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又不能勉强她,他只能郁闷了。
夜色苍茫,风猛雪急。
詹安妮用手拂去额头上的雪花,默然地在餐馆外等车,掌心突然塞进一只冰凉的小手,他也没回头,只是紧紧的握着。
“安尼,我……明年秋天回伦敦。”舒樱用另一只手拢紧大衣,轻声说。
他不作声,握住她手的掌心却微微有些颤抖。
上了车,他没有绅士式的送她回公寓,而是要司机去SAN大楼。
大楼前,他坚定地扶着她下了车,拉着她的手,上了电梯,电梯上的数字显示是顶楼的位置, 是他的公寓。
以前在医院,在她的公寓,在办公室,两个人有无数次的同处一室,从来不觉得暧昧,自自然然的,哪怕他有时对她表白过,也没人会往某些方面想过。
但今晚,不知为什么,舒樱有些紧张,以及莫名的害怕,她感觉好像今晚会发生点什么。
她几次想从他的掌心里抽回手,都没成功。
一进公寓,詹安妮就把室温调得很高,脱了大衣,给舒樱倒了杯热茶,摔在手中捂着。
他的公寓装饰得很高雅,但显得有些凌乱。
舒樱看到他的桌上堆满了卷宗和各种法律书籍,心不由地一软。
“这些日子顾了公司,也没心思整理,房间里有绝密自理啊,又不能让别的人进来,只好任他乱着……”詹安妮耸耸肩,突然走近了舒樱,轻轻地从身后抱住了她,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下去。
“……安尼,我……我还想好该怎么对待你……”
舒樱说道。
可这话在这个时候是多么的无力、低微呀,谁还有心听得见呢?
詹安妮不在说话,他轻轻地爱抚着舒樱,脱去她的外衣、毛衣,隔着柔软的内衣,温柔地滑过她的肌肤。舒樱简直都要羞愧到发疯,她没想到她的身体,丝毫没有抗拒这种陌生的体温,反而如久旱的土地迎接着甘露的滋润,甚至连本能的排斥都没有发生就已经迅速地与这种爱抚融为一体,她一动不动地静寂中体味着。
似乎她也等了他很久。
灯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室内的温暖变得灼热起来。詹安妮抱起她,走进卧室,轻轻地将她放到c黄上。
灯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室内的温暖变得灼热起来。詹安妮抱起她,走进卧室,轻轻地将她放到c黄上。
当她的衣扣被缓缓解开,线条柔丽的双肩在夜色中显现在玉肤冰肌,珍珠光泽,粉紫色文胸托起的rǔ峰,陡峭而挺秀,詹安妮轻呼一声,忍不住将舒樱紧紧拥入怀中,以一个男人的冲动吻了上去。
这吻令人眩晕,令人无力反抗,也无意反抗。詹安妮感触到舒樱柔软的身体在他的指下颤抖,血液像酒精一样,腾的一声被一根火焰点着了,他难以压制地压了上去。
煞风景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黑夜中,象催魂似的。
迷惑如潮水急退,舒樱抿紧唇,脸羞得通红,一动也不敢动弹。詹安妮不放弃地又吻了上去,假装没听到那铃声。
“安尼……会不会有急事?”舒樱很难为情地说,推推已经半裸着身子的詹安妮,肌肤像火一样的烫人。
詹安妮火大地腾身跳起,冲到电话前。
“詹总……”楼下的办案用不太娴熟的英文结结巴巴说道,“对不起,有位姓宁的女士说……有急事找你……你不下来,她就不走。”
“SHIT!”詹安妮甩掉话筒,手cha着腰,脸色铁青得慑人。
詹安尼都没勇气回头面对静静看着他的舒樱,现在才觉尝到了荒唐的后果,他怕舒樱误会他,怕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舒樱又退却,与他生分。他镇定了下情绪,决定不和舒樱说实话。
“鲍西娅,我下去有点事,马上上来。”他走近窗,柔声说道。
舒樱羞得大气都不敢出,用被子包住光光的身子,忙不迭地点头,庆幸他没开灯。
詹安尼吻了吻她的脸颊,开始穿衣,一边穿一边在心中把宁曼曼咒了又咒,恨不得把这个不识趣的女人给捏碎了才解恨。
门无声无息地关上了,室内重归寂静,先前暧昧的气息也随着安静荡然无存。舒樱拍拍额头,无力地笑笑。真是疯了,她竟然和詹安尼差点上了c黄,这可能是她长大以来,做的最出格的事了,虽然没成功。
如果成功了呢?
舒樱自我调侃地撇下嘴,也只好作罢。然后……然后的事,然后再想呗。
她当然不能真的乖乖躺在c黄上等詹安尼回来,有时候,暧昧的时间已过,头脑瞬地清明,也就不能继续将错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