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倩轻轻地尾随在后。突然,他猛一转身,两个额头“怦”撞到一起,她吃痛地捂住,他脸上表情没变。
她讨好似的对他笑着。
“你天天这样跟着我,烦不烦?”
“不烦,我觉得很享受,你看我们俊男美女的,走到街上,回头率都很高的。”
“你少在这儿自恋,高倩,我跟你说,离我远点,我不要任何人的安慰。”
“安慰,怎么可能?我才是那个失恋的人呢,可是我都满天阳光灿烂,你为何要拉着个脸,难道那样更显酷?”自看到他痛楚地从她和小榆的租处跑开时,她的心就象被他偷走了一块,害她忘了失恋的痛,时不时要跑过来看看他好不好。他上学越来越不勤奋了,常常睡到下午才乱着个头出来觅吃的,没见他放纵,只见他日日消沉。她发挥出上学时的死缠滥打,紧迫盯人,逼得他只得恢复如初。
他是个骄傲的人,第一次狂热的喜欢一个人,没有开始便宣告无戏,而他不知不觉已付出了许多。失落有一点,不甘有一些,无奈更多,她不接受他是真的,他想躲起来疗个伤,居然还有人不放过。
“不关你的事!”纪超眼神冰冷,脚步一转,继续向前。后面的人自发跟了上来。
“你不好好地去卖弄你的身材赚大把的钱,屈身给我做保镖有意义吗?”前面的人凉凉地问。
“有,我喜欢看到帅哥被我逼到崩溃,还有……”
眼前人影一晃,一只手定住她,有温热贴上她的唇。她的眼睛都瞪到极限了,他才离开她的唇,云淡风轻地继续走他的路。“你想要的就是我这样的崩溃,现在满意了,就请回吧!”
“什么?”她的头脑比较简单,搞不清这是什么情况。
“你失恋,我失恋,不代表我就愿意与你搞失恋联盟,高倩,中学时,我都没喜欢上你,现在还有什么可能呢?你天天跟着我起不了什么作用,我不会软弱到需要你的保护,我会活得壮壮的,让那个逃跑的人知道她失去我会是多大的损失。”
跟了他近二个月,他第一次讲这么长的话,可是却让她听得有些心碎。
“我又没有要泡你,我……我只是不想你因小榆消沉下去。”她受伤了,话音抖抖的。
“不要提她!”突如其来的火气烧得她冷静全无,一想到她跟着个洋鬼子走,他就急了。
“你这么凶做什么?其实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小榆一个女子。还有……”
“还有你是不是?我刚讲过,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人是可以改变的,就象当初我男友疯狂地为我着迷,后来不是也移情别恋了吗?”她好心情地规劝着。
“不要拿我和那种人渣相提并论。我是不会轻易改变的,”他真的有点抓狂了,她这样天天跟,害得他所有的哥们都知他的个倒追的女友,可明明他们两个是怨家聚头。“我和你说真的,高倩,你不要这样白费力气,至少这一二年我不会喜欢任何人,所以请回吧!”
她掩饰住心中的失意,嬉笑着,“我也是,不想喜欢任何人,爱很痛的,我们真的有灵犀哦。”
“谁和你……”纪超有打人的冲动,但一看到她那无害的笑意,认命地转身,随她跟吧,跟累了,她自然会放弃的。就象他对那抹清淡的容颜,不刻意去忘,时间久了,自然会淡薄的。
他希望是。
高倩俏皮地撇撇嘴,重新收拾心情,斗志昂扬地跟了上去。这么酷酷的帅哥,捡回家搬搬米也不错,就是为他受点伤也值得,送给别人太可惜了。
耶鲁大学西区,一幢幢独立美观的别墅井然有序地排列,风格都仿照耶鲁大学里的歌德式建筑。别墅前一大块糙地,四周各家按照各自的喜好栽种不同的花卉,靠路边则是一棵棵相挨着的参天大树。正是深秋时节,花已开败,糙有些发黄,树依然葱绿。一早,就有鸟儿飞过来在枝头欢唱着。
叶小榆不是因为鸟儿的叫声而醒的,她是被肚子里的宝宝踢醒的,今日有点奇怪,宝宝运动得特别厉害。
她轻轻侧过身,让自已背朝仲凯,他昨夜写著作到凌晨,她不想扰醒他。
到耶鲁七个月了,课程适应得不错、助手的工作也接得很顺手、对美国的天气和饮食不算排斥、仲太太的身份也适应得很自然。
其实,由不得她不适应。他每天会问她衬衫的颜色,会探讨晚餐的菜式,会问她对家中的布置的想法,他同事和朋友的聚会,她都要陪着参加,睡前、起c黄时的问候吻,还有同c黄共枕,虽然他们并没有夫妻间的亲密,但这所有的一切已经让她实实在在进入了为人妻的这个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