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茹洗漱完在她卧室的床上打了两个滚,后知后觉地才问了一个问题:“苒苒,你在这里待的时间看起来也挺久的啊?”
时苒愣了一下,嗯了一声:“是啊,我和江云深发生口角的时候就会到这里住,最近这个星期都住这里。”
“那你一直在这里住,他知道你的住处吗?”
时苒摇了摇头:“他应该不知道,我没和他讲过,大概他以为我去住酒店了。这房子的户口也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
“你在外头住了一个星期,你前夫就一点动静没有?要不是你今天要和他离婚,是不是你死在外头他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白茹的情绪激动起来,说完最后一句她又呸呸呸了三声,“坏的不灵,坏的不灵!瞧我这破嘴,就不会说吉利话,苒苒你一定长命百岁!”
时苒笑了笑:“没什么。”
白茹看她脸色还好,又小心翼翼地问:“苒苒,那个人不会真的连你在外头住了一星期的事情都不知道吧?”
时苒神色还是挺冷静:“应该是,我们前几日吵了一架,他当天晚上就摔门出去了。江云深脾气不大好。他估计也很久没有回去了。”
“艹!这男的什么心眼啊,苒苒你千万别拦着我,我不打他一顿消不了气!”
时苒并不爱讲别人的坏话,和白茹谈及江云深时也仅仅只是冷静客观地阐述事实,虽然白茹真心为她好,但对她而言,她真不愿意再在自己和旁人嘴中听到这个名字:“小茹,咱们不提他行不行?我现在就想和他好好把婚离了,再把公司的事务交接一下,去别的城市先散散心。”
“好好好,是我不对,我不提他了。”白茹满口答应,但还是显得有些忧心忡忡,“我这不是看你们还没有正式离婚成功吗,能够和这种男人划清界限就好,不过看他今天下午的表现,我真担心这条疯狗会恼羞成怒做出对苒苒你不利的事情来,到时候你千万别心软。”
时苒旋开了昏暗的壁灯:“这个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如果他有什么动作,我会好好处理的,一定让你放心。早些睡吧,晚安。”
白茹拉上被子:“苒苒晚安。”
被骂做疯狗的江云深在寒风中被冻得打了个喷嚏,他在自己的衣服中掏了半天,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带钥匙,打电话给时苒那个又发疯的女人,对方居然手机关机。
他敲了半天的门,也不见时苒来给他开门。座机没有人接,时苒那个女人向来只请钟点工,肯定也不会有月嫂来给他开门,他就只好在冷风中挨冻。
偏偏他车钥匙连着房子的钥匙一起搁在车里了,只好打了电话,等秘书从公司给他找了备用的钥匙再来给他开门。
等进了屋子,屋内黑黑的一片,看来是时苒根本就没有回来。自己老公在寒风中受冻,她自己倒是出去玩得开心,江云深立马心里不平衡起来。等他开了灯,整个屋子立马亮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这房间冷清清的,还有点脏。
客厅中间的饭桌上海压着一叠纸,压着那叠纸的笔他很眼熟,不就是时苒那个女人平时用的钢笔嘛。
出于好奇,江云深又凑过去看了一眼,那张纸的最上面,赫然写着五个黑体大字:离婚协议书
操,时苒这个女人到底发哪门子疯啊!江云深怒从心起,狠狠地踢了桌子一脚。不过他显然忘了,时苒选的是固定在地上的桌子,因此桌子没被踢翻,他脚肿了。
再给时苒打了无数通电话还是关机状态后,伤了左脚的江大总裁摔了今天的第二个手机。
☆、你脑子进水了
等送走了白茹,时苒长长地舒了口气。她把充好电的手机开了机,100多个未接来电,还有塞爆了的未查看短信。删了手机里不熟悉号码打来的通话记录,她又开始一条条地点开那些未查看短信。
快三百的条短信,前面的内容还算是理智冷静,带着江云深那个男人惯用的公事公办的口吻,到后一百条,那人就开始显露他的暴脾气,口吻和吵架的时候一样难听,明显的脏字倒不至于,就是念出来句句刺耳。
不过现在这些东西也不可能伤到她,快速地浏览了一遍所有的未查看短信,时苒便悉数把它们都删除殆尽。
在删到第一百九十八条短信的时候,时苒的手机铃声又响了,电话号码显示是那栋房子的座机,她犹豫了几秒钟,手指还是选择滑向了接听。
电话刚接通,她就听见电话里那头传过来江云深的声音,对方的嗓门很大,显得很暴躁:“你叫白茹是吧,时苒那个女人在哪,把手机给她,我要和她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