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逸宇已经过世一年多了。”詹安尼轻轻地说道,语气非常哀婉。
林蝶愕然地瞪大了眼,手紧握着肖白,不由地轻抖。
“我说为什么舒樱怀孕后,洪逸宇突然变得那么不负责任,没个电话,不见人影,舒樱差点病死,他也不露个面,学业就那么重要吗?可就是这样,我还是挺他们,我认识他们很久了,从来没见过有比他们相爱的伴侣,当看到舒樱和你走得近时,我还替洪逸宇报不平……这个傻舒樱,什么也不说,就自己撑着……”林蝶趴在肖白的肩上,嘤嘤地哭着。
肖白没见过洪逸宇,但听到这一席话,心里也戚戚的,安慰地揽住准妻子,轻拍着安慰。
詹安尼微微地倾倾嘴角,“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以后舒樱还会象以前那么幸福的,因为有我爱着她。”
“你的心结解开了吗?”肖白问道,不奇怪詹安尼的话,林蝶早嘀咕过詹安尼对舒樱不安好心”
“没有什么解得开解不开的,舒樱是我最重要的人,其他的都算不了什么。林蝶,我今天约你出来,就是想问问舒樱她的心情和身体还好吗?”
林蝶擦去泪水,坐正了身子,愣了下,“你知道舒樱身边现在有一个人嘛?”
詹安尼挑了下眉。
“洛飞和舒樱同机去的伦敦。舒樱什么都没提,但有一天洛飞和舒樱越好一起去办个什么事,他来接舒樱,我刚好在楼下遇到他,一起上的楼。他告诉我说,我老家那边的山区风景还不错,保持了原始的天然。我当时一愣,问他怎么知道,他说过年的时候住在舒樱家里,还把那山区与北京的繁杂对比了一下,我猜两个人可能还一起去了北京。洛飞孩子气重,以前也说过要追舒樱什么的话,我不知道洪逸宇不在人世,也从没多想,我猜洛飞一定早知这个消息……在追舒樱。几个月前,洛飞断腿住院,是舒樱一直在照顾的。洛飞的爸妈向来最喜欢舒樱,詹安尼,你……好像有一个强有力的对手。”
“哦!”詹安尼嘴角抽搐了下,端着咖啡杯的手纹丝不动。
舒樱不可能接受洛飞的追求的,那些只是洛飞的一厢情愿,不然在分别的那个夜晚,舒樱怎么会拉着自己的手,要求陪着他呢。
舒樱不是随意许诺的人,只是自己那时陷在痛苦扼心之中,傻的没有体会舒樱对他的用意。
“你真的爱上舒樱了吗?”林蝶不敢确定地眨眨眼。
舒樱书卷味浓浓的,詹安尼是个精明的商人,世家子弟,女友如云,一时被舒樱吸引有可能,但要共度一生,她不太可能联系得上。
“我爱了她很多年了,我们之间也比你们想象的要顺利得多。”詹安尼无意晒他与舒樱之间的甜蜜,轻描淡写的带过。
“那就好,那就好。”林蝶喃喃地说。
爱情的世界里,总有一些荒谬的事发生,不能按常理论定。
“何时回伦敦?”肖白问道。
“明天!”詹安尼站起身,向肖白伸出手,两人握了握,他又轻轻抱了一下林蝶,说了几句祝福的话,然后辞别。
“肖白,你说他能把舒樱追到手吗?”林蝶盯着橱窗,看到詹安尼迈开大步在街上急行着。
“肖太太,詹安尼是个非常可怕的男人,除非他自我放弃,这世上是没有人能敌得过他的。药厂爆炸案,PPA案件,那种压力可不是常人能承受的,他不都挺过来了?能够勇敢地爱上怀着身孕的有夫之妇,这是常人敢做的事吗?舒樱,很快就会成为詹安尼太太的。”
“为什么这样笃定?舒樱会爱上他吗?洪逸宇可是一个完美的男人,我不认为詹安尼能比的上他。”林蝶翻了下眼。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无法比较的。”肖白轻笑,捏了下准妻子的粉颊,“在你的心里,是不是偷偷把我和你前男友比较过?”
“哪有,分明是两个不同的人,怎么比?”
“这不就对了,舒樱不会把洪逸宇和詹安尼相比较的。洪逸宇在舒樱的心里是无人能替代的,詹安尼同样也是。我现在有点同情洛飞了,天之骄子,不知能不能承受得住这样的打击?”
“呃?”
肖白亲昵地拉起林蝶,“那些不是我们cao心的事,你还是想想将要到来的婚事和肚中的宝宝好了。缘分天注定,属于你的就是你的。”比如他和林蝶的爱,也抗争过,犹豫过,最后还不是走到一起了。
“讲得像个爱情专家似的。”林蝶乖乖地由肖白拥着出了咖啡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