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伸直又曲起,“好!”
“我还要生孩子。”
俊容象是痉挛了下,但很快一切水平如镜,小心翼翼地呼吸,“好啊!什么
时候?”话说,他等这一刻都等得有点天荒地老了。
“很快。”
“明天可以吗?”现在时间太晚,人家民政部门都下班了。
“不准食言。”怕他反悔,她还追加一句。
“好!”
她这才展开笑颜,示威地扭过头看萧子桓,哼,谁怕谁?
萧子桓晃晃耳朵上两只金属耳钉,与瞠目结舌的陶嫣然对视一眼,啧啧嘴
,“大哥,你也太会吹了吧!结婚可以放在明天,这孩子明天能生出来吗?”
她面如土灰,嘴沮丧地嘟着。
他爱怜地把她揽在怀里,优雅地扬扬眉头,“子桓,你听错了,结婚是明天
,生孩子是明年,对吗,亲爱的?”
她僵硬地倾倾嘴角,干干地笑,硬着头皮说:“对……对……”
疯了,逞什么能呀,明年硕士班才毕业,她难道要背着孩子搞毕业设计?
番外二,大喜之日(上)
春天的雨是温柔的、细腻的,浠浠沥沥下了一夜,院子里几株植物在晨光里,绿深一层,水润几丝,角落里几盆兰花也羞答答绽开了悄开了数个花骨朵。
“下雨啦!”迟灵瞳光着脚跳下c黄,先去开c黄,湿漉的空气夹着咸涩的海风扑面而来,她闭上眼深吸一口。真喜欢这样的早晨,很安宁,很惬意,时光如同静止了一般。
萧子辰从洗手间出来,盯着她细白圆润的脚趾闪了下神,俊眉一蹙,“怎么又不穿鞋?”
“这样子舒服呀!”她回头俏俏地笑着。
“寒从脚下起,不懂吗?”如同一个恶宠孩子的父亲,无奈摇摇头,拎着胖嘟嘟的拖鞋蹲下身,先把脚握着掌心里暖一暖,才替她套上鞋。
“你现在挺象个医生哎!啊,痒……痒……”脚底被人挠了下,她站立不稳,扭来扭去,一头扎到他的身上,两人双双跌倒在地。
这个姿势似乎让她觉得很新奇,笑个不停,。蓦地,感觉到身下的人身子紧绷了,俊眸深沉,呼吸微微急促,喉结一耸一耸地蠕动。
“子辰……”大大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几转,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俏容羞红了。
“如果你觉得我们的亲密生活太枯燥,想挑战点新花样,地点换成c黄,会不会更好?”他一本正经地问。
“色狼,一大早就思想不健康。”她咬了下他结实的胸肌,忙不迭地站起身,两只耳朵都羞得通红。
他温柔地闭了闭眼,含笑站起,“我们这样有灵犀呀,连我的思想你都看得出?”
她回过头,冲他吐了吐舌,“还敢说,再不出去,妈妈就要来敲门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
两人相视而笑。
换了衣衫开门,婆婆大人一脸紧张地站在外面,先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侦察了几番,确定一切安全,这才抓起她的手,“警报解除,咱们撤。”
“好,你先走,我来掩护。”
“不,一起走。”
她严肃地点点头,与婆婆手牵手,一同来到安全地点------餐厅,阿姨已经把早餐摆好了。
萧华坐在桌边看报纸,拿下老花镜,和蔼地看着她,“刚刚你妈妈打电话来,问你这个周末回不回家?”
“回不了,我请假回青台,功课都搁着,我得回去恶补。”设计专业的课程向来重得喘不过气来。
“什么时候回上海?”
“下午。”
萧华同情地看看面色平静的萧子辰,“又是来去匆匆呀!”两人都走了上千里路,只团聚了一个晚上,还被子桓夫妇缠到凌晨,现在又要分开了。
迟灵瞳抱歉地笑笑,“明年我毕业,那时就不要这么奔波。”
吃完早饭,她看雨仍在下,便想与他窝在房里看书,午饭后,再去机场。
他兴致到很高,让她把行李收拾下,“我们出去转转,在外面吃午饭。”
“下雨天有什么好转的?”嘴里嘀咕,却还是乖乖地把几件衣服装进箱中,再去向萧华和婆婆大人告辞。
车出了桂林路,没有奔闹市区,车头一转,开上了一条幽静宽敞的海滨大道。迟灵瞳一直讲青台人懂得享受,最好的地段建住宅,最开阔的海景处林立着各大政府部门。
车窗外闪过一幢幢造型别致庄严的建筑,再转头看看另一侧的碧海蓝天、白帆点点,迟灵瞳眨眨眼:“咱们是兜风,还是你要办啥事?”