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了他的用意,苦笑笑,幽幽地看着山外,不再徒劳地挣扎。想不到,她的命如此短暂呀!
“罗干,留下她。”萧玮跑出屋内,急声喊道。
罗干已走到峭壁顶端,佯装没有听清,回身之际,手悄悄一松,萧玮飞身上前去抢,怎奈身子下坠的速度太快,他只抹下手上的一只玉环,人瞬间就消失在眼前。
一切都在眨眼间发生,山风吹得她衣裙臌起,梅清音也知道自已在坠下。她闭上眼,任着风速领着她的身子坠落,以前,她一直渴望能象鸟儿一般自由飞翔,现在她在飞了,她为何却象有着一生一世的痛呢?
她想起梅珍的护爱,想起爹娘的怜惜,想起皇上温暖的笑,轻柔的吻,想起她答应皇上帮他看折,承诺皇上陪他到老,如今,她都食言了,皇上会不会怪她呢?她的意识开始缥缈,山风不停地吹,令她有种错觉,这风是要把她吹上天的,极凉的气息拂过鼻尖,虽说明知生死在刹那,但对她来说却像是永恒。
风啸声不绝于耳,她忽地掀开眼,瞧着不知什么颜色的天空,地下的景物越来越近,速度越来越快,崩的一声,她整个身子硬生生跌在地面上。剧烈楚痛几乎自手臂蔓延到整个身子,嘴一张,连喷了几次血,血花染上也视野上的天空,又尽数溅上她的脸。黑暗慢慢袭来,脑中一次次闪过萧钧俊朗的面容,终于,她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了。
正文:三十,落叶人何在,寒云路几层?上
“安庆王,你还要在外面徘徊多久呀?”灯光下,向斌托着腮出神,全城拉网似的搜寻依然没有结果,跟踪与萧玮亲近的大臣们也没有异象,一切忽然就陷入了僵局之中,他无奈之下,只得让总管去玉宁公主府请来了安庆王魏如成,这位王爷有一阵与萧玮有些近,因挪用救灾款被罚回府中后就没被重用过,不知他可知晓些什么情况?向斌也只是想试试,不敢抱多少希望,安庆王迷糊又傻气人又单纯,萧玮估计有什么大事,也不会与他商量。
可这位安庆王随总管过来后,便一直在院中转着圈,一点进来的想法都没有。向斌在书房中都坐了好一会,终于忍不住开口发问。魏如成孩子气很足,对待他不能象待与他同龄的人,要哄着逗着,向斌所以让他来府中,而没有宣他去刑部。
“向王爷。”魏如成无奈地走了进来,脸色慌乱地四处看看,发现只向斌一人时,才轻轻吐了口气。
“坐吧!”向斌指着书案前的一张背椅,温和地笑笑。魏如成应了一声,把椅子拉到门旁,挨了个椅边轻轻坐下,那架势,似乎随时都准备逃跑似的。
向斌叹口气,笑笑摇摇头,拨了拨烛火的灯蕊,室内陡然明亮了几分,他瞧着魏如成神色紧张,故意轻快地说:“玉宁公主最近身子好吗?”
“娘,娘身子骨还行。”他抖抖索索地回答,心中七上八下的,搞不清这个笑嘻嘻的向王爷夜深了找他过来有何事,说实话,在这朝中,他第一怕皇上,第二就是怕这位王爷了,他好象有双洞察人心的眼睛,看着你,你不知不觉就会都不设防,心中有什么,全会吐露出来,他可是有秘密的人,怎么敢离他近呢?
“呵,安庆王,你我是同门,不需如此疏远,近点行吗?”看他身子绷得紧紧的样,向斌亲和地走过去,欲表达点善意。
“不,不,向王爷,不要近,这样便好,近几日小王一直安份守已呆在王府,没有进宫,也没有见逍遥王。”魏如成低着个脖颈,黄豆大的汗珠出了一脑门,手抖动着,心急地脱口而出。
向斌笑了,复坐回座位上,“哦,安庆王最近是真的闲了,那宫中有什么消息也不知喽。”
“嗯!”为表达诚意,他认真地点了点头,二次。
“你知皇后被歹人所劫吗?”向斌探身上前,轻声问。
“不是我劫的,不是,”魏如成心慌地站起身,直摇手,忽然他瞪大了眼睛,“你说皇后被劫??”啊,那个高贵清雅的皇后呀,梅珍姑娘的娘娘,天啦,谁会这么坏呢,他急得跺起了脚来。
“会不会是逍遥王?”冷不防,向斌问了一句。
“不,不可能,前几日,他忽然拉我过去,只是问什么朝中有没有一位梅大人什么的。”魏如成嘀咕着。
“梅大人?”向斌抓住了他的手,急声问:“哪个梅大人?”
“他问有没有一个个子小小的,长相粉嫩如女子的文官梅大人,还说什么凉州的。”他被向斌冷竣的脸色吓住了,什么都说了出来,“我说没有,朝中梅大人只梅太傅一人,还有宫中有位梅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