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救叶凛城是吗?”起身,沈故渊站在床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唇:“吻上来。”
池鱼眯眼:“还有要求?”
“有没有要求,决定权在我手里。”沈故渊淡淡地道:“你大可以放弃。”
坦白说,池鱼真的想放弃了,这人是变着法在羞辱她!然而……想了想踏霄那张气愤的脸,池鱼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踮起脚去贴沈故渊的唇。
沈故渊站得笔直,头都没低一下。以池鱼的身高,踮起脚都碰不着。
有些恼恨地抓住他的衣襟往下扯,池鱼道:“你想让我吻,能不能配合点?”
“不能。”沈故渊斜眼睨着她道:“你自己想办法。”
气愤不已,池鱼左右看了看,搬了个凳子放在他面前,踩上去抓着沈故渊的下巴让他仰起头,然后狠狠地压了压他的嘴唇。
“够了吗?”
撇嘴抬袖擦了擦,沈故渊道:“收拾一下,跟我走。”
他让亲的,这还擦呢?池鱼磨牙,抬袖也把自己的嘴唇擦了擦,就着旁边水盆里的水洗漱一番,然后跟在他后头出门。
“你这喜服上都是我的味道。”沈故渊看着她问:“不换一身吗?”
池鱼皮笑肉不笑地道:“还没入洞房,喜服不能脱。要换,也得让我夫君来给我换。”
这话是故意气他的,绝对是!沈故渊冷笑,他这种聪明绝顶的天神,会上这种凡人小姑娘的当?
……真是气死人了!
咬了咬牙,沈故渊道:“你身子给我了,还能洞房花烛呢?”
“我夫君说他不介意。”池鱼道:“他只要能跟我在一起就行。”
当然不介意了,压根就不会洞房嘛,她可没撒谎!
沈故渊脸色沉了沉:“你敢跟他在一起试试。”
“怎么?”池鱼讥诮地看着他:“您又想用什么损招来搞破坏?”
“搞破坏?”沈故渊勾唇:“我能直接让他去阎王那里报到。”
池鱼停下了步子,皱眉道:“你说过你不杀生。”
“但是有人找死,我不能拦着他。”沈故渊继续往前走:“宁池鱼,我说过了,你最好不要激怒我。”
背后发凉,池鱼皱眉盯着他的背影,想了许久,才抬步跟上去。
“我想吃糖葫芦。”马车走到半路突然停下,沈故渊掀开车帘看了看旁边的糖葫芦山,说了这么一句。
池鱼朝驾车的苏铭努嘴:“听见你家主子的要求了吗?还不去?”
苏铭应了一声,正想下车,冷不防就感觉到一股子熟悉的杀气,微微一愣。立马在车辕上坐得端端正正地道:“池鱼姑娘您自己去吧,小的今天……腿脚不方便。”
扫一眼他正常无比的腿脚,池鱼眯眼,抱着嫁衣跳下车,气哼哼地朝糖葫芦摊冲过去。
但不知怎么的,本来还人烟稀少的糖葫芦摊,在她过去的时候,立马围了好大一群人,池鱼被堵在外头进不去,左右看看,这附近就这一家,没别的地方卖糖葫芦了。
皱眉回头,马车上的沈故渊掀开帘子,正撑着下巴期盼地看着她。
咬咬牙,池鱼继续回头挤,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这才终于买到一串。
“主子。”苏铭眼神古怪地道:“您至于吗?”
买个糖葫芦都非得为难人?
“你不懂。”沈故渊心情好了点。眯眼看着捏着糖葫芦气喘吁吁往回跑的人,低声道:“这样我心里舒坦。”
变态吧!苏铭完全不能理解这有什么好舒坦的,见着池鱼姑娘已经回来了,便没有多说。
“给!”池鱼没好气地把糖葫芦塞进他手里。
马车继续前行,沈故渊勾唇咬着糖葫芦,眼睛一瞥外头,又道:“我还想要个风车。”
池鱼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问:“您还有什么想要的?”
“糖人和糖画都可以,那边的拨浪鼓也来一个。”
“……”
她这是有求于人,不能怪人家要求多,也绝对不能动手打人,肯定打不过。她要冷静,不就是买些小玩意儿而已嘛?
恶狠狠地把他腰间的荷包扯下来,池鱼掀开车帘下车,挨个去买。
集市上人可多了,见个新娘子来买这些东西,都很好奇地指指点点。池鱼没敢抬头。把东西都买齐了,挤开人群回去了马车上。
“瞧瞧这额头上的汗。”沈故渊勾唇,难得好心地递了帕子给她:“擦擦。”
池鱼也不客气,接过来抹了把脸,还擤了个鼻涕,连着帕子一并扔出了马车。
沈故渊也不生气,抱着他的小玩意儿,心里舒坦了不少,一路上没再为难,马车很快就到了廷尉衙门,他慢悠悠地下去,跟杨廷尉嘀咕几句,杨清袖很耿直地就让他们去大牢门口等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