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觉着这不是久不久的事,好象在同一个锅里吃过饭似的。但这话她是不会说出口的。
叶枫睡得并不沉,门一被推开,她就醒了。房间里留着一盏淡淡的台灯,灯光下,修长的身影从门外一直伸到她的c黄上。
她瞬间闪了神,好象还住在他的公寓,睡得迷糊时,被他叫起来去上班。“几点了?”一开口,发现嗓子真的有点沙哑。
“早呢,六点刚过。来,喝粥!”夏奕阳走过来,把碗放在她面前,摸摸她的额头,还有热度。
她愣了愣,突然叫了起来,“你怎么上来了?”
“阿姨要准备晚餐,没空照顾你,我就代劳了。”他理所当然地看着她,脸上是一抹淡得几乎看不出的笑意。
热度烧得她已经象个小火炉,此刻,眼中也象有一团火,“我们已经不是可以这么亲近的关系。”
他不动声色地盯了她几秒钟,连异样的表情都没有,“我们现在在亲近吗?”
她轻蹙着眉,不理他的调侃,“谢谢,你回去吧,我好多了。”
“好不好,你说了不算。”他依然神色平静,眼神清澈。
“那谁说了算?”嘴唇有点干燥,话又说多了,她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几下唇瓣。
他的眼神渐渐有些情绪不太分明,身子一紧,忙低下眼帘,“不要胡闹,额头还烫着呢!”
“哪有?”她伸出手摸模,又摸了摸他的,“不都一样吗?”
他叹息,从浓密的睫毛下抬起眼,声音低沉到暗哑,“需要我证明给你看?”
没等她明白过来,他已经一把拉过了她,吻上了她的唇,急躁的舌头狂乱地挤开了她的牙c黄,肆意地在她的口中搅拌、吮吸,“现在知道了吧?”
是的,他的舌头象一缕清凉的风,她的象一团火。当火遇上风,所有的记忆都被点燃了。
连稍微的矜持都没有,手在半空中挥了几下,缓缓落在他的后背,眼睛无助地眨了眨,慢慢闭上,整个身心都沦陷在他密密的亲吻之中。
她想地的脑子大概是烧傻了,不然分手的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
80-怨过南风怨北风
一吻之后,有那样短暂的几秒钟,谁都没有说话。
她羞窘地低着头,懊恼地想找块砖拍死自己算了,而他,则极有耐心地把粥和碗一一端到她面前。
她非常配合,让干吗就干吗。快快结束,让他赶快从眼前消失吧!
“还需要什么吗?”他清了清嗓子。
“不要。我要睡了。”她急促地说着,一探身钻进被中,连头都蒙得严严实实的。
他含笑拉开被子,“这样子不好呼吸的。”
她紧紧闭上眼,仿佛睡着了,只是那双长睫不住地颤动着。枕头边传来细碎的声响,她偷偷睁开一条fèng,看到是一张碟。
“你的生日礼物。一定要听听,很不错的,我非常喜欢,简直是深爱。”深眸中有微光极轻地一闪,里头似有一丝重如泰山般的东西。
她在心里面冷哼了一声,送碟是高中生做的事,他还真是有创意,不过,这人品味不乍的,她才不要听呢!
没过多久,她真睡着了,吃了药的缘故。
他想让她睡得安稳些,起身把灯给熄了。今夜,月亮出现得比较早,那一点淡淡的银光透过雕花的窗棂照进来,恰巧停在c黄边,空气里细小的尘芥在这些光柱中打着旋。
她不知梦到了什么,嘴角蠕动着,然后眉宇平静舒展,发出浅浅的酣声。
粉色的枕头上,长发如墨一般泼开,脸上的肌肤白皙柔软,由于发着低热,脸颊边还隐约洇着极淡的一点酡红,下颌的线柔和得不可思议。
此刻,她不会皱眉,不会鼓着嘴巴,不会拿眼瞪他,不会说着口是心非的话,难得的柔顺、乖巧。
其实,六年后再见到她,她似乎变得感性而又理智,体贴而又婉约,他有点不太适应。原来她是用时光做了件外衣,骨子里彻彻底底还是从前那个俏丽、任性、可爱的叶枫。
他失笑,倾身轻轻地贴近她,她的呼吸萦绕着在他的唇齿间,那样淡淡的清香,连同着柔软温暖的气息,令他眷恋不已。
但他还是果断地站起身,把碗筷放回餐盘,带上门下楼。两情若是久长时,不贪恋这一朝半夕。
他叮嘱保姆明早叶枫起c黄后,一定要逼着她再吃两粒消炎药,同时,准备一杯蜂蜜水,那样子,她比较好商量。
叶枫对蜂蜜有点偏爱,说是又能美容又能防疫,早和晚都会喝上一杯蜂蜜冲泡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