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摇头。
“那……不要换岛了。”贝芷意想尽方法安慰他,“我们就在这里,哪里都不去了好不好?”
她不应该这种时候添乱的。
“我刚才只是胡说的……”她说到一半,又被和安重新抵在门上,这次,和安吻得用了点力。
“陪我睡。”和安吻得自己都开始喘。
“趁我现在做不了大动作,你陪我睡比较安全。”他哑着嗓子,笑得温暖如春。
不是他以前为了调节气氛痞里痞气的笑容。
他这次的笑容,让贝芷意彻底的红了眼眶。
“先吃点面好不好?”她吸着鼻子有些丢脸,之前忍了那么久,却因为和安的一个笑容彻底破功。
“你的面做的真的不好吃……”和安搂着她不撒手。
“……那也是我做的呀……”贝芷意被和安撒娇弄得满脸通红,却不是因为害羞。
她伸出胳膊敲了敲和安的头:“你先去躺着,吃了面条再睡。”
她凶凶的,红着眼睛,脸上还有眼泪。
她真的在心疼他。
这对他来说是太久违的感受,被逼着吃了一碗真的不怎么好吃、清汤寡水的挂面,然后被逼着闭上眼睛,不管睡不睡得着,都得在床上躺八个小时。
他睡着的时候嘴角带着笑。
那一觉,没有梦。
第40章
几个男人,包括瞎子赞在内,都是正值当年的年纪和体力,皮外伤好的很快。
瞎子赞当天晚上就退了烧,被和安安置到了他的房间里静养,他自己没脸没皮的彻底入驻了贝芷意的房间。
巡警来了几次又走了,火灾确定是人为的,起火点有六处,维克多的红树林苗被一把火全部烧光。
巡警在的时候瞎子赞一言不发,维克多在那群巡警里也再也没见到火场里那位冲他点头的巡警。
巡警撤走以后,瞎子赞摸索着从床上爬下来当着所有人的面跪下了,他英文本来很流利,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头部受伤,一边哭一边结结巴巴的好不容易才颠三倒四的把那天发生的事情说清楚。
偷猎人在投资人来的前一天夜里就抓走了瞎子赞和他妈妈,他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他一直偷偷摸摸的在给巡警和志愿者们通风报信的事情的,抓走了之后就是一顿狠揍。
那天红树林的火是他放的,偷猎人用他妈妈威胁他,并且告诉他放火的时间和地点。
他听他们的要求放了火之后,偷猎人仍然没有放了他妈妈,所以他在树林里和他们起了争执,他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敲晕维克多,他只知道他们扛着晕倒的维克多带着他到了那片沼泽地。
他说他当时没有想引维克多进树林,为此还特意避开他进了丛林深处,没想到当时忙于救火的维克多会跟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纵火烧了红树林,他对维克多的问话反应尤其的大,维克多一说话,他就浑身发抖,说到后来,维克多干脆退出了大厅。
再之后的事情,他说的就更加混乱含糊了。
他说那伙人当着他的面,把他妈妈丢进了沼泽地,对他拳打脚踢。
他不知道他妈妈最后有没有从沼泽中救出来,也不知道这帮人为什么放下昏迷的维克多和他撤离了热带雨林。
他看起来像是害怕纵火的事情被巡警发现,所以痛哭流涕的希望维克多能原谅他,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
他求着和安希望能暂时留在志愿者基地,偷猎人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他不敢再回到南面,他怕他一出现就再次经历之前的噩梦。
和安不可能不同意。
瞎子赞这几年为了阻止偷猎做了很多事,他妈妈仍然生死未卜,自己又被打得只剩下半条命,维克多根本没有怪他的意思,暂时留他在基地,没有人有意见。
但是和安有些疑惑。
晚上在瞎子赞休息的时候,志愿者几个人在健身房里开了个会。
瞎子赞说的话语焉不详的地方太多,从他提供的信息看起来,偷猎人抓了他和他妈妈,只是为了惩罚他通风报信,他不知道火烧红树林的原因,也不知道他们抓走打晕维克多是为了什么,更不知道整件事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让和安有同样的感觉,乍看起来顺理成章,但是真的细究下去,总觉得缺了一块。
所有的事情,他都猜不到最初的动机。
他在便签纸上把自己的疑惑一张张写出来,然后贴到墙上,三个男人一脸凝重的开始瞎猜。
维克多最大的疑问是他们为什么要花那么大力气烧了红树林,研究濒危红树林的事情全球很多人在做,他这里虽然损失惨重,但是所有的研究数据都还是在的,他们损失的只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