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对?
青蛙?
适才旖旎的氛围顿时消散,杜玥捂住胸口,忍住没有稀里哗啦吐出来。
青蛙而已,虽然正在那啥,起码比老鼠干净多了。现在情况特殊,也别穷讲究了。
她拼命说服自己,结果还是没忍住问,“你…为什么不是抓一窝,就是一对?”
“因为,”夏源把吃剩的骨头堆在地上,拼出两只青蛙的形状,让它们尸骨亲亲密密紧挨,“一家人,就应该整整齐齐。”
杜玥:……
在阴曹地府整整齐齐,青蛙肯定是拒绝的。
幸亏杜玥身体康健,瘫在山洞里扛过三天后,又恢复往日的活蹦乱跳的没心没肺。
夏源上臂的枪口恢复情况非常乐观,虽没有完全治愈,但正常活动完全不会让结痂位置裂开。
草原上气候多变,这两天稍微阴了些,闷得厉害。为储备食物提防将要来临的暴雨,他们把旺财留在洞中看家,相伴一同走到外面觅食。
“烧烤和野果我实在吃腻了,大佬咱们能换点新鲜的吗?”杜玥跟人混熟了,皮的本质暴露无遗,口无遮拦的直呼夏源大佬。
“比如,炭烤狮子?”夏源更皮的接茬。
杜玥换了件衣服,还是夏源的同款黑长袖。把衣袖挽到手肘光着两条长腿,跟在他身后拖着步子问,“咱们能换个梗吗?”
夏源从善如流,“炭烤一只杜玥?”
“不要提炭烤,我今天用手机最后一点电开前置照了照自己,真的快黑成碳了。”杜玥忧伤的叹气。
“你不是有防晒霜吗?”前两天她从摄影包翻出备用内衣裤和保养化妆袋,高兴的仿佛中了98亿似的。
“有点常识啊,防晒霜只防紫外线,又不防黑。”杜玥越说越忧伤,45°仰望天空,视线转了半圈,看到乌云覆盖下,孤零零在阴霾中伫立的黑蛋蛋。
“大佬,那是啥啊?”
“什么?”夏源顺着看过去,“企鹅吧。”
“别吧,终于有你不认识的动物了!”杜玥小机灵得意的反驳,“企鹅是南极的,这可是非洲呢!”
“呵,那你可真厉害。”夏源向她投以关爱智障的目光,“企鹅起源地在南非,你知道吗?”
“知、知…”杜玥想嘴硬承认,可又觉得不太对劲,“你没忽悠我吗?”
夏源还是那句,“你猜。”
第7章 野水牛
出来觅食的两人临时改变目标,朝那坨黑黑白白,据说是企鹅也可能是熊猫的东西走过去。
渐渐缩短距离,看清它的全貌,杜玥只得承认——
非洲确实有企鹅。
它身上充满了企鹅的特征。尖尖的鸟喙,四舍五入约等于没有的短腿,还有矮胖的身体两侧,长来做装饰压根飞不起来的小翅膀,走起路摇摇摆摆学不倒翁蹦跶。
企鹅显然处于极度害怕的状态,眼见杜玥逼近,它摇摇晃晃戒备的退后,张嘴发出类似大型家畜的嘶哑叫声,“吁——哧——”
吼出的几嗓子实在清奇,难听的几乎找不到拟声词。
“啊呀!”杜玥冷不防被吓到,堵住耳朵定在原地,转过去跟夏源争论,“你果然骗了我,它叫的这么难听,哪像个鸟啊?”
“鸟的叫声有很多种,难道都要像夜莺,给你唱一首肖邦的夜曲?”
夏源拽住杜玥,不让她再往前走,以免吓跑那只家畜…不,企鹅。
“我更喜欢听贝多芬的月光。”杜玥正儿八经的纠正。
夏源没理她,翻出杜玥不吃的海鲜味压缩饼干掰碎,扔过去一些。
“这种企鹅叫公驴企鹅,听叫声你应该知道为什么叫这名。它在水里会被大鱼和海狗追着咬,上岸要给各种大型猛兽送人头。好不容易下个蛋,还有天上的飞鸟来偷。所以它必须叫的难听点,恐吓天敌。”
“啧啧啧,也太惨了吧。”杜玥远远望着吃碎饼干的企鹅,摇头叹息,“企鹅是群居吧,它怎么离家出走啊?”
夏源斜了他一眼,“你以为谁跟你似的,一言不合离群出走?这玩意毛厚,内陆地带没办法活,族群基本在沿海区域。”
他们目前所处的具体位置不明确,但能肯定,离海洋有很长一段距离。
夏源开始盲目分析,“应该是洋流把它冲到未知水域,然后飘过来了。或者是被飞鸟抓起来,结果中途飞不动扔下来了。”
“飞不动扔下来也行?抓它的鸟也太随意了?”杜玥想谴责那只浪费食物的飞鸟,可看黑蛋企鹅的身材,好像又理解了捕捉它的飞鸟。
拽它飞行,大概跟背二百斤的胖子爬山是同等体验。
“先别管它怎么来的。现在要下雨还好,等过两天热起来,它在草原上肯定会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