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安尼一点都没打停,她话音刚落,他接口道,“只要你受益,我情愿牺牲。成交!”他很绅士的伸出手,舒樱“啪”地打了下他的掌心,“还越说越来劲了,詹安尼先生,你现在正在破坏人家恩爱夫妻的感情,这是不道德的,打住!”
“他就那么好吗?”
“当然,不好我怎么会嫁,我可是在高中时就把他看得好好的,不让别的女生cha手。”她娇嗔地白了他一眼,一脸幸福。
这时,服务生敲门送菜进来,舒樱的注意力转向了一盘盘精致的小菜,没有看到詹安尼脸上掠过的一丝落莫。
“鲍西娅,讨厌我吗?”他不习惯用筷子,她体贴地挑了些菜放进他面前的餐盘中,把汤匙递给他。
他脸上的痛苦触动了她心中的某根弦,心瞬时一软,她咬了咬唇,用力吞下欲出声的哽咽,“我能够遇到你,不知有多幸运。虽然我刚出校门不久,不太懂外面的世界有多物质和复杂,可我知道象安尼这样为真心对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已经很少很少了。”
那是因为萍水相逢的那个人是你,他很想告诉她,可是他不能说。
“SAN在上海立足,与方方面面都要打交道,通过各种关系网进来的员工也有许多。我一个总裁,让自己的朋友在我工作不可以吗?鲍西娅,不讨厌我,就留在我身边吧!我会指点你成为一个杰出的秘书,只要你肯学。不要任性,也不必和我讲气节,再有几次象今天这样看到你坐在街头,我心脏会吃不消的,那就好象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似的。”他的气焰没有刚才那么强盛,但却让人无法拒绝。
舒樱咧嘴,小声嘟哝:“遇见你是我的幸运,而你遇见我,却好象很不幸,哇,这是从哪里跑来的一个麻烦?”
“还敢说笑。”他瞪她,伸出手指戳了下她白皙的额头,“看看你笨重的身子挤在一群大学生中,你是勇气十足,我看得三魂吓掉两魂。明天乖乖地回SAN上班,打卡前看不到你,我把你那租处给拆了。”
“有钱就了不起呀,凶巴巴的。”她学他瞪人,但一会,就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来。他讲得这样,她再推却,就真的是装清高了,沾光就沾光吧,反正她也不是谦谦君子。
詹安尼现在一颗心才算安安稳稳地落下,天底下估计少有象他这么逊的总裁,威胁加以情感人的招聘员工。遇到她,到不是不幸,而是他所有所有的原则都得大打折扣,但这样,还是情愿和她相遇。
看得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样,他的心突地就满了。
还别说,这餐馆价格高真是有一点理由的,舒樱很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可能也是因为心情放松的缘故,这两个月只出不进,存款日渐稀少,她真的过得很辛苦,早知还要回SAN,之前干吗走得那么坚绝,幸好安尼不和她计较,有时候真是逞能不得。不知不觉吃了许多,撑得坐在椅子上动都动不了。饭后服务生又上了一盘看上去又新鲜又可口的她最最爱的黄桃,她忍不住拿起牙签,挑了几块又往嘴中送去。
詹安尼宠溺一笑,整盘端到她面前,起身去洗手间,放在桌上的手机突地响了起来。舒樱本来不想接的,可是打电话的人似乎很执著,大有不接我就不挂的企图,她看看门外,詹安尼还没有回来,只得把电话拿了过来。
“安尼,”打电话的是位女子,一开口,就嘤嘤哭个不停,“你……是不是在躲我,我好不容易才把你的新号码打听到。”
舒樱镇定地思索了下,决定表明身份,没想到,那边哭得更凶了。“我……真的不能再忍受下去了,我满脑子都是我们在大学时的事情。安尼,我要和梁清离婚,我……努力想忘记你,可实在太难,我爱你,安尼,我再也没有办法和梁清过下去。安尼,你还要我吗?”
“谁的电话?”詹安尼抽出桌上的纸巾,拭了拭手,温柔地问道。
“嘘!”舒樱竖起手指,用唇语要他噤声,“她在哭!”她小心地把手机递给他。
詹安尼讶异地接过电话,一听声音,“啪”地合上,关机,动作一气呵成,俊脸突地就沉了。
“怎么了?”舒樱直眨眼。
“打错了。”詹安尼生硬地说,“饱了吗?”
“饱到不能再饱。”舒樱知道国外很重个人隐私,别人不想讲的事,没有人会好奇地追问,看詹安尼这表情,她笑笑,猜测是惹了不该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