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啪!”
灯突然灭了。
房间骤然漆黑一片,突然由亮转暗,有些模糊不清,阮啾啾下意识地随手拿起桌上的玻璃杯,警惕地来会张望。
视线变得清晰了一些,窗外的月光落在房屋内,柔软的窗帘被风吹拂着,阮啾啾后退着靠到墙边,走到电闸旁。
她推开盖子,发现没有跳闸。
“……”
屋里黑漆漆的,有些吓人,阮啾啾沉思片刻。
一分钟后。
“咚咚咚。”
余尉的门被敲了敲,他迟迟打开,一手抵着门,只露出一道不宽的缝,半张脸盯着阮啾啾,表示疑问。
“电路好像出了问题。”阮啾啾向自己家指了指。
她只穿着浴袍和拖鞋,露出的胳膊白生生的,又嫩又细,黑发披肩,平日冷若冰霜的模样看多了,此刻突然多了几分缱绻动人。
余尉安静几秒,啪地合上门。
站在门外的阮啾啾仿佛一阵冷风吹过,心生凄凉。是她不够娇弱,还是这家伙不仅没有同理心连一丁点的邻里友爱都没了吗?
阮啾啾倚在门上。
“不帮也行,手机没电了,借我手机。”
“……”
“下次杀鱼别找我。”
“……”
“喂!”阮啾啾有些苦恼,捶了一下门,悻悻地缩回手。
她的确没理由让余尉做这些,只是,经历过之前的事情,阮啾啾总对黑漆漆的房间有种莫名的恐惧。尽管她知道里面没有人,但还是下意识地跑了出来。
她宁愿穿着浴袍站在门外,也不想进去。
“阿嚏!”阮啾啾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
门突然被打开。
她失去倚靠,慌乱地向后倒下去,恰好撞到余尉的怀抱。男人稳稳搂住她,硬邦邦的臂膀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提着工具箱。
时间凝固在这一刻。
余尉不用低头就能嗅到她头发的方向,入手的触感温软,她的腰很细,但又不是刻意节食的瘦骨嶙峋,隔着一层浴巾手感极好。
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阮啾啾冷静下来:“谢谢。”
余尉松开她,率先走出门,头也不回地说:“把门关上。”
“好。”
阮啾啾关上他的房门,跟随着余尉一起到了自己的房间。她关上房门,余尉打开手电筒检查一番后,用闸刀关了总电源,开始找是哪部分的保险丝断了。
阮啾啾跟在身后,亦步亦趋,看着余尉帮她修好。
她的脑海忽然浮现一些不可描述的小电影的画面,似乎一开始,也有叫邻居修东西的操作。
阮啾啾立即甩了甩头。
她到底在想什么?
“去开总闸。”
“嗯嗯?”阮啾啾回过神。
“开总闸。”他重复一遍后,合上工具箱,去洗手间洗手去了。
阮啾啾推开总闸,果然,灯瞬间都亮了起来。
“家里不要同时开这么多电器。”
“怕黑不行吗。”
余尉难得地多看了她一眼,让阮啾啾有些惴惴不安。她应该没有说错什么话吧,那么,他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盯着她瞧?
余尉走到面前,盯着阮啾啾,目不转睛。阮啾啾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别过脸,正要说话,对方忽然捏住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咬了一下。
阮啾啾惊呆了:“???”
她的唇瓣瞬间刺痛,像是有利物刺破了柔软而轻薄的皮肤,又痒又麻。她淡定地仰头,问:“什么意思?”
“这不就是你想象的吗。”余尉面无表情,“好梦。”
阮啾啾:“……”
成年人的打招呼方式果然如此与众不同,一方面居然被余尉猜到自己的走神,阮啾啾震惊之余,一方面,又奇怪这家伙的脑回路。
哪怕这不像接吻的接吻,也搞得像野蛮的撕咬。
冲着修好电路的份上,阮啾啾表示原谅他了。
第二天,陈瑾可不干了。他看到阮啾啾的第一眼,正要笑着打招呼,面色突然一僵。他清秀的脸上难得露出如此僵硬的表情,眼睛还十分不礼貌地盯着阮啾啾,像一尊活化石。
阮啾啾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唇。早晨起来就看到了,一看就是被磕破的伤口,这个位置,很容易令人想入非非。
“阮姐……”
“开始工作。”
越多的解释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阮啾啾干脆充耳不闻,继续今天的工作。接手的尸体是为了辨认伤口到底是车祸造成,还是他人的钝物打击造成。阮啾啾淡定地戴上手套,一边问:“听说洛匀警官最近出了点小问题。”
陈瑾正在看化验数据,抬头有些诧异地看着阮啾啾。
“他在哪个分局?我找他有点事。”
陈瑾回答:“我带你过去,我有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