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酸地点头,“纪大哥,不要那么落莫,这世上会有一个与你合适的女子。”
“在合宜的时间遇到一个合适的人。我错过了,今生也就过了。不要担心我,我现在有叶儿,也许我该为她多cao心点。”他苦笑地自我安慰。
“跃飞……”她已无法劝说,心结只能自已解,当爱不在,她只能在远处默默关注,却不可再走近了。
“小榆,我爱你。”他拥紧了她,以后再无任何机会和场合说了,“回去吧,找你的仲凯。”
“嗯,纪大哥,叶儿,先留在你身边,好吗?”不舍他孤孤单单一个人,叶儿的童心稚言可以为他带来几丝安慰。
懂她的体贴,“好,女儿我会带好的,你放心去吧!”
“好!”
她要走的,她相信在那座美丽的大学城,她一定会寻到属于她的梦的。
第三十五章 誓言(下)第三十五章 誓言(下)
新泽西的夏天炎热却迷人。放假的孩子穿着大大的t恤骑着脚踏车漫山遍野地乱跑,在微有坡度的公路上,张开双臂,由着车象风一般向下滑行,让开车的人看得屏息眩目。路边的树木长满了一树金黄的叶片,树树绚烂的圆,就连树下的糙地,也已圆圆地铺上一圈金黄色的落叶。挨着路边的房屋里,哪家的孩子在糙地上玩着洗车的水管,水哗哗地流了满地。用来充作分隔各家糙地的栅栏边,花一簇一簇的,长长的黄色花朵,挂得满架都是。
午后,把水冲去阳台的暑气,穿一件宽松的棉裙,泡一杯凉茶,带本书,躺在宽大的藤椅中,看一会远处连绵的山脉,看几页书,自得地享受这夏日的闲适。
一阵刹车声从屋前的车道上传过来。叶小榆微微一笑,没有起身。从北京回来一个月了,她请花工整理了花园和糙地,请钟点工把室内室外清洗了一遍,写了两篇论文,日日与纪跃飞和叶儿在网上玩二个小时,她还接受了耶鲁的教职。她忙着累着,夜夜一上c黄,碰枕就睡熟了。
至于另一个人,她随他飘泊着,终有一天,他会回来的。这里是他和她的家,就是她离开,他也仍会回到这里珍藏他们的记忆,只是他现在无法面对。
他好爱她呀,爱得包容,爱得无私。清清冷冷、淡薄如风,却为她而变成一团炽热的火,她如何能不动容呢。
楼下门开了,“咚咚”是脚步上楼的声音。
她在房间的大c黄上放了件布裙,是准备一会冲凉穿的,那么显目,任何人进来一眼都会看到的。
果然,她听到了一声惊呼,然后是慌乱的脚步跑出房间,每一个房间的门打开、关上,下楼,又急促地上楼。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印到了她的书上。
她轻笑地回眸,“hi,回来啦!”象从前的每一个黄昏,她在廊下等他时的招呼。
冰冷俊朗的男子面容上的肌ròu激动的颤抖,蓝眸泛出水光,只傻傻地立在那里。
“你……”他沙哑的嗓音如走过千山万水般的辛劳,她不应该在那个神秘的东方吗?
她仍没有起身,只是笑意更浓。
“仲凯,怎么啦?难道你不愿看到我?”她佯装失望地问。
“不是,”他终于能完整地讲话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转过身,不理他的问题。目光悠然投向远方的山林,语气清雅温婉,慢慢说道:“仲凯,他们说你出现得太晚,不是真正的男主角。”
他目光一黯,是的,他是半途中杀出来的,与纪跃飞的十二年无法相比。
“他们还说,你曾是gay,感觉有些怪怪的。”
他叹息,在情动之初,他不巧爱的人是个男生,爱不错,对象错了,这是事实,他承认。
“他们再说,你不象个美国人,遇事都不问对方意见,自作主张,象胆小鬼一般的逃跑。”
等她亲口说分手吗?他不能接受,胆小鬼就胆小鬼吧。“他们说得都对,我确实就象个不伦不类的闯入者。”
她回过头了,用目光将他锁住,一秒钟后,她轻轻开口。“偏偏,我就爱上了这样不伦不类的闯入者。”
仲凯的脑袋象被投入了炸弹。“你……”
她有说爱?
她站起身,轻盈地走向他,用一种软涩的语气说:“但是我的爱,你却不要了,你签下离婚协议,我……”她特意红了眼眶,故作楚楚可怜的娇弱。
当你深爱上一个人,你会发现你有太多可挖掘的天赋。
这是梦吗?他以为、永远都不会实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