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已没有了思考,整个人象恍恍惚惚的,很想推开他,却又抬不起手臂,无力的挫折感让她想哭。他突地抱起她,让她的双脚缠在他的身体,在她的轻呼声中,他挺进她的身体。水蒸气在四周弥漫着,这一刻,除了水声和呼吸声,她什么也听不见,身子随着他疯狂的律动而颤栗。
又一次,她臣服在他的欲望之下,忘记了一切。
这就是爱吗?欲望退潮时,她伏在他怀中,轻声问自己。
七,可恶的不期而遇(中)
梁清约了肖白周未晚上一块喝酒,肖白说衡山路上有家酒吧叫“夜”,很地道的英伦风情,两人约好时间,就在那里见面。
肖白是夏心婷外婆的表侄孙,很远的表亲。梁清对他了解得不多,听夏心婷说,肖白原先是中国知名的偶像歌手,后来因为离婚绯闻,退出歌坛,改做音乐制作人。现在可是中国音乐界跺跺脚都会震一震的金牌制作人。他原以为肖白会是一个前卫、时尚的另类男子,一见面,原来是一个俊雅的斯文男子,气质纯净得好象和流行乐根本沾不上边。
梁清找到酒吧时,肖白已经到了,坐在一处临窗的桌边,面前一杯琥珀色的鸡尾酒。
一个俊雅到完美的男子坐在钢琴边弹萧邦离开华沙时写的一首小夜曲,酒吧老板--------骨子里都透着浓浓的女人味的宁曼曼穿了一条墨绿色的连衣裙,领口偏低,令她颈部的玉肤冰肌如杏仁豆腐一般的滑润,配上一根极细的白金项链,无比动人。她并没有象只花蝴蝶一般跑前跑后的张罗客人,而和其他客人一样,端着杯酒坐在吧台边,神情是不自觉的落莫,眼睛望出去,似乎又没什么视线。
这样的女人却是最诱人暇想的,一道道视线有意无意瞟向她白皙的后背,梁清坐下时,也不禁多看了几眼。
“许多客人是冲着酒吧地道的鸡尾酒过来的,许多则是冲着她。”肖白的英语很流利,“喝什么?”
“苦艾酒,加点柠檬。”梁清对走过来的侍者说。“那你是着什么过来的?”他询问地看着肖白。
“我两者皆而有之,哈,不过,我多数是冲着这里的酒来的,而且我喜欢这里轻松的情调。夜,提供了夜晚的神秘和自如。怎么样,适应中国的生活方式吗?”
“心婷比我适应得好,我还好!现在就等着开学,我的课不太多,带两个研究生。”梁清耸耸肩。
“有时间可以出去玩玩,这里离杭州很近,那可是人间天堂的丽色。”侍者送上酒,两个人碰了碰杯,浅浅抿着。
“嗯,听说过!我对玩不太感兴趣,如果心婷想去,我陪她去!肖白,你正常都呆在上海吗?”
“不,我一半时间在北京,四分之一在上海,还有四分之一到处飞。”
“心婷说你还没成家?”
肖白淡然一笑,“天生的忙碌命,没时间恋爱呀,也没有你和心婷那样的福气,可以遇到彼此相爱的人。”
“爱情不是在原地等候,而是要进攻,必要的时候,要不惜一切。”梁清说。
“呵,很受教。真看不出你是学建筑的,听你这一说,感觉你是学军事的。”肖白诙谐地倾倾嘴角。
梁清微微一笑。
吧台边的宁曼曼忽然抬起头,整张脸焕发出惊喜的光泽,整个酒吧仿佛一亮。她缓缓闭上眼,然后睁开,嘴角绽出一朵娇媚的笑意,探下高脚椅,盈盈走向门边。
梁清和肖白讶异地也侧过头。
音乐戛然而止,夜,静得象一潭流不向前的死水。
“安尼,好久不见!”宁曼曼对着一身帅气打扮的詹安尼柔声招呼。
“好久吗?”詹安尼邪魁地勾勾嘴角,扫过她隐约显现的美妙rǔ 沟。
“中国有句古语,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三日不见,已是近十年过去了,还不久吗?”她挽住他的手臂,旁若无人的走向吧台。
“这样一说,确是够久了。对不起,宝贝,让你久等了。”詹安尼的手指无意滑过宁曼曼白皙的胸脯,宁曼曼不自觉的一颤,眼中的柔波突地就荡出一圈圈的波纹。“来一杯热情的火焰?”她指着里面一杯暗红色的鸡尾酒。
“你也要吗?”詹安尼的笑意还没展开,突地听到窗边有人叫他的名字,他愕然地回过头。
“嗨,安尼!”肖白挥挥手。梁清一张脸僵硬得白里透着青,唇抿得紧紧的。
詹安尼自嘲地耸耸肩,暗道,这世界可不是一般般小,怪不得地球还叫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