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得后退了两步,?知晚“哈?”了一声,看看他,又看看宁池鱼,很是不敢置信地问:“现在怀孩子,只要几天时间了吗?”
“不是几天,是很久很久以前……”
叶凛城话没说完,脚就被人狠狠踩住了。
“不好意思啊。?姑娘。”池鱼咬牙切齿地道:“我相公话有点多,你包涵一下。”
知晚哭笑不得,戒备地看叶凛城一眼,把池鱼拉到了旁边低声道:“你不是喜欢三王爷吗?”
池鱼沉?片刻,道:“过去的事情就不必再提了。”
“可是。”?知晚皱眉:“因为你,三王爷已经婉拒了媒人,不和我成亲了!”
“那不是因为我,是因为别的。”池鱼平静地道:“我哪有那个本事。”
不是因为她吗??知晚很茫然:“那三王爷怎么说……”
“你有自己的姻缘,他原本就没想娶你。”池鱼道:“别的话,都是蒙你的,他懒,不想自己拒婚,所以逼你去想法子。”
是这样吗??知晚半信半疑,摇摇头道:“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心里还有人,怎能同别人成亲?”
“要是不同别人成亲,你怎么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非那个人不可?”池鱼轻笑:“?姑娘,我有我自己想要的东西,你不必再劝。”
知晚语塞,抓着她的手被挣开,眼睁睁地看着那一身喜服的人,又回到了礼堂中央,新郎官的旁边。
“她是不是跟你说我坏话啊?”叶凛城看了?知晚一眼,小气地道:“她要是敢背后编排我,你告诉我,我找她麻烦!”
盖着盖头,池鱼大大方方地翻了个白眼:“你还用别人来编排?”
脸一垮,叶凛城道:“我怎么了嘛?我可是劫富济贫,江湖上颇有侠名的江洋大盗!”
“那也是个江洋大盗!”池鱼撇嘴:“你在得意个什么?”
“哼!”叶凛城扬了扬下巴:“男人的骄傲,你不懂!”
她也不想懂!池鱼捏紧了红绸,她这会儿就想一个人快点来,快点结束这场看起来很吊儿郎当的闹剧。
“三王爷!”?知晚喊了一声。
池鱼一凛,头没转,身子却是微微往后倾,仔细听动静。
平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沈故渊的声音淡淡地响起:“你也在。”
知晚点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盖着盖头的宁池鱼。
您……不抢个亲什么的吗?
沈故渊对这眼神视若无睹,径直走到高堂的位置上坐下,扫了宁池鱼那一身喜服一眼,哼声道:“我来了,开始吧。”
捏了捏手里的红绸,宁池鱼深吸一口气,低声对叶凛城道:“开始。”
叶凛城颔首,看了一眼旁边的踏霄。
踏霄立马嗷了一嗓子:“一拜——”
“等等。”沈故渊眯眼,看了看天色:“吉时是不是还没到?”
“无所谓。”池鱼道:“我不信鬼神。”
不信鬼神?沈故渊冷笑,这不是瞎说吗?她分明都接受了他的存在,怎么能说是不信鬼神呢?
笑着笑着,他突然就笑不出来了。
他在她眼里是妖,不信鬼神的意思。是不相信……他了吗?
心里一沉,沈故渊放在扶手上的手微微收紧:“即便你不信,但规矩就是规矩。”
沈知白还没来呢,哪能让他们轻易成了。
池鱼脑袋动了动,红盖头也跟着微微一晃,接着声音就透过盖头传过来:“三王爷还在等什么呢?”
“还能等什么?”沈故渊道:“吉时。”
“非要等吉时,我也没话说,反正也就差两炷香而已。”池鱼道:“不过王爷若是想等人,那还是不必等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沈故渊不悦地道:“说话别绕弯子。”
“小侯爷不认识路。”池鱼道:“所以我今日没请他来,您要是替我请了,那也不必等他,他定然是找不到路的。”
微微一顿,沈故渊皱眉:“你做了什么手脚?”
“我能做什么手脚?”池鱼耸肩:“这难道不是个事实吗?”
有车夫在,沈知白定然是能找到路的。沈故渊觉得宁池鱼在吓唬他,所以,他还是坚持要等。
然而,两炷香之后,沈知白真的没有来。
“吉时已到。”踏霄道:“新人行礼!”
沈故渊面沉如水,起身就道:“等会。”
他得去看看沈知白去哪儿了!
“三王爷。”池鱼平静地问:“您是不想我成亲吗?”
“自然是不想。”沈故渊冷笑:“你就算成亲,也该和沈知白成。”
“与谁成又有什么要紧,你完成任务不就好了?”池鱼低笑,缓缓盖头,一双眼带着凌厉的光看向他:“还是说,你心里有我,所以舍不得我跟人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