所有典籍,徐宗正怀疑自己是脑子出问题了,所以来静亲王府找宁王遗孤问问。
池鱼一听徐宗正说的疑问就板起了脸:“我父王本就是亲王,被人陷害,不是早年就平反了吗?”
徐宗正和沈知白一起傻眼了。
“大人不信可以回去继续查卷宗,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池鱼道:“这可不是件小事。”
这话说得一套一套的,把徐宗正给糊弄走了。沈知白抓着池鱼问怎么回事,池鱼笑眯眯地道:“大仙的功劳,他一早说过要么告御状要么改卷宗等宗正年末发现,现在不到年末,宗正发现了,那定然就是他改了卷宗,让宗正发现的。”
“疯了吗?”沈知白皱眉:“卷宗岂能随意改?旁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他有法子改得让人看不出来。”池鱼勾唇:“他有这个本事。”
沈知白保持怀疑的态度。
然而几天之后,徐宗正上奏皇帝说了此事,三大亲王一起去卷宗库查,发现的确没有被人修改的痕迹,卷宗好像一直都长这样。
“也不是什么大事。”忠亲王笑了笑,道:“既然成这样了。那咱们就按照这样来吧,今年年终祭典给宁王的规制升为亲王。”
这样反而好了,忠勇侯不必被牵扯进去,也能让沈知白和宁池鱼安静了。
沈万千没什么意见,静亲王自然也就顺着台阶下,顺便给忠亲王送去不少礼品,以修补关系。
池鱼满足了,就算必须暂时放过忠勇侯,那至少父王的事情很漂亮地解决了。
她准备了厚礼,恭恭敬敬地去谢过沈故渊。
沈故渊坐在软榻上轻轻咳嗽,扫一眼她的礼盒,不屑一顾:“拿回去。”
池鱼尴尬地道:“这些都还挺贵重的。”
“我不缺。”沈故渊起身,拂了拂衣袖:“俗不可耐。”
“那……您有别的想要的东西吗?”池鱼歪着脑袋问他:“不报答一二,我良心难安。”
别的想要的东西……沈故渊垂眸,看了自己腰间一眼。
他腰间有一个红色的香囊,上头绣的是一对鸳鸯,针法算不得很好。
“非要送,就再送我个荷包。”他淡淡地道。
池鱼后退一步,皱眉屈膝:“我已为人妇,送香囊荷包之类的东西等同出墙,实在不妥。”
“那就别送了。”沈故渊不屑地别开头。
池鱼抿唇,为难地看了那一堆礼物一会儿,叹口气,还是让人抬出去。
郑嬷嬷和郝厨子苏铭三人缩在角落的结界里,瞪大眼看着自家主子捏着个香囊。
“他不是向来不喜欢身上有饰品吗?”郝厨子低声道:“这挂个娘里娘气的香囊是什么意思?”
郑嬷嬷伸手就打了他的脑袋一下:“你傻啊?仔细看看那是什么!”
眯着眼仔细看了看,郝厨子很不理解:“还是个香囊啊。”
苏铭就机灵多了,恍然大悟道:“那件衣裳上剪下来的!”
“什么衣裳?”郝厨子还是不明白。
苏铭比划道:“先前池鱼姑娘不是送了主子一件衣裳吗?大多是郑嬷嬷代劳的,独独那一对鸳鸯是池鱼姑娘自己绣的,主子后来把那衣裳剪烂,让我拿去扔了。我拿的时候就很好奇,因为剪的形状有些奇怪。抖开看了看,就少了那对鸳鸯。”
郑嬷嬷给了他个赞赏的眼神:“没错。”
郝厨子脸都皱一块儿了:“那他现在戴着……”
“对啊,现在戴着池鱼姑娘也不会知道他的心意了,所以白搭。”郑嬷嬷幸灾乐祸地拍了拍手。
窗边立着人回头,眼神凉凉地看了过来:“你们很闲?”
糟了!三人头皮一凉,立马想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